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耳朵壓的很低,警惕和防備毫不掩飾地出現在貓臉上,一點情面都不給alpha留。
裴屹白不理會它的哈氣,他可真是太知道了,這隻恩将仇報的小貓現在隻能虛張聲勢而已。
所以他抓住了貓貓僅有的兩隻具有攻擊力的前爪。
分别數天,裴屹白幾乎是癡迷地埋在小貓薄而細軟的肚皮上猛吸了一口。
小貓本就敏感,被他蹭的粉嫩的肚皮都在微微發抖,幾聲甜膩的貓叫不受控制地從貓嘴裡溜了出來。
裴屹白幾乎是瞬間就聞到了貓貓發qing的味道。
說不上來的香,有種纏上腦梢的甜,勾的人尾椎骨都微微發麻。
偏偏這隻小貓還不知道躲避,隻是沖着這個突然出現的alpha叫的又兇又甜。
裴屹白摸着它細細尖尖的小牙,被勾的信息素有點控制不住,甚至想要咬貓一口。
但小小軟軟的一團貓貓根本無處下嘴,裴屹白輕輕咬了咬它的耳朵尖,引得小貓一個激靈,爪子都軟了下去。
甜香纏上了裴屹白的腺體,用力咬了咬舌尖,刺痛和血腥勉強喚回了alpha的神智。
他扯了柔軟的枕巾,将小貓包在裡面,在自己的脖頸上打了個結。
被alpha葡萄酒味的信息素勾的醉乎乎的小貓分外乖巧,小小一隻懸挂在胸前,幾乎感受不到重量。
孟蓁不知道裴屹白的心情多麼崩潰和着急。
那天半夜被貓貓趕出門,裴屹白帶着被扔出來的衣物流浪街頭,思來想去,最後他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他去了地下拳場。
地下拳場可以說是第十區黑色産業的一條,但馬錫來到這裡的幾年拳場還比較安分守己,沒有起過什麼引人注意的動靜。
孟蓁選的小家離地下拳場就很遠,因為這裡全是alpha信息素相撞的味道,混在一起難聞的要命。
裴屹白深知自己需要錢,這是讓孟蓁重新接納自己最快的方法。
他選擇地下拳場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拳場會給每一個亡命之徒提供藥劑。
恢複液的價格昂貴,但同樣的,藥效驚人,骨頭和皮肉傷都可以在短期内長好,由于藥力的強悍,就算是alpha也很少有人會選擇它。
裴屹白喝下了藥劑,和拳場打了一個賭。
如果五天,他可以赢下最有含金量的那個拳手alpha,就分他一半的錢并放他離開,如果不能,他就給拳場打十年的拳。
這對地下拳場來說簡直就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如果裴屹白能赢,那麼将打所有下注的觀衆一個始料不及,如果不能,那麼對拳場也沒有什麼損失。
身體恢複到巅峰狀态的裴屹白顯示出了作為一個頂級alpha最強悍的力量。
裴屹白不知道自己從前是做什麼的,隻是他的每一塊肌肉似乎都有着近乎恐怖的本能的反應,讓教導他的教練頻頻驚豔。
alpha上身裸露的每一寸肌理都蘊含着濃濃的壓迫感,和他那張俊美又陽光的臉龐極為不符。
在他上場時還有觀衆對他吹起了口哨,他的那位高壯的對手也不把他放進眼裡。
當然了,裴屹白從不在意這些。
隻是在兩人握手時,那個愚蠢而自負的對手“野狼”湊到他的身邊,笑容不善:
“聽說你是為了貧民窟那個小流莺來的?”
裴屹白瞳孔驟縮。
對方看到他如此失态,笑容愈發擴大,他朝着裴屹白啐了一口。
“真是下賤啊小子,那都是老子玩爛的貨了,還能被你當寶貝。”
葡萄酒的味道很快濃烈了起來,周遭氣壓驟降。
那個alpha很快為自己的出言不遜付出了代價。
裴屹白偏頭躲過對方的攻擊,裹挾着怒火的拳頭狠狠一拳砸在了“野狼”的眼臉上。
“野狼”被這一拳砸地牙齒都飛了出去,他搖晃了幾下,險險沒有讓自己倒下。
周圍的觀衆席上傳來一陣驚呼和抽氣聲,随即就爆發出了劇烈的尖叫與興奮的呐喊。
“白!白!白!”
裴屹白的代号被人喊的震天響,整個充斥着暴力與血腥的地下拳場仿佛都要被呐喊的浪潮掀翻。
“野狼”咬緊了牙關,反應過來後隻覺得奇恥大辱,他居然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alpha打傷了!
怒吼一聲,“野狼”再次揮拳撲了上去。
這一次,年輕alpha的肌肉與骨骼展現出驚人的反應力和爆發力。
衆人隻聽到十幾聲拳肉相撞的聲響,一道身影竟直直被砸飛了出去。
“野狼”仰面躺在台上,根本無法再抵擋裴屹白像暴雨一樣落下的拳頭。
又是一拳砸在“野狼”的臉上,對方瞬間口鼻鮮血狂湧。
裴屹白的面容背着光有些模糊,隻有那雙像狼王一般的藍色眼睛沉得如同深海。
“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