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栗恩皮西纏成沙錘的雙手擡着,看見琴酒遞過來的黑傘,還有紙袋,有些無奈。
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他現在什麼也拿不了?
琴酒看了一眼他的手,腫腫的像個螃蟹,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可憐樣。
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琴酒視線目移到他單薄的毛衣上,挑眉問:“裡面就穿了這麼件衣服?不怕冷了?”
“好歹也是毛衣,我本來也沒多少件衣服……”,小栗恩皮西咧嘴。
他那衣櫥裡要不是沒什麼衣服,他也不至于去買件厚實的大衣,然後扶了個老奶,被打成了叛徒。
找誰說理去?
小栗恩皮西看向他手裡的紙袋,笑眯眯的看琴酒,問他:“給我買的?”
沒想到問完以後,對方冷笑一聲,“想得還挺美。”
小栗恩皮西看見紙袋的時候,還真以為琴酒突然擁有善心了,聽完對方的話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但又有一種‘果不其然’的感覺,這才是對方該有的性子。
不然,他真給自己買衣服,倒還不像他了。
小栗恩皮西聳聳肩,不以為意:“不是就不是嘛,反正我也要回家了,待在被窩裡總比在這裡挨凍的好。”
“大哥,走之前請你吃頓飯?”
他今天出任務前,本來想喊他們一起吃點,結果變成現在這樣。
不過現在一起吃飯,也不算晚。
琴酒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慘狀,随後拒絕道:“不吃了,還有任務。”
“啊…”,小栗恩皮西想起些什麼,轉頭看了看四周,依舊平靜的街道,偶爾傳來幾聲路人的交談聲。
是了,琴酒他們來這裡是做什麼來着?
“大哥,你怎麼知道我在小巷子裡?”,小栗恩皮西把之前就疑惑的問題,問了出來。
按理來說,人煙稀少的地方,怎麼會猜到他在裡面?
聽見這話,琴酒擡手指了個人,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小栗恩皮西看見了那個和他談過話的組員。
他對着琴酒咧嘴笑了笑,然後微不可察的朝着小栗恩皮西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
小栗恩皮西這下明白了,原來是因為自己一直在被人注視着,所以才會連行蹤都被告訴了琴酒。
琴酒根本不需要費力找他,就會有人獻寶似的告訴他小栗恩皮西的去向,所以也不存在什麼專門找他。
小栗恩皮西沒說什麼,感覺是自己有點自作多情,摸了摸鼻尖:“好吧…那我先回去了,負傷也至少不能拖你們後腿吧。”
說完,懷裡被強硬的塞進來一把傘。
手忙腳亂的将傘穩在懷裡,小栗恩皮西看向琴酒,然後看見對方雙唇一碰,開口道:“這個是給你買的,怕冷就不要淋雪了。”
聞言,小栗恩皮西揚起笑臉沖琴酒眯眼,說了句好聽恭維的話:“大哥真好!”
琴酒單手插兜,沒有之前那樣露出喜歡怼他的惡趣味,反而目光落到了小栗恩皮西單薄的毛衣上,毛衣松垮勾勒出年輕人消瘦的身闆,領口那沒什麼肉的鎖骨清晰又白淨。
他少見的皺了下眉,問小栗恩皮西:“沒吃過飽飯?”
“啊?”,小栗恩皮西愣了一下,他最近吃的挺好的啊,頓頓下廚都是肉,最近還吃了牛排。
不明所以,然而下一刻小栗恩皮西就看見琴酒從懷裡掏出一萬日元,塞到了他手裡。
用兩根手指夾着日元的小栗恩皮西,有些茫然的擡頭看他。
怎麼突然就給他錢了?
“大哥…你這是要,包養我?”,小栗恩皮西沒頭沒腦的問他。
對面輕嗤一聲,挑眉看他:“一萬日元就能包養你,那你還挺好養的。”
“……是吧,我又不挑。”,小栗恩皮西笑眯眯的将錢塞進自己口袋,他倒是沒有否認琴酒的話,反正白給的白不要。
“那我就用大哥的錢,回家之前去好好的吃一頓了。”
琴酒看向那張笑臉,沒有說什麼。
雪越下越多,人群突然開始嘈雜起來,小栗恩皮西看見不遠處組員蠢蠢欲動,不忘提醒琴酒。
“大哥,人是不是到了?”
琴酒擡頭望向某處,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