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言跟着老者回了家,才知道他是這個村子的村長,”施主,還請你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都與貧僧說一遍。”
白朗知曉這裡的村民都對自己恐懼害怕,進來之後就在顧昭言腳邊卧下,安靜地聽着。
村長看了眼一同跟進來的村民,無奈搖頭,在大師面前怎的也這般愛湊熱鬧?但大師都不計較,他也什麼都沒有說,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緩緩說出:“說起來這件事,要從半個月前了。”
他歎了一聲,拿出旱煙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時才反應過來,急忙将旱煙在地上磕了磕,對顧昭言讪讪笑了一下,見他神色依然溫和就放了心,繼續說道:“半月前的一天,那是很平常的一天,老頭子我起來打算去村頭溜溜彎兒。誰知剛出了門,就聽見一聲慘叫聲。我當時就吓得不行,我還想着莫不是誰家出了事?作為村長我就去了,誰曾想到了大慶家就看見大慶被吊在房門上。”
村長說到這裡臉都白了,拿着旱煙的手都在微微纏鬥,渾濁的眼中更是滿是驚恐。他擡頭看着顧昭言,艱澀地咽了口口水:“大師,你是不知道啊,大慶死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怕了。”
“如何可怕?”恰逢此時,院子裡嘈雜的聲音蓦地消失,陷入一片寂靜,顧昭言聽得後背直發毛。以前他隻見過妖,覺得并沒有什麼害怕的。可是現在聽着村長的話倒是有幾分詭異的感覺,天知道他不怕妖,就覺得那種阿飄最吓人。他默默長舒了一口氣,自己現在可不是前世的普通人了,他可是修行之人,以後是要成仙的,怎麼能怕阿飄呢?這要是傳出去多丢面兒!
院子裡的村民想到那一幕也是心中恐懼,不禁背後發涼地往身邊的人湊了湊。村長緩了緩心神,繼續說道:“大慶被一條紅色的布勒住了脖子,就那樣吊在房門上,嘴巴張得大大的,眼睛也睜得大大的,整個眼珠子都往外凸着。身上的血肉沒有了,就好像一層皮披在骨頭上,就像骷髅一樣。人死了,死的還是那樣詭異,為了不引起恐慌,我就讓人報了官。”
顧昭言問道:“官府怎麼說?”
村長哀歎一聲:“還能如何?官府派人來看了看,就把大慶的屍體給帶走了。可沒幾天又給送了回來,說大慶是被人用邪術給要了命,還說他們會盡快查出兇手。可這都半個月過去了,除了我們村裡又死幾個人,那官府的人再沒來過。”
大慶那樣的死法,誰都能看出來死的蹊跷,官府害怕也是正常。如今他們村子裡已經死了好幾個人了,弄的村裡的人人心惶惶的,已經有好幾戶人家想要搬家了,可是這搬家又豈是那麼容易的?
顧昭言聞言愣了一下,以人用邪術害人而結案?官府就這樣草率的定案?難道官府就不懷疑是妖邪作祟?還是他們隻是想要快速結束這間看着就很詭異的事情?
他看向村長,又問道:“接下來死的人也是這般模樣嗎?”這怎麼這麼像是精血肉都被妖魔怪鬼所吸光的樣子?
村長點頭,“是啊,我們村子裡自大慶死後,又死了三個人,皆是如此。失蹤的人有三個,至今還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說是這樣說,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幾個怕是已經沒了下場。
他看向顧昭言,眼神灼灼充滿了期冀,就好像顧昭言是他們村子裡的救世主一樣,”大師,難道真的是妖邪作祟?”
其他村民聽村長這樣說,也都看向了顧昭言,他們也想要一個早就有所猜測的答案。如今不過是想聽到顧昭言或否定或肯定的話,好讓他們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