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到落寞,悲傷小狗隻是一瞬間,然後快樂的種子繼續燃燒,謝然充分發揮了山不就我我就去就山的精神湊上前。
“小安哥哥。”
“這裡已經沒人了。”秦歲安偏頭都沒去看他,“謝然,沒必要再演戲,我知道你不是真心。”
“怎麼會不是真心呢?”謝然聽完就急了,偌大一個車馬,他拾掇拾掇就不斷的往人身側擠。
秦歲安本來就靠着車壁坐,被他擠個不行,差點就要起。
結果謝然一手撐住車就擋了他的去路,然後拿起他的手,“你看呀,心都出來過一回,怎麼不真呢?”
可真可真可真啦。
“小安哥哥,人家都是負心了再掏心自證。”他直接将頭靠在秦歲安身上,“你下手輕點,然然怕疼的。”
你是什麼豔鬼轉世嗎?
秦歲安有一瞬間感覺自己被什麼怪東西纏上,他一身正氣,發誓上輩子的謝然不這樣。
重來一回,最終決定改變策略,家庭為先的謝小公子使盡了全身解數,被秦歲安推臉拉開,“你不能好好坐嗎?”
謝然眨眨眼,“可是馬車會颠簸。”
“可它不是還沒颠?”秦歲安餘光瞧了他一眼又移開。
那不成,已經做足了準備的謝然自信開口:“可它遲早會颠的!”
畢竟書上都是這樣寫,秦歲安想說書上寫的是假的。
随即下一刻,謝然的心聲說,“況且我還打算以□□人呢!”
“以色侍人,色衰愛弛!”秦歲安從小通讀的四書五經讓他沒忍住脫口而出。
“那有什麼關系?”結果謝然理所當然就接了,“先給他誘過來,弛不弛的山人自有妙計。”
秦歲安火大:“你有什麼妙計?”
“自然是小爺神功無敵,保證讓……”話到一半,止住了話題。
鬼迷心竅的謝然終于回神,在意識到自己都說了些什麼後瞬間埋頭,倒打一耙,“哎呀,小安哥哥你幹嘛,騙然然說真心話。”
成了我的問題?
謝然擡眼,吧唧一口,“好啦,愛你。”
“謝書亦!”
秦歲安直接給他拍出去,車廂略微碰撞,他的胸口起伏不定。
擡手狠狠的擦了把側臉,這厮又親又摸又吸!
謝然吐出一口悶氣,然後癱在地上笑看他。
好吧,誰叫我家安安……沒有斷袖之癖呢?
這是謝然曆經了一世得出的結論,秦歲安從前對他很好,是哥哥照顧弟弟的那種好,秦歲安後來對他很好,是摯友之間相互牽挂的那種好。
雖然後來成婚很多年……
心聲的落寞配上謝然面上沒臉沒皮的笑容,秦歲安愣了一下啞火,手撐着車窗,不再繼續。
不罵我?果然還是很愛我。
謝然意外又自然而然的自我催眠,然後動了動身,暗自倒吸一口涼氣,痛。
畢竟是才過三天的重傷,哪經得起他們這樣反複折騰。
不過謝然這人很奇怪,不痛的時候死命作,非要旁人心疼他,可等真痛了他又慢慢挪,咬着牙也不叫人發覺。
然後他就被上頭莫名其妙出現的陰影籠罩,秦歲安把他抱回車椅上,非常别扭的對他說,“别動了,傷會疼。”
嗯?
快樂小狗的尾巴又升起,謝然指了指自己的臉,“那你親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得寸進尺,理所當然的沒人搭理他。
謝然微微側身,原本就是枕在秦歲安的腿上,現在幹脆就看不到臉了。
沒有心聲,他沒有在想任何事,秦歲安從疑惑到擔心,不會躲在看不見的角落偷偷哭吧?
想想謝然都不是做不出這種事的人,他當即俯身,推推謝然,然後在對方一臉懵懂的時候在他前額落了一下。
迅速起身,看向遠處,“可以了,不要哭。”
啊?啊啊啊啊啊!
謝小公子的内心從懵懂到驚喜尖叫。
其實他剛剛隻是在垂涎人家腹肌,看入迷了而已。
差點就貼上去,然後被正主發現,以為終于玩完,誰曾想?誰曾想!柳暗花明又一村。
囫囵的爬起,“不算不算,我都沒有感覺到,小安哥哥,你再來一下,讓我感覺一下好不好?”
不好。
秦歲安拒絕,結果他們坐着的這輛馬車突然被截停,那一瞬的颠簸,謝然眼中閃過亮光。
他就說嘛,這種東西必須雖遲但到!
順勢就沖着這個慣性上去了,秦歲安躲都躲不起擡手,掌心的觸感溫熱,謝然眼裡的光量霎時熄滅。
滿滿的不甘,“真是的,反應那麼快這是做什麼!”
“謝公子。”車簾外響起一道更加掃興的聲音,“多日不見,今日這朝是去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