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眉卿:“?誰?”
眼看宿眉卿恢複了正常,其餘幾人才慢慢靠過來。
五诏雲繼續開朗:“還能是誰,那個導緻通道出現靈氣暴動的幕後黑手呗!”
“什麼?!”林暮淵和陳無隅震驚,“那通道是有人故意破壞的?!”
五诏雲故作吃驚狀:“什麼,你們不知道麼!”
花竟夷乜了眼三人,嫌棄的往一邊挪了挪腳。
宿眉卿尚且來不及表達自己的看法,五诏雲就又接着說了起來。
“你這算是好的了。”青年大大咧咧道,“聞兄才是真的慘呢,被那人打成重傷,養了好一會才勉強能用靈氣。不然按他的性子,早就飛你這來了,哪還能讓你動手殺人呢。”
将将平複下去的殺意又翻騰起來。
宿眉卿眸子一眯,他扯出一抹笑:“很好,别讓我逮着他。”
聞扶光蹙眉,他道:“你看,又急……”
青年話還來不及說完,就被宿眉卿抓着肩膀轉了一圈:“讓我看看你傷哪了……”
聞扶光見宿眉卿一臉認真扒着自己瞧,他壓了壓翹起的唇角,無奈道:“我已無大礙。”
“他大傷确實好了不少。”花竟夷毫不留情拆穿聞扶光的話,“可身上的小傷卻接連不斷。若想好得徹底,接下來幾天,最好不要長時間使用靈氣。”
宿眉卿面無表情看着聞扶光。
聞扶光:“……”他尴尬地錯開了與少年的對視。
“沒事。”宿眉卿懷裡的細劍出鞘半寸,他自信道,“我護着你。”
幾人相聚的地點并不适合閑聊,花竟夷瞧了眼遠處的天:“此地不宜久留,剛剛那個金柱肯定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我們換個地方。”
其他人并無異議,當即就轉移了陣地。
一行人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幾股陌生的氣息落了下來。
來者一共三人,他們在附近搜索了一圈,不得不承認人已經離開了的事實。
“跑得還挺快。”三人中的胖子踩着斷肢,他環視四周的屍體,“這些人身上的傷痕出自一人之手,對方下手也夠毒辣。”
為首之人是個微微佝着腰的老頭,他整個人瘦得不成樣子,可實力卻凝實而深厚。
老人聽完胖子的話,渾濁蒙了一層翳的眼珠堅硬動了動:“跑得快又如何,不過是群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
“一群?”胖子挑眉,“胡老連這都感應到了?”
被稱作胡老的老人手中拐杖往地上猛地一敲。
很快,某一個方向出現了一縷微弱的靈氣。
胖子眼睛一亮,他把自己的大刀喚了出來:“追。”
宿眉卿六人才走出不遠,氣都來不及喘上一口,身後就突然襲來一道磅礴的靈氣。
來者實力極高,揮出來的攻擊不僅毫不留手,還打得幾人猝不及防。
眼看靈氣近在咫尺,聞扶光下意識回身擡手,卻發現一把劍已經先他一步飛了出去。
幾根命線應聲而出,與花竟夷幾人一起擋下了那道攻擊!
幾股靈氣刮起強勁的罡風,最後轟一聲炸開,把六人直接掀翻了出去。
而這道攻擊好不容易才被攔下,另外一道更為強勁的靈氣從罡風之中冒了出來。
它将空氣一分為二,眨眼間就到了六人面前。
宿眉卿拽住聞扶光的手,擡手扔出了幾十件地級靈器。
而聞扶光幹脆就拉着的手,一把把人攬進懷裡,一道陣法憑空而起,将二人罩在了正中心。
強勢的攻擊先是被靈器削弱,而後又撞在了擴開的陣法上。
二者發出的悶響連綿不絕,震得人心神不定。
陳無隅一時松懈,便被餘勁擊飛到山壁上。
青年吐出一口血墜在地上不省人事。
而剩下的五人也不太好受。
林暮淵最先扛不住,縱使五诏雲幫了他一把。可他還是被餘勁逼退至幾裡外,吐了一口血。
五诏雲咬了咬牙:“他們修為比咱們高,再這麼對下去,我們一定會扛不住的。”
花竟夷臉色驟然變得鐵青,他捏緊手裡的滿渚劍:“你們顧好自己,我先去劈了他們……”
“你現在出去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嗎?”五诏雲手底下出現一層冰霜,“别去做這等不劃算的事!”
那總比現在好吧?!花竟夷忍了忍,才沒說話。
待在聞扶光懷裡的宿眉卿看着面前的攻擊,他眼神一冷。
找死。
他松開聞扶光的手,走了出去。
花竟夷在思考間,餘光瞥見了一抹身影。
他猛地扭頭,看着宿眉卿瞳孔一震:“你做什麼什麼去?”
“殺人。”宿眉卿頭也不回,他擡手間命線張牙舞爪的在空中飛舞。少年左手勾着金線,他覆上一層靈氣,把命線朝陣法外一揮。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