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彪。”司禮喊了一聲,喪彪立馬停下腳步,蹲在司禮腳下,歪着頭看他。
“我要先回家才能拿小魚幹下來。”
喪彪好像聽懂了司禮的話,抖了抖耳朵,懶懶散散地趴在地上打了個滾,給司禮讓開了路。
司禮抱着褚長赢繼續往樓道裡走。
忽然從樓梯上走下來一人,語氣帶着憤怒。
“你對我妹妹做了什麼?”
褚廷予站在樓梯上,定定地看着司禮,眸中怒火湧動,他擡手似乎下一秒就要從司禮懷中将褚長赢奪出。
在他還沒有伸出手的瞬間,司禮及時開口,“你不要亂動,萬一摔了長赢就不好了。而且她要是醒了,會要你幫忙還是我幫忙,你心裡有數,不要自取其辱。”
褚廷予生生忍住了伸出去的手,他找人調查了司禮,自然知道他和褚長赢關系十分密切。
空氣飄着一股若有若無的酒香。
“你們喝酒了?”褚廷予不滿地皺眉,“她還沒有成年。”
又将褚長赢從頭到腳掃了一遍,沒有看哪裡有不對勁的地方,稍稍安心。
“她還沒有成年所以不能喝酒,但可以一個人住在外面。”司禮含沙射影。
這件事情褚廷予自知理虧,他抿着唇不說話。
司禮抱着褚長赢繼續往前走。
褚廷予不放心,轉身跟着他往上走。
司禮熟練的輸入了開門密碼。
褚廷予見狀臉又黑了幾分。他剛剛來找人,家裡沒人,他進不去隻能離開。
褚廷予一路窩囊囊地跟着司禮,盯着他不要有什麼不軌的動作。
屋裡開着暖氣很暖和,司禮将褚長赢的羽絨服幫忙解開脫掉。在瞥見她胸前的起伏時,司禮尴尬的撇過視線。他背對着褚廷予,對方也沒有察覺到他的異常。
司禮将被子蓋在褚長赢身上,但是她裡面還穿的很厚,這麼睡着肯定會出汗。
隻是司禮現在是朋友身份,而褚廷予這個哥哥和妹妹也不熟。
司禮隻能拿出手機給陶媽打了個電話,讓她聯系關眉過來照顧褚長赢。好在,關眉住的不遠,過來應該要不了多久。
司禮從卧室出去,走向客廳,褚廷予亦步亦趨地跟着他。見他打開櫃子在拿什麼東西,問到,“你在幹什麼?”
“喂貓。”
司禮言而有信,拿出了褚長赢屯在家裡的小魚幹,出門下樓喂喪彪。
褚廷予看他對褚長赢家裡十分熟悉的樣子,心裡的無名之火就越拱越大。
好像他和褚長赢才是一家人,而自己是外人。
“離長赢遠一點。”
褚廷予已經知道了司禮是秦泊的私生子。司禮性子冷漠,唯一的兩個朋友還是從小就認識的。
這樣的人怎麼會突然就和褚長赢走的這麼近呢?
“你以什麼身份來和我說這些的呢?”司禮将最後一條小魚幹喂給喪彪,站起身子直視褚廷予,薄唇上揚,帶着笑意,“以哥哥的身份嗎?據我所知,長赢和你們的關系并不好。”
“這是我們的家事,你一個外人沒有資格摻和。”想到褚長赢和家裡的關系,褚廷予有些惱火。他壓着火氣,警告司禮,“你是秦家的私生子,可秦家并不認你。你不要以為攀上了褚家,你就可以借着褚家去做些什麼。收起你那些陰暗的心思,我不允許你利用長赢。”
秦泊的妻子是傅曦,傅家與秦家實力相當,秦泊不會讓傅曦難看。所以司禮這個私生子,連“秦”姓都沒有,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養在外面,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利用?攀附?”司禮盯着褚廷予,“在你心裡,長赢沒有任何優點嗎?任何人接近她,隻是因為她褚家的背景而對她有利可圖嗎?”
“長赢是好的,自然值得别人喜歡。可她的身份不可避免的會給她帶來一些的影響,難免會有不懷好意的人接近她。”褚廷予反駁。
司禮笑了笑,他喜歡褚長赢不是因為她是誰的女兒,是因為她就是她。
但是這些他沒必要和褚廷予說,因為在褚長赢心中褚廷予根本不重要,褚廷予的态度根本不會影響褚長赢的想法。
“這些不過是你的臆想。長赢不是小孩,她要和什麼人交往,不需要你來同意。況且你們褚家從前不關心長赢,現在又哪來的資格對她的生活指手畫腳。”
“我們怎麼不關心長赢?她在外面隻是暫住,總有一天會回褚家的。”
“褚廷予,長赢從前在褚家快樂嗎?”
不快樂。
雖然她沒有表現出來。但如果在褚家生活得幸福和快樂,她也不會對褚相宜妒忌成那樣。
“她現在很好,該遠離的是你。”
離開褚家的褚長赢肉眼可見的脫胎換骨,不再是那個陰郁好妒、永遠隻會在暗處盯着褚相宜的人。
現在的她有自己的夢想,也有自己的朋友,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