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那張紙條的時候,秦昭的手都在抖,她看着紙條上那手寫的字迹,甚至有些忘記了呼吸:“這上面的字……”
她盯着手裡的紙條沉吟很久,久久不能開口。
她的印象之中自己從來沒有寫過這樣的一張紙條,但眼下還有位客人在,秦昭隻能強撐起精神,問清楚有關于那個神秘女人黎鸢的事情。
她問孟婆:“那黎鸢呢?我大概什麼時候能見到她?”
孟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事情也不着急,我反正是找不到黎鸢的,不過啊,我接到你電話的時候就給她發了條短信。”
按照時間推算的話,黎鸢大概這幾天就能有消息,隻不過黎鸢那人還不一定在哪個城市,孟婆所在的小漁村隻不過是黎鸢的一個落腳點之一,她到底住在哪裡,誰都不清楚。
孟婆一直覺得,黎鸢這人又任性又神秘,如果不是她出手大方,她是絕對不會幫黎鸢在這兒等人的。
她一直都不知道黎鸢的錢究竟是怎麼來的,這年頭……替人做事情總是有些風險的,萬一黎鸢做的是什麼違法犯罪的生意的話……
更何況黎鸢這人……每次都隻用金子給她付錢,這也挺奇怪的。
孟婆平時總是在手機上刷到各種各樣反詐騙的小視頻,她多少了解一點兒,黎鸢這人如果做的不是什麼正經營生,那這些錢都是不屬于她的。
孟婆膽子小,夜長夢多的道理她還是懂的,所以她才在接到陳默打來的那個電話的第一時間就找了過來,她計劃拿完黎鸢的最後一筆錢就隐姓埋名躲起來,再不讓黎鸢找到。
人都找不到,這錢總能拿的穩吧?
聽完孟婆的話之後秦昭無奈地扯了扯嘴角,這人的行事作風……還挺熟悉的。
她總覺得和她進山的時候有點像,神秘到連真實樣貌都不肯顯露在人前。
秦昭又問:“那黎鸢叮囑你來找我……為的是?”
孟婆搖頭:“這我就真的不清楚了,她隻說讓我在這兒等着,剩下的事兒,誰知道呢。”
這人還真是奇怪,隻讓人來等着,但卻又不說讓人來幹什麼。
她這兒又不是什麼慈善機構,養着這些閑人的意義在哪,她想不明白,還有這張莫名其妙的紙條,是真是假現在還說不準,反正她的印象裡是沒有過的,誰知道是不是有人刻意模仿她的字迹呢?
這些事情雜糅在一起,一時之間難辨真假。
秦昭不動聲色地讓謝金把孟婆安排住在别墅裡,轉頭又去和陳默商量着去那個山洞裡的時間。
陳默沉吟許久才開口:“秦昭,我總覺得這所有的一切可能都不是巧合。”
巧合太多的時候就不能再算是巧合,秦昭也明白這個道理,她把那張紙條小心收好,在腦海之中一個接着一個思考有可能模仿自己的人。
紙條上的字迹如果是自己的,就能松一口氣,這世界上她最相信的人就是她自己,總歸她不會自己害自己。
如果是有人刻意模仿……那就很難預料之後會發生什麼了,除了周媚和施有儀,秦昭自己也想不到還會有誰模仿自己。
還有那個憑空冒出來的孟婆,秦昭總覺得她講故事的時候刻意隐瞞了一些關鍵的部分,如果是普通婦人,她想不到黎鸢每個月花費重金讓她死守着電話的意義。
畢竟科技發展到現在,各種軟件都很好用,大不了就留言等着對方就是了,用不着這麼大費周章的。
排除掉這些之後,秦昭覺得或許那個孟婆被留在這裡……是因為她能派上用場。
她想了想還是把這個猜想告訴了陳默:“這個孟婆多半是有點本事在身上,這幾天多盯着點兒。”
“現在我們這兒住着的不僅僅是普通人,還有那條黑龍。”
龍這種生物,不管放在什麼朝代來說,都是至尊聖物,多少人求之不得,别說是活生生的龍了,就之前那個龍骨做成的碗,都能從桑雪那裡換來那麼珍貴的東西,更何況現在生活在秦昭這兒的這條龍,是一條活着的龍。
剛剛好秦昭前腳剛把那條黑龍帶回來,這個人後腳就找上門,不得不防備些,平日裡要給那條黑龍送什麼東西都是謝金和陳默兩個人親自去的,其他人插不了手,甚至靠近不了那個房間。
對那條黑龍的保護到了這種程度,秦昭都還嫌有些不夠,甚至想單獨找個周圍的院子安置那條龍,平時也不讓無關人等靠近,苦于這周圍實在找不到符合秦昭構想的院子,這事才作罷。
對這個突然找上門來的孟婆,秦昭格外上心。
陳默心領神會,馬上就找人來盯着孟婆,美其名曰是擔心她在沿海城市生活太久了不習慣這兒的氣候,找個人跟在她身邊這樣大家也放心。
陳默這人做事滴水不漏,臉上表情永遠是笑着的,安頓人的時候又多說了幾句好聽的哄着孟婆,一來二去,孟婆也就讓那陳默找來的女孩跟着一起住在了一個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