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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 71 章 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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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無夜收回目光,注視着他,一字一句的道:“柳襄把自己當成了靶子,哄着姚自量去臨海城。”

“不會吧,難道他不把自己的命當命?”馬義忠聞言駭然,心道,這柳襄到底是個什麼人。

晴無夜還在看着馬義忠,幽幽的道:“多數人不會如此,但總有那麼幾個人會,柳襄功夫不差,說不定能從姚自量手中僥幸逃脫。”

馬義忠擡手抹着額頭上的汗:“萬一逃不出來呢?”

晴無夜的眸色沉沉,聲音也沉了下去:“逃不出來,他可能早就想好了,最差的結局。”

此話一出,馬義忠倒吸一口涼氣,眨着眼,呆愣的說出了四個字:“飛蛾撲火。”

晴無夜搖頭,雲淡風輕的道:“他或許是飛蛾,姚自量卻一定不是火。”

馬義忠脫口問道:“那誰是?”

晴無夜看向了天邊,天際暗沉,今日沒看到太陽升起,更沒看到太陽落下,一切全被烏雲給遮住了。

“他是飛蛾,這場戰争才是那燎原之火。”

馬義忠點了點頭,神色郁郁:“我把小申留在臨海城了,一旦有消息,他就會。”

晴無夜又把目光轉了回來:“不管謝山在不在臨海城,一定要弄清楚臨海城現在是什麼狀況。”

臨海城,小申正坐在一家酒館外的台階上,街頭人流如織,人頭攢動,個個面色平靜,他托着腮,看着這一切,皺眉想着,這仗都快打到家門口了,怎麼這裡的人都這麼泰然自若,好生悠閑,難道不知道有危險快要降臨。

這時,從街邊走來了幾個人,擠過人群,正是沖着小申身後的這家酒館,小申眯眼瞧着,這些人都是文人打扮,拾階而上的時候,都在文绉绉的撩着衣袍。

突然,他微眯的眼睛倏地一亮,因為他看到了一雙靴子,那個走在最後面的中年男人,腳上居然蹬了一雙金絲軟靴,要知道穿得起金絲軟靴的人,家裡都是非富即貴,絕不是什麼小門小戶家的人能穿得起的。

小申正要細瞧,卻見那個人已經踏進了酒樓,袍擺也随之放下,剛好遮住了金絲軟靴的那道金邊,隻露出了薄薄的一層鞋底。

他微側身,回頭去看,順着台階一路向上,這人穿的衣袍和前面幾人并無二緻,可身材,卻比那幾人臃腫許多,穿的衣袍也有些緊繃,很不合身,就像臨時找來随便穿穿的,這人手裡還拿着一把扇子,扇尾似乎還墜着一塊什麼東西,在陽光下閃着翠綠的光芒,奪人眼球。

做生意的,特别是做大生意的,沒幾個人是瘦的,起碼不會太瘦,這說法他是聽馬義忠提起過。

一旦起了疑心,他就發覺前面幾個人大馬金刀般的走姿,都像是練家子,穿着的衣服和他們的走路姿态很是格格不入,而這個穿金絲軟靴的人,應該就是他們要保護的人。

小申不想冒冒失失的打草驚蛇,再說這個人也未必一定是謝山,或者是另有企圖的另一幫人,他坐着沒動,依舊懶散的靠着牆。

有小二上前招呼,這些人徑直上了二樓,小申這才站起,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他可不想從大堂進去,因為這家酒館他之前試圖進去過,因為自己穿的磕碜,被掌櫃無情的攆了出來。

他哀歎,晴将軍也沒什麼錢,更何況他們這些當兵的,他找的這家酒館,是臨海城最大的一座,幌子招搖顯眼,匾額寬大醒目,明目張膽的露出了一張我很有錢的誇張嘴臉。

如果是謝山,這位臨淵城首富,也是臨海城首富,更是覆盆國首富,不可能低調到去到一座普通的酒樓用餐,小申遵循着這個猜想,連着兩天都守在了這家酒館台階之下。

一開始他是打算進去,被裡面的掌櫃和夥計合着夥的驅趕,落了個落荒而逃的慘敗,後來他就換了個法子,改在門外守着,掌櫃出來攆他走,這次掌櫃身邊沒有夥計,一個人單打獨鬥,小申心裡有了計較,掌櫃出來,他就跑,掌櫃進去,他還坐在那,和掌櫃來了一出貓捉老鼠的遊戲。

