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先生需要你樹立威信,否則你以後在這裡的位置會非常尴尬且被動。”
“當然,這方面在你成為新戰隊的隊長之後就會迎刃而解,以後黑灰的成績就是你的成績,我們将是你最堅實的後盾。”白瑾秋對他眨了眨眼睛,輕笑,“我的能力,容隊長應該是知道的。我會成為你腰間最鋒利的那把劍。”
白瑾秋說着,托起他的手,吻了一下他的手背,低聲道:“為你所向披靡,震懾四方。”
容止汀耳朵一紅,抿了抿唇。
他哥真的是……越來越會撩人了,情話張口就來。
“那我需要做什麼?”
“不需要做什麼,你隻需要挂個隊長的頭銜就好,在隊裡你可以繼續做我的專屬維修師。需要你出面的時候你以隊長的身份撐撐場子就行。”
容止汀很懷疑自己撐不撐得起來,主要他一見到某個金發的男人心裡就犯怵……也不能全怪他,實在是某位戰争瘋子兇名在外,正常人在一個不定時發瘋神經病面前難免都要退遠一點,免得一不小心被波及。
白瑾秋看出他的懷疑,伸手用力揉了揉他的頭發:
“我的隊長,膽子大一點,有我在呢,随時給你兜底。”
容止汀耳朵上的紅色已經快蔓延到臉頰了,小聲嘀咕了一句:“誰是你隊長……”
白瑾秋挑了挑眉:“容隊不想要我這個副隊長嗎?”這話說的,語氣竟然隐隐約約有點可憐。
S級Omega的那張臉,配上那個無辜的眼神,誰還記得這人幾天之前才兇殘地單槍匹馬幹掉十一個聯邦高層。
……神特麼可憐。
容止汀一梗。重來一世,他哥越來越會裝了。裝可憐,裝無辜,持靓行兇……
這個人真的是……
心裡這麼想着,容止汀的耳朵卻不争氣地燒得更厲害了。
他哥真好看。
“沒說不要你啊。”
“那……”白瑾秋攬過他的腰,在他耳邊輕聲道:
“我的Alpha,我要你的承諾。”
容止汀抖了抖,腰有點發軟。
“承諾什麼?”
“承諾你不會再抛下我一個人。”白瑾秋吻了一下他的耳尖,低聲道:“止汀,我想要你的标記。”
之前好幾次想要完成雙向标記都被打斷了,他把标記留在了容止汀身上,容止汀的标記卻沒有留在他身上。
Omega的本能對此抱有強烈的不安全感,催促着他和這個人結合,讓鸢尾花的信息素在他的身上留下永久的烙印,從此隻有彼此。
這種渴望他平時能克制,但此時在他的伴侶面前,他不想再克制了。
分别的日子,他在真實與虛幻之間重新經曆了一次又一次的離别。說實話,這不可能對他毫無影響。
但那段時間,他不可能放任自己被影響。
如今,他已經忍耐太久了。
白瑾秋在容止汀面前單膝跪下來,從空間容器中取出一隻暗藍絨面勾勒着金紋的小盒子,修長的手指打開盒蓋,裡面是兩枚銀白的戒指。
特殊材質的戒指泛着獨特的光暈,比容止汀在夢中看到的那兩枚素戒,還要精緻、完整,纖細圓潤的戒圈上甚至隐隐雕刻着鸢尾花與松柏針葉的紋路。
比起上一世,在前線戰場上條件有限,找不到打磨戒指能用的專業工具,隻能做最簡單的素戒。這一次,白瑾秋做足了準備。
分别的日子,他把所有壓抑下去的心緒全部寄托在了這對戒指上,細細的打磨,那雙操縱慣了精密武器的手拿着纖細的刻刀,一筆一筆雕刻出鸢尾花柔和的花紋,以松柏針葉的紋路作為點綴與襯托,雕琢出隻此一對的銀白戒指。
“等我回來,我會用彌天外甲材料做成的戒指向你求婚。”
白瑾秋墨黑中泛着钴藍的眼睛看着容止汀,那雙幽邃的眼眸,柔和而堅定:“我答應過你,我做到了。”
“那麼,你答應嗎?”
晨昏星昏黃的光影從窗外灑落,照在白瑾秋如墨的長發上,灑上一層近乎聖潔的金色光暈。頂級Omega俊美到極緻的臉龐微微揚起,眼中隻有一個小小的影子,靜靜地等待他的答案。
容止汀怔怔地看着他,大腦一片空白。
腦海中,白瑾秋跪在他冰冷蒼白的遺體前拿出戒指,顫抖着手想要為他戴上戒指的畫面從眼前劃過,與眼前的人重疊起來。
他隻見過他哥落過兩次淚。
第一次,是戰火紛飛的戰場上,他在他哥的懷裡死去的時候。第二次,是在他的夢裡,白瑾秋拖着重傷的身體走入冰室,跪在冰冷的地面上,為他已經冷去的屍體戴上戒指的時候。
上一世,他直到死亡才戴上這枚戒指。
這一世,一切都不一樣了。
眼淚不知不覺蓄滿了眼眶,從臉頰滑落下來。
容止汀恍若未覺。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表情,雙腿一軟跪坐到地上,撲到白瑾秋身上用力抱住他,眼淚止不住地掉下來,哽咽得厲害,根本說不出話。
過了許久,他才用顫抖的聲音說:“我答應,我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