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無論經過多少…選擇……
他們還是無法獲得好結局嗎?
小栗恩皮西垂下眼睛,深深的無力感,席卷全身,讓他頹廢。
框架上的結局幾個字,上下浮動,在訊白的框架裡,字體漆黑刺眼。
小栗恩皮西站起身來,他看着上面的結局幾個字,生平頭一次。
想罵髒話。
“所以,你到底想怎麼做?”,小栗恩皮西開口。
他望着框架,方才看見的所有一些,都讓他知道面前這個框架,其實就是故事。
它隻是用這種方式,告訴着小栗恩皮西,無論如何努力結局都隻是徒勞。
果不其然,框架文字消失,上面刻畫着一個緊閉雙眼的男人,那張臉和穿着,赫然是小栗恩皮西的樣子。
下一刻,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
他走出了框架,以小栗恩皮西的樣貌姿态,與其面對面。
“你好啊”,用着那張分外熟悉的臉,還十分親和的朝着他揮手,問好。
可之前,這個‘小栗恩皮西’明明是要殺了山下翔人來着的。
摸不透對面的想法,所以他不得不防備。
看着小栗恩皮西冷眼看自己,‘小栗恩皮西’嘴角的笑沒有放下來,他緩緩邁着步子,圍繞着小栗恩皮西走了一圈。
眼神上下打量,倏爾笑了一聲。
這笑帶着的意味不明确,分辨不出是在笑什麼,可是聽的人有些不适。
眉頭一跳,小栗恩皮西有些不悅,開口問他:“你笑什麼?”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挺有意思。”,用着‘小栗恩皮西’的臉,氣質卻和本人截然不同。
如果說本人是柔軟溫和的樣子,那麼這個冒牌貨除了裝飾出來的親和外,渾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絲别樣的清冷氣質。
從沒想到,清冷這詞能和自己挂上鈎。
小栗恩皮西渾身不适。
冒牌貨搖頭晃腦,攤手自顧自開口:“故事因為你的原因,走向偏離了原來的路線,我思考了很久,一開始想直接将你從故事裡抹去,但你和他們走的太近,直接這樣做恐會生出些其他旁系的故事,避免風險隻能擱置。”
他歪了歪頭,看着小栗恩皮西的眼裡,沒有情感,但嘴角卻上揚着:“本來…我連你死去的原因,都提前替你想好了。無錢無權也沒有親人,孤獨寂寞,凍死在了某個平平無奇的夜晚裡,想想都很凄涼吧?”
小栗恩皮西:……好想罵人。
所以他才會這麼怕冷,一開始也沒有錢,甚至連回老家…都找不到親人!
這一切全都是因為故事。
給他編造了一個虛幻的東西,如今又想如此随便,就要抹去他的存在。
簡直…太過分了。
“不過,和我想的有些不太一樣…”,冒牌貨站定腳步,與小栗恩皮西面對面相望,他的身後是那幅巨型框架,給人一種壓迫的感覺。
他接着開口:“陰差陽錯之間,竟然讓你勾搭上了節點人物,現在倒是讓我有點沒辦法随便動你了。”
話音落下,巨型框架上逐漸浮現出琴酒的臉。
琴酒就是他口中的節點人物。
小栗恩皮西皺眉,勾搭一詞有些…說的好像不是他吧?他什麼時候去勾搭琴酒了?不對,他什麼時候都沒有勾搭人吧!
少給他扣屎盆子。
冒牌貨嘴角上揚,一雙眼睛直直的看向小栗恩皮西,似乎要将他的臉看出個洞來。
“少說廢話,就算你不滿我的出現,甚至還強占我的身體,想要去殺了我的朋友,你就不怕這樣行動也會讓故事出現波動嗎?”,小栗恩皮西臉沉下來,聲音也低沉不悅,對面前這個冒牌貨的行為,他實在是看不清楚。
此話一出,冒牌貨搖了搖頭。
“嘛,我說過了,因為你的糾纏過深,為了不讓節點人物産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才不能輕易動你。”
話鋒一轉,冒牌貨又接着毫不在意的開口:“至于…山下翔人,他又沒有同節點人物産生過深的糾葛,我直接動手才是最好的結果吧,拖到後面死得更凄慘,難道這才是你想看到的畫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