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老大點頭,山下翔人腳底抹油一樣,飛也似的往外小跑了出去。
等到人離開後,房間内就隻剩他們兩人。
小栗恩皮西目光從門口收回,坐到木桌旁,很自然的開口:“大哥,你怎麼想起來讓山下翔人跟你們一起做任務了?”
“怎麼?你覺得不舒服了?”,琴酒忽然開口回他。
不舒服?确實有點不舒服,但具體的他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是因為山下翔人一開始的敵意?還是後面轉變的态度?以及頭一晚刺殺,後一天求原諒的,離譜行為?
其實他也不知道。
小栗恩皮西歎了口氣,順着話茬打趣道:“是啊,想想琴酒大哥身邊舊人換新人,我這個舊人确實有種被替代的感覺…确實有些不舒服……”
“那就讓他滾。”,琴酒利落開口回答。
“啊?”,小栗恩皮西擡頭看向琴酒,眼裡露出愕然。
他本來還以為琴酒會說:你是個什麼東西,還管起我來了,想一直賴在我身邊,你想得倒還挺美。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
琴酒站起身來,走到木桌前,看向小栗恩皮西,突然問他:“想學開槍嗎?”
“我……”
“我教你。”
“?”,不是,哥…你整點陽間的話吧,你這樣我真害怕。
小栗恩皮西一頭霧水的把槍從廚房櫥櫃裡拿了出來,手指觸到槍聲微涼的觸感時,讓他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
“拿穩了。”
一隻手毫無征兆的握上他的手,溫熱的掌心包裹住他的手,緊緊的握住了槍身。
小栗恩皮西下意識想把槍脫手而出,然而下一刻,一股凜冽煙草冷檀味道向他襲來。
“單手開槍時,雙眼要緊盯目标。”,耳邊傳來熟悉又認真的聲音。
“你要将自己想象成一隻尋獵的鷹,在适時的時候一擊斃命,才能給獵物痛快。”
小栗恩皮西冒了冷汗,嗓子喑啞,嗯了一聲。
不是,哥?你教槍就教槍,貼他那麼近做甚麼?!
想到之前因為烏龍事件,某個人對他大膽上下其手的動作場景,小栗恩皮西想要裹緊。
腦子裡閃過很多個畫面後,莫名其妙的,他想起了平田醫生的話。
‘你要知道,在這世界上關系和關系之間,可不止有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