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柳塵舒輕聲笑了下:“也是樂坊裡的人,已經死了。”
怎麼死的,容昇懶得去追究,他心裡還是有點堵:“相父可不要讓别人看你的刺青,隻有我能看。”
容昇這是在宣誓占有權,柳塵舒并不排斥,他用腳跟在容昇的後背上蹭了蹭,笑着說:“當然。”
這個世界上除了容昇之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能解開他的傷疤了。
“相父,你好甜。”
“嗯哼~”
嘬吸聲蓋過了潺潺流水聲,在天幕下格外澀。
小吉子和風兮兩人坐在外面等,沒事可幹,便玩起了猜拳,輸了的人往臉上貼白條,小吉子臉上被貼滿了,連腦袋上都是,他很不服氣:“再來!”
風兮早就猜透小吉子出拳的規律了,覺得這樣赢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便搖頭說:“不來了,沒意思。”
小吉子把臉上的白條撕下來,往溫湯那邊張望:“聖上怎麼還不出來啊,首輔會不會欺負聖上,讓聖上喝洗澡水之類了……”
風兮擡手給了小吉子一記頭皮:“你怎麼也跟着以訛傳訛,首輔可沒這愛好。”
小吉子委屈地抱着腦袋,不說話了。
風兮勾了勾手指,示意小吉子湊過來些,接着問:“聖上這幾日把自己關在院子裡,都在幹些什麼?”
兩奴才不知道主子們隐秘的心思,就覺得主子們之間已經劍拔弩張到随時都會出手的地步,這看得他們都害怕。
小吉子說:“就練練搶。”
風兮繼續打探:“沒幹别的了。”
小吉子笨笨地點頭:“沒了。”
風兮重重地在小吉子肩頭拍了拍:“我算看出來了,你現在跟聖上是一條心,早就忘了首輔對你的恩情。”
小吉子惶恐道:“首輔的恩情,奴才怎敢忘記,聖上确實就隻是練槍,每日晨起時洗一盆冷水澡,到入睡前再洗一盆冷水澡,除此之外就真的沒做别的事情了。”
兩人正說着話,一隻胖胖的小麻雀飛了過來,落在了小吉子的腦袋上。
風兮要去抓,被小吉子躲過去了。
小吉子小心地把小麻雀護在手心裡:“這隻小肥啾是來找聖上的,你不要亂抓,會弄傷它的。”
風兮好奇:“聖上什麼時候養了隻小麻雀兒?”
小吉子沒什麼心機,老老實實說:“這是别人養的,隻是偶爾向聖上讨點吃的,它可乖了。”
風兮想伸手去摸一下小肥啾毛絨絨的腦袋,被小吉子給躲開了。
小吉子怕風兮亂摸,捧着小麻雀便跑了。
風兮立即追上去:“給我摸摸。”
兩人在院子裡你追我趕,鬧騰了一陣,小肥啾受不了他們了,直接飛過了屋檐,來到了溫湯池上空。
小肥啾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徑直朝那邊飛過去,最後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容昇的腦袋上。
“夠了……”柳塵舒難耐地踩着容昇的肩,想将人踹開。
容昇太過專心緻志,都沒注意到腦袋上有隻小鳥:“才一會,就夠了。”
小肥啾見容昇沒注意到自己,于是叫了兩聲:“啾啾!”
容昇被吓了一跳,用力一吸。
柳塵舒直接癱軟了下來,失神地望着天幕。
容昇放開柳塵舒,将腦袋上的小肥啾抓住,取下它背上的小包袱,再将它放走,動作一氣呵成。
柳塵舒沒有注意到容昇的小動作,他現在被滅頂的快感給淹沒了,以至于有點神志不清,這種感覺他以前還從未體驗過,這是第一次。
容昇把小包袱裡的紙條收好,接着在柳塵舒臉上吻了吻:“相父,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