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媚的思維很簡單,前面既然有路那就走,不管遇到什麼,到時候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就是了,秦昭和白語猶豫了片刻,也跟着一起走到了那個石台上。
說來也巧,這個石台不大不小,剛剛好可以容納三個人,三個剛剛站穩,石台就緩緩開始向下移動了。
這一瞬間秦昭和白語又緊緊握着手中的刀,小心觀察着四周圍了,周媚也注意到了身邊緊張的兩人,她輕笑一聲,問白語和秦昭:“有必要這麼緊張嗎?”
說完之後她瞥了一眼臉上寫滿了緊張的兩個人,指了指剛剛她們所在的那個位置:“你們想啊,這地方對施有儀來說這麼寶貝,李家人都沒有幾個知道這裡存在的,除了我們和施有儀,還會有什麼人來呢?”
說完之後周媚雙手一攤,做出一副邀請的姿态來:“放輕松嘛,怕什麼,就算是施有儀來了,她那行動不便的樣子,怕是也打不過你們兩個吧,何況秦昭的手裡還有一把響刀呢。”
秦昭摸了摸剛剛周媚遞來的刀,她問:“這把刀叫響刀?”
“這名字真特别。”
周媚用手托着下巴:“是啊,叫響刀。”
兩個人對話間,那石台已經慢慢下沉,随着石台慢慢下沉,秦昭逐漸看到了石台下面的環境,這石台落下去的地方越來越眼熟,越靠近,秦昭就覺得越眼熟,直到那種獨屬于河水的味道湧進秦昭的鼻腔的時候,她才意識到,這石台下面原來就是那條暗河。
白語也聽到了石台下面不遠處的流水聲,她伸手指了指下面:“那條暗河?”
對這條暗河,白語的内心一直都有些抵觸,上一次斬殺粉蠹蟲的場景瞬間浮現在了她的眼前。
秦昭點了點頭:“嗯,這裡看起來就是上一次我們……去過的那條暗河。”
上一次到這兒來的時候,李鶴亭還神秘兮兮的說這條河裡有什麼河神,千萬不能驚動,沒想到這條河的上面才是别有洞天。
這石台也不知道是怎麼樣上下移動的,它動的平穩緩慢,給秦昭一種坐電梯的感覺。
白語輕“啧”幾聲:“也是奇了怪了,這麼隐秘的地方,都能被我們倆誤打誤撞的找到啊。”說完之後她意味深長地看向周媚,白語心裡心知肚明,能發現這麼隐秘的地方,少不了周媚的引導。
可周媚隻是轉過頭去不看白語,絲毫沒有接話的意思。
秦昭的注意力不在兩個人的身上,她盯着那條暗河思索了許久,才開口問:“那條黑龍不知道還在不在那條河裡,它想要的名字我還沒給它想好呢。”
石台的四周圍并沒有什麼阻擋,秦昭膽子大,她向着石台的邊緣挪動了幾步,想要看清楚下面那條暗河中到底有沒有那條黑龍的身影。
白語有些不放心秦昭,輕扯着她的衣袖,把她拉了回來:“還是小心點兒吧。”
這石台很是古怪,白語有些摸不準這石台究竟會把三個人帶到哪裡去,施有儀那樣謹慎的人,難保不會給自己留個後手,白語這麼想着,又握緊了她的刀。
秦昭後退了幾步。
隻有周媚很是輕松,她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眼看着白語和秦昭勸不動,她也沒有了好言相勸的興趣。
折騰了許久,着實累了,周媚幹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雙腿盤坐,雙手放在膝蓋上,周媚此刻緊閉着雙眼,調整着呼吸。
白語從小便開始學刀,對周圍人的呼吸聲極為敏感,她一瞬間敏銳地察覺到了周媚呼吸的變化,在這種環境下,白語比平時更加謹慎。
她小心觀察着周媚的呼吸,注意力都放在了周媚的身上,而秦昭則是死死盯着不遠處的那條暗河,她總覺得那條暗河和之前相比有些不一樣了,可究竟是哪裡不一樣她又說不出來。
石台移動的速度不算快,秦昭看不清楚石台下面有什麼支撐着石台移動的東西,也不知道石台究竟會把三個人帶到什麼地方去,她隻能穩穩站在石台上,安靜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