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來着…
“可惡,外面這麼冷,我們總不能一直待在外面吧。”,山下翔人一直擋在小栗恩皮西身前,他按住小栗恩皮西的肩膀,将他死死擋在身後。
“…小栗,你知道自己最近得罪了什麼人嗎?”
小栗恩皮西沉默了一下,無奈道:“我知道。”
“!”
山下翔人瞪大眼睛,有些不太敢相信:“你知道?以你的性格,不太會跟人鬧到這種地步啊……以前跟我也是,無論是跟琴酒也是,你怎麼可能會得罪别人。”
“除非那人…他從一開始就看你不順眼。”
這倒是實話。
小栗恩皮西不是一個會主動招惹人的人。
除了對方自己找上門來,他還是挺佛系的。
“太危險了,這樣,我護着你進公寓,你小心謹慎的回去找琴酒!”,山下翔人皺眉,轉頭一改以往的吊兒郎當的模樣,滿臉認真又嚴肅。
“你說什麼胡話,護着我?你知道對面可是有槍的,你護着我做什麼!你跟這件事沒有關系,你給我好好的呆在這裡,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小栗恩皮西忍不住帶了幾分怒意,語氣有些兇狠,讓山下翔人不要亂來。
然而,山下翔人卻搖了搖頭,對着他笑了笑。
“小栗,我一直對你有所愧疚,所以這次……”,山下翔人臉上閃過一絲害怕,然而轉瞬即逝,艱難扯出輕松的神色。
“就讓我護着你吧。”
小栗恩皮西生怕山下翔人沖動,他死死拉住山下翔人的手,用了些勁兒,咬牙切齒:“别給我做傻事!你這家夥,給我好好聽人講話啊!”
“……小栗,謝謝你。”
“你不準說了!”,小栗恩皮西忍不住想動手,給人劈暈後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了。
“山下翔人,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就給我好好活着!”
小栗恩皮西扯住山下翔人的衣領,将人拽在面前,壓低了聲音。
然後從懷裡摸出來一樣東西。
“還有,你不會覺得我手裡沒有能聯系琴酒的東西吧?少給我在這裡說些有的沒得!”
說完,小栗恩皮西揮了揮手裡的手機,當着山下翔人的面,撥通了琴酒的電話。
山下翔人一噎,對哦…有手機…
好、好蠢。
山下翔人癟癟嘴,聳肩縮胸,乖乖的被小栗恩皮西拽了回去,繼續蹲在角落裡。
手機裡傳來滴的一聲,對面始終沒有人接通。
山下翔人小心翼翼的擡眸看小栗恩皮西,問道:“琴酒老大他沒有接電話?”
望着手機上一直在撥号中的屏幕…小栗恩皮西也不知道。
在他們豪不知道的另一面,琴酒上樓後。
在小栗恩皮西的公寓内。
琴酒熟練打開門後,身影卻在要踏入公寓内時,頓住了。
他站在玄關處,一臉冷漠的盯着客廳裡某個悠然自得,翹腳将整個身子陷入沙發裡,把自己當做主人的家夥。
琴酒微微蹙眉。
那人手指間捏着一支煙,霧霭缭繞,吞雲吐霧。
聽見玄關開門的聲音,熱絡的招呼着琴酒:“啊,歡迎回來!”
“今天過的還好嗎?”
“琴酒。”
對方帶着絲揶揄,眉頭上挑,似笑非笑。
琴酒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很是自然的脫下了鞋子,走進了客廳。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這個地方?”,琴酒聲音毫無波瀾,聽不出喜怒,像是稀疏平常。
沒有預想中的意料之外,倒是顯得挺淡定。
朗姆輕笑一聲,反問他:“你怎麼不先問問你的小男朋友?”