時間一長,掌櫃也拿他沒辦法,見他也沒出什麼幺蛾子,就當沒看見,任由他在外盡忠職守的守着,理所當然的把他當成了一個活脫脫的小看門。

這時,從酒館裡走出來了一個老者,這人穿着樸素,他手中夾着厚厚的卷軸,在掌櫃的笑臉相送下下了台階。

小申見這人穿的和自己差不太多,憤懑的表示不服,正想開口說些什麼。

可是還沒等他開口,掌櫃一眼掃到了他,從鼻子裡哼出了一聲,嘴裡不幹不淨的罵了一句:“龜孫子。”

罵完掉頭就往酒樓裡走,小申被罵也不是一次兩次,直接把臉皮磨成了城牆厚,皮糙肉厚的不以為意。

老者卻看了過來,緩步走近,湊過來細看了他幾眼,小申摸了摸自己的臉,沒發覺有什麼不妥,看着面前的老者陌生,隻是擡頭看了一眼,随即又低下頭去。

老者捋着花白胡須,壓低着聲音道:“你是晴将軍的手下?”

聞言,小申錯愕的擡頭,支支吾吾的否認:“不是,我不認識什麼晴将軍。”

可是他心虛的表情已經明明白白的出賣了他的内心,老者微笑,又道:“别緊張,我是屈城人。”

小申又低下頭去,不敢去看老者的臉,心中轉了無數個念頭,一時沒想清楚,隻能搪塞的嗫嚅道:“什麼屈城,我不認識。”

老者腋下依舊夾着卷軸,笑呵呵的道:“覆盆國和妄加國的邊界,在屈山腳下,就是屈城,對了,附近還有一座涼坡亭。”

小申再次擡頭,他沒聽說過什麼涼坡亭,但他知道屈山和屈城,這次他鎮定了些許,盡量保持繃緊的神色,他隻是點了點頭,話卻沒敢說一句。

見狀,老者仰頭看向酒館二樓,又偏頭瞥了小申一眼:“你是來找謝山的?”

小申下意識的點頭,接着又迅速的搖頭,再次否認:“不是,我不認識什麼謝山。”

見小申屢次三番的否認自己的身份和來訪的目的,老者看向小申的神色逐漸的開始凝重起來,他輕聲道:“謝山,他的家産已經盡數到了臨悠城,臨悠城是覆盆國的國都,天子腳下,他就獨留了他這個人在臨海城,你們抓他沒用。”

小申隻知道過來找謝山,并不知道找到謝山後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但他這時能确定一點,謝山肯定就在酒館裡面。

他梗着脖子,木讷的搖了搖頭:“老爺子,你跟我說這些沒用,我不認識他,更不想抓他。”

老者的聲音再次壓低:“謝山要留着,不可殺,他就是拿到那些财産的鑰匙,鑰匙沒了,隻剩下一把鎖,是開不了門的。”

小申很想說一句,沒有了鑰匙,那把鎖也不用留着了,直接砸了算了,但他隻是盯着老者的臉看了半晌,沒有吭聲,他似乎在老者的言外之意裡聽出點别的意思出來,這謝山不能抓,也不能殺。

小申很年輕,總覺得這位老爺子非等閑之人,自己說的那些話一定騙不了他,自己也聽不懂老爺子的一些話,隻能秉着一個做法,情願多做事,也不要多開口。

不過他還是把老者的話都記在了心裡,以便日後傳達給晴将軍,自己聽不懂,說給晴将軍聽,晴将軍肯定能聽得懂。

小申正兢兢業業的記着之前老者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卻聽到老者卻問了一個題外話:“無痕怎麼樣了?”

小申沒來得及反應,想也沒想,直接道:“挺要好的。”

他一出口,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又覺得哪裡不對,應該是挺好的,怎麼被自己說成了挺要好的,難道這是積在心裡多日的真心話。

老者不知有沒有聽明白,或許隻需捕捉到那個好字,他就放心了,于是他站了起來,不打招呼的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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