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底有着激動和興奮,望着面前的階梯,邁着大長腿大步走去。
小栗恩皮西擡頭看了一眼,那頭銀發依舊很是亮眼,走路時飄動的樣子,感覺發質很好的樣子。
摸起來肯定很舒服吧?
被自己想法吓了一跳,小栗恩皮西暗罵了自己一句,怎麼能生出這種變态想法。
摸大哥頭發什麼的,說出來分分鐘都會被砍死的吧!?
“喂,後面那個家夥!”,領頭的小喽啰朝着隊伍後面的小栗恩皮西喊了一聲,十分不耐煩的催促:“愣着幹什麼,趕緊跟上來!”
“來了來了”,小栗恩皮西裹緊大衣,小跑上去。
一行人上到了樓上,來到了一處小房間内,裡面除了一副空手铐外,什麼東西也沒有。
琴酒站在房間内張望了一下,轉頭朝着伏特加開口:“把四周都好好檢查一遍,看有沒有什麼遺漏了的東西”
伏特加點點頭,指揮着身後的小喽啰們進來,開始地毯式搜尋。
人很多,檢查起來并不費勁,小栗恩皮西走進房間,看了眼四周的布局,而後将視線落到幾處能逃跑的地方。
通風口、窗戶、還有……垃圾處理管道口。
通風口太高,平常人就算搭着凳子踩,也不一定能踩上去,更别說通風口還被螺絲釘死了,沒有工具的人根本就打不開。
窗戶沒有外力撬開的痕迹,因為樓層高,如果是從這裡跳下去,那麼人一定會粉身碎骨,所以這可不是一個好選擇…
小栗恩皮西将視線放到了最後一處地方——垃圾處理管道口。
垃圾處理管道口倒是直通負一樓的垃圾處理間,但是洞口狹小完全不夠通過一個成年人。
那麼……
這位雪莉研究員是如何離開的呢?而且,最關鍵的一點是,她到底是怎麼掙脫開手铐的?手铐上也沒有被破壞的痕迹,難不成是…手铐本身就是壞的?
想到這裡,小栗恩皮西走到了那副空手铐旁邊,蹲下身子觀察着細節。
手铐完好無損,不是他想的那樣。
小栗恩皮西不知不覺想出了神,直到旁邊出現了一雙黑皮鞋,才讓他回過神來。油光瓦亮的鞋子,樣式精緻材質不凡,一看就是有錢貨,讓人很難不注意到。
他擡起頭往上看去,才發現是琴酒走了過來。
“雪莉…”
琴酒站在小栗恩皮西旁邊喃喃開口,目光也放到了手铐上。
小栗恩皮西愣了一下,起身後悄無聲息的往旁邊走了一步,與這個天然自帶駭人氣質的大哥,拉開了距離。
然而還沒等他退開,琴酒卻轉頭看了過來:“喂,那個白衣服的!”
琴酒看了眼小栗恩皮西,繼續問:“你看了那麼久,有什麼發現?”
“啊…”,小栗恩皮西愣了一下,然後才擡頭回答:“沒有發現破壞的痕迹,也跑不出這個房間,可能…是真是蒸發了吧”
話剛說完,小栗恩皮西就後悔起來。
他在說什麼…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蒸發掉呢?!正常人仔細想想就知道,這是不可能做到的!
可…除了這個,雪莉研究員到底是怎麼離開的?
“哈哈哈”,琴酒笑出了聲,低頭将視線放到了那副手铐上,說道:“還真是有意思,密室消失案…真該請個偵探來查查”
“蒸發、密室、這些東西我從來不信,雪莉你藏在哪裡?既然找不到你,那就讓這裡全部消失掉好了!”
說完,琴酒掏出懷裡的銀色打火機,銀質光滑,還印刻着花紋。
啪嗒——
打火機前端冒着火苗,琴酒一松手打火機翻滾落地,從他手裡跌落到地上,火舌瞬間開始舔舐着地上的毛毯,燃燒起來。
衆人眼裡都閃過一絲驚慌,紛紛往後撤退。
“雪莉,你在哪裡?我總會知道的”,琴酒笑了笑,大長腿往着門外走去。
走之前,他還不忘攬過站在一旁小栗恩皮西的肩膀,強硬将人帶離出房間。
什麼意思?!
小栗恩皮西愣愣跟着琴酒走,感受到肩膀上用力的手掌,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從旁邊襲來。
離開房間,身後傳來火燒破東西的爆裂聲,不久就開始燃燒到其他的地方,走下樓梯的組織人員開始有序撤離。
琴酒攬着小栗恩皮西離開時,領頭小喽啰面容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得意,而後指揮着大家将剩下資料扔進火裡進行銷毀。
小栗恩皮西跟着琴酒走下樓,耳邊突然傳來琴酒的問話:“你知道叛徒會被怎樣對待嗎?”
“……”
小栗恩皮西擡眼看了看身旁的琴酒,他的長發柔順飄逸,因為貼的太近而落到他的臉頰側邊,帶起酥酥癢意。
“不知道…會、怎麼樣?”,小栗恩皮西誠實的開口,原本摟着他肩膀的手掌忽然收縮用力起來,泛起陣陣疼。
琴酒故作沉思,開口對他說:“大概……不”,他搖了搖頭,繼續開口:“叛徒的下場,就是一定會被我弄死的”
“……”,小栗恩皮西忽然覺得周生徒增一股寒意,從頭涼到腳,戰戰兢兢的開口回答道:“啊哈哈,是嗎?”
琴酒眼神犀利的看向了小栗恩皮西,嘴角笑意更深。
小栗恩皮西被琴酒攬着肩膀走到大廈外面,琴酒擡頭望向起火的大廈,黑煙滾滾煙霧缭繞,他太喜歡這副場景了,實在是令人賞心悅目得很啊。
“所以”
琴酒看向小栗恩皮西,問道:“你想怎麼死?”
……
小栗恩皮西心驚肉跳,瞳孔微縮。
他看向琴酒時微張着嘴,一頭霧水的吐出幾個字來:“我、我嗎?”
不是,他咋了?怎麼就要開始處決他了?
“啊,不想死的不明不白,還是你在裝傻充愣?”,琴酒松開小栗恩皮西,從伏特加手裡拿過電話。
那是個最新款的翻蓋手機,手機簡訊上有張照片,照片裡被拍攝的人,正是小栗恩皮西那日扶老奶還穿着新衣的樣子。
“與警察有聯系,真不知道你是愚蠢,還是故意這樣做,你是覺得組織發現不了,還是認為組織裡的人太過松散,不會在意?”
說完,琴酒将手機蓋上放進自己口袋,又揮着手将人攬住,然後用另一隻手揪了一下小栗恩皮西嶄新大衣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