“……”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琴酒變了臉色。
觸及小栗恩皮西的話題,他還真是沉不住氣。
朗姆動作輕緩,反手将手中的煙,淹入水杯裡,随後收腿起身站了起來,走到了琴酒面前。
曾幾何時,眼前這個人,是他最信任的手下。
可現在,卻淪落成現在這副任人拿捏的樣子,實在是——
無趣的很。
朗姆微張着唇,不複之前的調笑,語氣陡然變得狠厲:“跪下。”
渾然天成的壓迫感朝着琴酒襲來,他深知對面的朗姆,其實已經生氣。
可琴酒還是忍不住開口:“朗姆,就這一件事。”
“你别動他。”
“我讓你——”,朗姆低沉着聲音,怒氣滿滿的壓迫着嗓子,随後擡腳狠狠踹向了琴酒。
“跪下!”
沒有反抗,對方的級别和權力,都在琴酒之上,所以注定了下位者的他,隻能承受。
腹部被猛踹了一腳,整個人身子往後倒去,正好撞在了不遠處的衣架上。
歪歪斜斜的衣架同人一起倒下,零散落了一地,顯得狼狽萬分。
琴酒垂着頭,單手撐地,捂着被踹的腹部,有些隐隐冷汗。
最後所有的疼痛,化為劇烈的咳嗽聲,傾瀉而出。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出一口血沫,琴酒才覺舒暢了些。
朗姆居高臨下的看着琴酒,随後擡腳踩在了琴酒撐地的手背上,開口道:“你知道我最不願看見的是什麼嗎?琴酒……”
“那就是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浪費過多的時間,尤其是你的時間。”
狠狠擰了幾下手背,朗姆才收回腳,蹲下來朝着琴酒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宛若毒蛇吐信子般低鳴:“time is money…”
“我不是什麼大善人,在我手底下做事這麼久,你最了解我的性子,讓我等太久可是會惹毛我的。”
話音剛落,房間外傳來一聲輕微的動靜。
普通人也許不會在意,可身為酒廠的琴酒,确實一下子就聽出了這個聲音是什麼。
那是槍聲。
聲音出來後,朗姆松了鉗制琴酒的手,甩了甩手後起身,擡頭望向聲音發出的方向。
看似喃喃,實則是在跟琴酒說:“動作确實快,既能恰好讓你聽見,又能讓你的小男朋友,命喪黃泉。”
“!!!”,琴酒瞳孔猛縮,不顧身體的疼痛,他猛地站起身來,轉頭就要沖出門去。
“琴酒。”,身後的朗姆,喊住了琴酒。
“我的耐心不足,你最好别再做些讓人惱火的舉動,你知道違背組織的命令,是什麼下場吧?”
朗姆眼神微眯,看着那頭漂亮的長發,因為他剛剛那一腳,如今顯得有些亂糟糟狼狽的樣子,也不免感歎惋惜漂亮的東西,總是禁不住折磨。
那一腳着實有些狠了,但不狠不會長記性。
朗姆揉了揉手腕,摘下了手腕上名貴的腕表,扯開了整潔衣領,活動了一下四肢。
眼底危險神色愈發濃郁。
“我給你兩個選擇。”,朗姆開口對琴酒說。
“一,好生在這裡待着。”
“二,選擇死在我的手裡。”
“組織從不養廢物,所以你也一樣。”,朗姆冷冰冰的話音,就好像對面的人,隻是一件工具而已。
可有可無,就算壞了,也還有替代品。
“……”,琴酒蹙眉,幾乎沒有猶豫,就要轉動門把手。
“對了,還有你的好搭檔,伏特加。”
琴酒一愣。
“這些天為了你們之間的破事,他可是瞞了我不少事情。我不是傻子,這點小把戲對付我,實在是可笑至極。”
“你知道他現在身處什麼地方嗎?”,朗姆悠哉開口,但急性子的他,卻不等對方問出口,自己就率先回答上了。
“他在一艘跨國運煤油的船上。”
“所以,琴酒你的選擇是什麼?是選你的小男朋友活命,你死在我的手下,還是選你朝夕相處的好搭檔活命,繼續留在我手下做事。”
“說實話,我一直對你抱有期待,你是我一手培養起來的,多少我都會再給你個機會的。”
“好好選,别讓我失望。”
朗姆嘴角上揚,看似期待,實則眼底沒有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