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小女兒家的扇子配上她潇灑不羁的站姿,破有一種不太搭調的感覺。
“下面那位,你還好嗎?”
下面有三位,也不知道她問的是誰。
反正,都不太好。
被這聲音打斷,尊使轉過身,擋在懷溪面前,擡頭看向樹梢。
青衣女子不避不讓,笑眯眯道:“之前的你我打不過,不過現在你受傷了,該你打不過我了哦。”
“你說呢,神閣尊使。或者,要我說出你的真名嗎?”
尊使的眼睛微微眯起。
這個人,知道她是誰,不能留。
“你是誰?”她問,暗暗記下這人的穿着,可惜帶着無臉面具,不知道模樣。
“不嘛不嘛,我害怕。”青衣女子笑眯眯:“我要是敢告訴你我是誰,還帶着面具來幹嘛?”
尊使:“……”
青衣女子笑意一斂,“今天這兩個人,你動不了!”
手中的圓扇快如風,朝着下方而來。
黑袍人勉強避開,衣袍被割出一道口子。
那一下沒有殺機,隻是警告,但如果她不走,很有可能,青衣女子會下死手。
這個人實力很強。
尊使心裡有了決斷,然後深深看了一眼懷溪,聽青衣女子的話,應該不會對懷溪下手。
至于那個魔……
目光掃過地上半死不活的人,這魔傷的太重,活不下來。
于是她快速掐訣。
濃霧從地底快速湧出,将人包裹。
黑袍人消失不見。
青衣女子松了一口氣,要真的對上,黑袍人對她可不會像對懷溪一樣舍不得下死手。
跟瘋子打,還真沒把握赢。人家不要命,她還要呢。
青衣女子飛身而下,那把圓扇子自動飛回她手裡,她接住,輕輕扇了兩下,走到懷溪面前。
懷溪表情兇狠,狐狸尾巴揚了起來,伸出手似乎要再來一次穿透。
那把看似薄如紙的圓扇擋住她的手。
“我可不是她,被你掏了一次,我真的會死。”
盯着懷溪那張臉,青衣女子眼裡閃過一絲懷念,她伸手,隔空拂過懷溪的臉,青色的靈氣從她手裡飄出。
金色瞳孔緩緩變成黑色,白發也逐漸恢複成原本的顔色。
懷溪閉上眼,暈了過去,倒在地上。
“現在還不是你醒來的時候,先睡過去吧。”青衣女子輕聲說道。
場面瞬息變化,突然出現的青衣女子,面上看是救了她們,但現在看,不知是敵是友。
顧浛雁有氣無力道:“你……你對她做了什麼?”
“這麼在意她,小情侶啊?”青衣女子蹲下身,調笑道。
顧浛雁閉上眼睛,沒有回應。
青衣女子:“月圓之夜孤身進虞淵,内封心脈,還被人踩在腳下侮辱,這還不在意?”
“人呐,嘴巴還是不要那麼硬。有句話說得好,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她揮出一道青色的靈氣,拂過顧浛雁的臉。
“你也睡吧,把剛剛的事都忘了。”
一股柔和的靈氣撲面而來,眼皮忽然變得沉重,“你……”還沒問出來,困意便席卷而來,顧浛雁睡了過去。
青衣女子站起身,搖搖扇子。
“是不是想問我是誰?”
她自說自話,“我隻是一個被選中的倒黴蛋。”
“第十六次了。”
她擡起頭,仰望天空,似乎是在盯着某個存在。
“天機,還不到揭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