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地的瞬間,數十道劍氣破地而起!
花竟夷,五诏雲和林暮淵同時朝後一躍抽出武器一擋!
另一道劍氣在少年面前對上法訣。
在二者破碎的刹那,聞扶光已經拉住了宿眉卿。
兩人往旁邊一閃,躲過了極速飛來的攻擊。
已經到了内門,領路長老不欲參與争執。他早在兩方人交手時,就默不作聲離去。
攻擊的餘勁沒入山林,四周毫無變化。
劍氣被輕易解決,青年臉上放肆的笑微斂。
他陰冷看了眼一邊的花竟夷,最後目光落在了聞扶光與宿眉卿之間。
花竟夷目光也冷了下來:“既然攔路要比試,總該報上名諱吧,不然我還以為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偷襲呢?”
“我不報你又該如何?”青年聞言氣不順,他刺了回去。
花竟夷勾唇,滿渚劍上靈氣明明滅滅:“不報打死。”
青年與花竟夷實力相當,此話無異于是挑釁。
“口出狂言!”青年眼一眯,提着劍便要和花竟夷打起來。
他方才邁出一步,就被身邊的人拉住了。
“得罪他不值得。”那人拱手,“在下葉鴻光,這位是淩光熙淩師兄。”
葉鴻光的話有道理,淩光熙颔首收勢,倨傲的目光落在了聞扶光和宿眉卿之間。
“還真是煉氣期,起先我得到消息還不信。”青年嗤笑一聲,他嘲諷道,“怎麼,你都敢入内門了,還要躲在男人身後?”
“和他們廢什麼話?!”站在一邊的人等不及了,他執劍飛出,“内門豈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的?!我倒要看看煉氣期能不能從我劍下走過一招!”
一人動起來,其他人也不甘示弱,他們争先恐後圍上去,形成了多打少的架勢。
“你盡量别出手。”聞扶光叮囑完宿眉卿,方才召出天方銀槍蹋地掠出。
宿眉卿來不及回答,他左右看了看,發覺花竟夷他們很默契把那些人擋在了最外邊。
看樣子是鐵了心不讓他過早插手了。
宿眉卿搓了搓手,隻好暫時負責看戲。
飛陽宗内門的弟子修為,差不多都在金丹後期半步元嬰内,一部分人突破了元嬰,更少的人則在元嬰後期,而能和觀鶴行修為并齊的,隻有一到兩人,且年紀都比觀鶴行大很多。
而現在來的人當中,以葉鴻飛和淩光熙為首的幾人,全是整齊的元嬰期。
淩光熙更是達到了元嬰中期的修為。
電光火石間,草木瘋長,冰花臨空,金刃開陣。
一杆銀槍撞擊在霜白劍身之上,冒出刺眼絢麗的火花。
五诏雲一手一把金嵌絲彎刀,刀面覆上一層薄霜。
青年出手滴水不漏,一招一式都恰到好處。
縱使才金丹初期的修為,也和對上的弟子平分秋色。
那人眼底閃過驚訝:“你倒是有幾分本事。”
“是嗎?”五诏雲眼底帶笑,“我的本事可不止這一點呢。”
話音落,漫天冰花綻放,花瓣朝着衆人激射而去!
青年目露兇光,直接滑入人群。
林暮淵才晉升元嬰,如今打一個就已經很不錯了。
他看着五诏雲的動作,手底下的招式一錯,險些被對方砍到:“他一個金丹,就這麼往人堆裡紮?”
“别管他,他死不了。”花竟夷一劍揮退葉鴻飛,左手一招——
草木鮮花鋪地,靈活變成困住人的牢籠,擋住了淩光熙的步伐。
花竟夷乜了眼林暮淵:“你顧好自己,我沒有多餘的精力再保一個。”
林暮淵回頭,趕緊避開到了臉上的劍光。
花竟夷三人雖然擋在前面,可修為拉不出來差距,無法再分出多餘的精力照看其他的。
跟着淩光熙過來的個個都是人精,他們對視一眼,便不管不顧沖破花竟夷和五诏雲的聯手封鎖,直接從兩側到了聞扶光和宿眉卿的位置。
一道銀白光弧在半空劃過,穩穩将十數道劍氣攔截在外。
“有點意思。”率先發出攻擊的人挑眉,他看着聞扶光微白的臉色,勾起一絲冷笑,“有傷還敢逞強。”
“你若是強行阻攔,我可不能保證你還能不能修煉。”那人說着,輕蔑瞧了眼宿眉卿,“為了個空有一身美貌的廢物傷及根本,這可不劃算。”
聞扶光眼神冷冷的:“真該在天方上塗點毒藥,就你會說話麼,閉嘴。”
“你!”聞扶光的話實在誅心,說話的人臉一瞬間氣得通紅,他咬着牙氣笑道,“好,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扭身抽劍,一道劍訣亮起,身旁便出現幾把劍影。
其餘人也是同樣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