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栗恩皮西坐在車後座,前面開車的是伏特加,副駕駛是琴酒,他們的目的地,是一間居酒屋。
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這樣,小栗恩皮西忍不住開口,問琴酒:“那個,順路是指……”
“安靜坐着,吵到我了。”,琴酒頭也不回的開口。
行吧,你是大哥你說了算。
小栗恩皮西隻好噤聲,他坐在後面思緒萬千,沒有害怕和驚慌。琴酒擡手用車内點煙器,點燃了一支香煙,慵懶的靠在背椅上,長長吐出一口白霧來。
煙味濃烈嗆人,充斥着車廂。
小栗恩皮西沒抽過煙,聞見煙味有些不适,悄悄的伸手打開了車後座的車窗。
煙味順着車窗飄出去,透了些新鮮空氣進來,但冷也是真的冷。
那晚小雪過後,這鬼天氣就開始冷得徹骨了。
小栗恩皮西想了想,還是關上了車窗,然後再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裹緊了一些。
琴酒通過車内後視鏡,看了一眼小栗恩皮西的模樣,開口道:“看來大雪過後,不用我出手,你就會被凍死。”
“懼寒可不好,有時候享受刺骨的寒風,才能清醒頭腦。”
冷笑話吧。
小栗恩皮西咧嘴,附和幹笑着:“呵呵呵”
“自己是生是死都還沒确定,現在卻還笑得出來,你膽子果然不小。”
“…那我哭?”,小栗恩皮西大膽的回了一句。
琴酒又吐出一口白霧,停頓了一下:“嗯,聽起來不錯,最好哭大聲點,這樣殺你我才不會手軟。”
聞言,小栗恩皮西咧開的嘴又緩緩收了回去,咽下了那句:你有手軟過的時候嗎?
再問下去的話,他不确定自己,還能不能活到居酒屋,所以還是少說話為妙。
車内,沒吐幾口白霧,琴酒掐滅香煙。
頭腦算是清醒不少,但思緒卻還未理清,眼前倒是有樁趣事。
開了沒多久,車子停在了一街邊,門頭是個簡單樸素的店,名字也沒什麼特别的地方,但是偏偏來的人很特别。
小栗恩皮西跟在琴酒和伏特加身後,三人踏進居酒屋,裡面暖和不少,讓人覺得舒适。
“客人,歡迎光臨~”
老闆站在店内,擡頭看向進來的人,原本挂着的笑臉僵了一下。
怎麼來了幾位看起來很兇狠的人?他這小店今日不會這麼倒黴,遇上什麼火并現場,然後就被人給砸了吧?!
琴酒率先落座,伏特加走過去坐在了他的旁邊,隻有小栗恩皮西還在緩慢的脫大衣。
“太磨蹭了”,琴酒有些不耐煩的開口。
小栗恩皮西:……
他趕緊放好衣服,也走到了琴酒身邊另一側座位坐下,然後朝着店家老闆開口道:“你好,我是今天給您打電話的那個。”
反正他本來就是找工作的,他哪有什麼功夫當叛徒。
“電話?”,老闆從店面被砸的想象中回過神來,仔細回憶了一下,今天好像…是接了個電話來着,難不成電話那頭就是這個年輕人嗎?
小栗恩皮西朝着老闆露出笑容,客氣道:“是的,我是從傳單上看見的招聘信息,你們這裡不是在招服務員嗎?我應聘!”
服務員…是有這麼回事來着,可是……
老闆視線從沉默的伏特加身上,移到一臉冷漠的琴酒身上,再目移到挂着和善笑容的小栗恩皮西身上。
怎麼說呢,這三個都穿着一身黑衣,不是□□就是混□□的,他哪裡敢雇?雖然這個年輕人看着沒有那麼兇狠,可是誰好人家應聘服務生,還帶着兩人過來?!
他哪裡惹得起這群人,趕緊打發了才是。
老闆露出歉意,拒絕道:“十分抱歉,客人。其實我們已經招到人了,隻是信息還沒來得及撤下,讓您白跑一趟真是抱歉,不然我送你一份吃的聊表歉意吧?”
招到了?
小栗恩皮西疑惑的看向老闆,他今天接電話的時候,沒聽說他們招到人了啊…
老闆一臉抱歉,對着小栗恩皮西說着對不起。
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何必給他道歉,小栗恩皮西看着老闆不停彎腰鞠躬,倒是不好意思起來。
他趕忙揮手,拒絕了老闆的好意,大方回答:“不用了不用了,本就是我來找工作的,何至于讓您招待。”
說完,小栗恩皮西看了一眼旁邊的琴酒,他喝着店内提供的冰水,沒有講話,一隻手在翻看店裡的菜單。
他們不會真是要在這裡吃東西吧?荷包扁扁的他,可點不起餐啊!要不然,他先回去,啃點白米飯?
小栗恩皮西忍不住湊過去,問琴酒:“那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這裡的東西,我現在有點…吃不起,沒錢……”
“來都來了,急什麼”,琴酒毫不在意的開始點單起來。
他大手一揮,點了居酒屋最貴的套餐,還點了一瓶梅子酒,淺酌起來。
沒錢·小栗恩皮西·羨慕.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