屋外的陽光柔和而溫暖,幾縷透過窗台,映在床榻上女子的臉頰。
如同透明白玉的肌膚,被光線這樣輕輕撫摸,逐漸塗上一層淡淡的粉。
吹彈可破,細膩得仿佛輕輕一碰就會漾起漣漪。
好漂亮,也太漂亮了!
每次見到懷溪這張臉,夙笙都忍不住感歎,怎麼有人能生的這麼好看!
夙笙坐在床邊,她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地戳了戳懷溪的臉頰,感覺就像在戳水豆腐,十分嫩滑。
眼睫緩緩松動,薄薄的眼皮上擡,露出一雙浸了水的眸子,似乎還未完全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你醒啦!”夙笙很開心,這兩天她一有空就往無涯峰跑,“都睡了兩天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兩天?”懷溪輕輕地皺起眉頭,她想起來,身體卻疲憊無力,動一下就全身疼。
夙笙趕忙按下她,語氣裡滿是關切,“你這身體就躺着吧!别亂動了!浮辭君交代了,說不可以讓你亂動,小心好不容易長好的傷口又裂開!”
懷溪想想也是,便乖乖躺好,不再動。
她問:“我昏迷的這兩天都發生了什麼?”
她記得自己是咬破了舌尖,想裝暈倒,給元白拖延時間,結果沒想到真暈了過去。也不知元白有沒有救走尊上。
夙笙邊從盒子裡端粥邊說,“放心,那個抓走你的魔,浮辭君已經抓到了。”
聞言,懷溪眉心一顫,抓住夙笙的手,緊張地追問:“你說什麼?”抓到了魔?
由于動作太急,她手臂的傷口又再次裂開。
“你别怕,”夙笙以為懷溪是想起被那魔人折磨的記憶,所以心中害怕才抓住她的手,語氣不由得軟了下來,“那魔人已經被押到水牢,道祖今天便會問審她。”
問……審?
懷溪的心猛地一沉,感到一陣眩暈。
她知道水牢,宗門内隻有犯了重錯的人,才會被關進水牢,而一旦進了水牢,幾乎就是……死刑。
心中湧上自責和痛苦,懷溪垂下頭,手指緊緊攥住被子,都怪她,如果不是她,尊上就不會進虞淵,也就不會被師姐抓住。
“也是沒想到,”夙笙沒太多想懷溪的表情,歎了口氣,道:“你說誰能想到清鳴峰的賀弗依師姐是魔?”
“你說……什麼?”懷溪擡起頭,聲音顫抖着。那個被抓到的魔,不是尊上?
她急忙問:“被抓到的魔是賀……”她來的時間短,無涯峰就她和師姐兩個弟子,平日裡她又不怎麼和其他人走動,不認識賀弗依。
夙笙補上,“賀弗依,就是清鳴峰的大弟子,也是花妍長老的徒兒。聽說本來咱們那次的仙門選拔該她來的,不知怎的,換成了浮辭君。”
“你說,一個好好的仙門大弟子,怎麼就想不開入魔呢!花妍長老今天也來無涯峰了,我還和她打招呼了呢,你都不知道她有多漂亮……”
夙笙絮絮叨叨說着,懷溪的心思卻已然不在這了。
她松了一口大氣。
不是尊上就好。
不過,賀師姐為什麼會被抓……她記得帶走自己是霍涵辛。
懷溪打斷夙笙,試探道:“賀師姐有說什麼嗎?”
夙笙停了一會,“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