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語詫異地看着那個石台,很久都沒有回神,恰好這時候小腿上那種酸痛感襲來,她心裡暗道不好,奮力想要遊向岸邊,越是用力,小腿抽筋的情況就越是嚴峻。
慌亂中,她感覺憋氣已經到達了極限,她想要張開嘴巴大口呼吸,但隻能嘗到冰冷的河水,氧氣越來越稀薄,白語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支撐不下去沉入水底,她無力的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水面,嘴角上揚,無力的笑了笑,然後任由自己的身體沉入水底。
就在白語馬上要閉上眼睛之前,她恍惚中看到一個人向着她的方向遊了過來,那人的速度很快,白語盯着那個人影看了幾秒鐘之後,還是因為體力不支暈了過去,徹底暈過去之前,白語好像看到了秦昭的那張臉。
……
秦昭跳入水中之後就看到了白語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向水底沉去,在水中秦昭和周媚距離不遠,她們互相交換了個眼神,然後周媚指了指上面,大意是說她先去岸邊等着秦昭。
這樣的情形下,兩個人都泡在水中着實也沒有什麼作用,秦昭點頭應允,然後毅然決然地沖着白語遊了過去,她轉身時,周媚暗自勾了勾嘴角,然後遊到了岸邊。
周媚渾身濕漉漉的,等了很久才等到秦昭的身影,她費力的拖着昏迷不醒的白語,向着岸邊緩緩挪動,快要靠近岸邊的時候,周媚伸出手幫了一把,這才把昏迷不醒的白語拉到岸邊。
上了岸,秦昭就發現了白語的背包,詭異的是,它不在白語的身上,而在岸邊,秦昭伸手摸了摸,那背包上雖然有些濕潤,但看起來已經幹了大半,她皺眉看着那個背包,十分不解。
秦昭把白語放在地面上,不停按壓着她的胸口,一直到她吐出一大口水之後,秦昭才收手,一屁股坐在了白語的身邊,她坐在地上,這才有空觀察着周圍,她發現這裡的地面上還有白語随身帶着的那種能量棒的包裝。
秦昭搖了搖白語:“小白,醒醒。”
可惜白語隻是掀開眼皮,看了一眼之後,又閉上了眼睛。
秦昭還想要去觸碰白語的時候,忽然被周媚攔了下來,周媚那雙沒有溫度的手,一把抓住了秦昭的雙手,她看着秦昭,搖了搖頭:“秦昭,她很累了,讓她休息一會兒吧。”
這一次周媚說話的時候語氣很輕,好像很怕吵醒白語的樣子。
白語睡的安詳,秦昭默默歎了口氣,她用腳碰了碰散落在地上的能量棒的包裝紙,自言自語道:“小白難道比我們先遊到岸邊?”
說完之後她又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剛剛明明是她先跟着周媚跳下來的,白語怎麼會忽然間比她們都要提前遊到了岸邊呢。
可如果不是這樣,又沒辦法解釋岸邊的背包和地上散落着的能量棒的包裝紙。
在她苦思冥想的時候,聽到了周媚的聲音。
周媚:“你沒猜錯,白語是比我們先到了岸邊。”
秦昭猛地擡頭,看向周媚:“什麼……意思?我剛剛明明看到,白語是在我後面才跳入水中的,怎麼可能比我們先……”
周媚那雙手還死死抓着秦昭的雙手,聽完秦昭的話,她才把自己的雙手移開。
周媚歎了口氣:“秦昭,你沒有看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跳入河中的一瞬間,其實去了其他地方,很久之後……我們才回到現實世界?”
周媚思索很久,除了現實世界這個詞好像一時之間也沒有其他詞彙可以解釋清楚。
秦昭臉上的表情有些呆滞,她覺得在這一瞬間,她有些聽不懂中文了,她的眼睛掃視着這周圍,看了又看之後還是不明白,這裡還有什麼其他空間可以讓她去的。
在秦昭看着這條暗河的時候,周媚的眼睛也停留在這條河的河面上,周媚說:“你知道施有儀這人做什麼都必須是為了點兒什麼目的的吧?”
秦昭木然的點頭,她的思緒還停留在上一個問題,沒有多餘的精力來思考周媚所說的施有儀的目的。
周媚繼續說道:“那麼她選這條河的附近建造出那個太陽,就一定是有原因的,而這個原因我恰好知道。”
她話音剛落,身邊的白語就掙紮着動了一兩下,她的動靜不小,口中還一直喊着秦昭的名字,讓秦昭原本放下的心又忽然間提了起來,秦昭仔細地查看着白語的狀況,她旁邊的周媚輕聲道:“沒事的,她隻不過是做了個噩夢。”
眼見白語确實沒有什麼其他症狀,秦昭才看着周媚問道:“那施有儀到底是為了什麼把建造那個無比重要的太陽的地址,選在了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