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顧昭言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号,衆人隻覺得心頭一清,一股溫暖将他們發冷的身體暖和起來。“這件事貧僧未曾有更多的證據,暫時也無法确定。不過諸位放心,貧僧定會查清此事,若當真是妖邪作祟,貧僧定斬不饒!”
此時他的面容嚴肅,堅定有力的話讓在場的人瞧着頗有一種怒目金剛之感,心中不住感歎:還好有高僧在此。
這時擡周大樹回家的青年回來了,臉上還帶着笑:“村長,大師,大樹醒了!”
顧昭言聞言就站起了身,溫和笑道:“既然已經醒了,村長就陪着貧僧走一趟周施主的家,貧僧有些問題想要問問周施主。”白朗起身跟在他身邊,做足了護衛的姿态。
村長也急忙起身:“好,咱們這就走。”他對院子裡的村民揮了揮手,“都回吧,别打擾大師,有什麼話等會兒再說。”
顧昭言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麼,就道:“諸位施主先回去吧,等貧僧回來會畫些護身符,到時贈予你們,可保你們平安。”
他們一聽臉上就露出了喜色,一個個都對着顧昭言作揖而拜道謝。一行人出了村長的家,便各自散去。如今村裡這個樣子,他們也不敢随意亂走,不管白天還是黑夜,若是無事,都是在自己家待着。所以顧昭言很奇怪,在這樣的情況下,周大樹究竟去了哪裡竟然沾染了妖氣,還能讓他撐着回了村裡?
周大樹家隻有他和他的母親,算是孤兒寡母,所以所住的房屋隻是三間茅草屋,外面用籬笆圍了一個院子,院門也在風吹雨打下很是破舊。
顧昭言和白朗跟着村長進了屋,茅屋低矮,顧昭言要彎着腰才能進去,房間裡有些昏暗,亦有些逼仄。
周大嬸一看見顧昭言就很熱情的倒茶,被顧昭言攔下:“施主不必忙活,貧僧是來看看周施主的。”他走到床邊絲毫不嫌棄地在床邊坐下,看着面色依舊蒼白的周大樹語氣溫和地問道:“身子可是好些了?”
周大樹從未見過顧昭言這樣如仙人一般的人,看着顧昭言身上潔淨如雪的僧袍,白淨俊美的臉龐,再看看自己這間破舊不堪的房間,心裡不禁生出一股自卑來。但聽着顧昭言溫和好聽的話語,周大樹滿心的不自在盡數消散。
“多謝大師的救命之恩,不知大師在何處廟宇修行?等我病好了就去寺廟還願,感謝大師的救命之恩。”
“貧僧居無定所,你若真的想要感謝,日後隻要多行善事,莫要行惡事,已然是感謝了。”顧昭言含笑說道,“你可否告訴貧僧,你之前去了何處?”
周大樹的神色一瞬間變得很驚恐,瞳孔也在那一刹那緊縮,整個人都顫抖起來,抖如篩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