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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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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停在城外茶鋪,陳少思和其他人在茶鋪裡坐下,等時霜藍在馬車裡換好衣裳出來。

已是寒天,眼見着就要入冬了,西北風呼呼吹來,陳少思揀了最裡頭的位置坐,還是被冷得一臉鐵青,于皌要捏她的腕子把脈,陳少思手一揚躲了。

秦承辛經過幾天和她相處,已經曉得陳少思的狗脾氣,說來就來的,不想惹她,但又覺得她身體看起來有點弱,一路上連于皌對她都格外憐惜些,心想怕不是這人有什麼舊疾在身?

秦承辛想着,有點同情,但茶鋪沒什麼東西,隻好向老闆又叫添了壺熱茶。

小孩坐在一方,安安靜靜啃着饅頭,有着和桌上幾個大人無法共鳴的沉靜,其他人各有各的焦躁。

時霜藍從馬車上下來,一襲白裙袅袅,往日束起的長發很是仔細地挽了發髻,钗花環翠、描眉敷粉一樣不少,打扮得十分精細,卻偏偏把下半張臉遮了,隻露出一雙仔細妝飾,寸寸含情的杏眼。

秦承辛一見便呆住了,瞪大了眼,驚得幾乎要跳起來,“這這這——這是時……唔!”

陳少思反手一巴掌捂住他的嘴,讓他把那個名字咽回肚子裡。

于皌頓時便笑了,迎上來牽他,“這下可好,要是傳回金蜃城,該把小姑姑的風頭都壓過去了。”

陳少思懶懶散散瞥了扮作女子的時霜藍一眼,司空見慣一般不是很感興趣,“我哪有什麼風頭,這趟咱們不出風頭最好。”

說着她又看了仍然在目瞪口呆的秦承辛一眼,把從他手裡掉下來的半個饅頭從桌上撿起來塞回他嘴裡,“呆子。”

時霜藍娉娉婷婷地在陳少思身邊坐下,頗為狡黠地朝她眨眼睛,看得陳少思直皺眉。

“你這張臉隻要見過的人很少會有人記不得,何況劍城那麼多老熟人,我還真是有些……”她看着時霜藍十足女兒态地理了理頭發,眉眼低垂溫婉,艱難地說完了最後四個字,“……放心不下。”

陳少思扭頭扶額,一陣冷風迎面而來,她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咬了咬牙,“咱們現在合計一下,待會兒不要說漏嘴了。”

她把小孩抓過來塞到時霜藍懷裡,“從現在開始,你倆是母子,就待在一塊兒。”

她又指秦承辛,“霜藍是你大姐,我是你二姐,你進去以後跟着我,清楚沒?”

秦承辛還在被時霜藍震驚的驚愕中,咬着饅頭愣愣點頭。

于皌很自覺地微笑,給自己安排身份,“那我跟着時……蘭姑娘吧,我是他的侄女。”

時霜藍完全沒有異議,甚至入戲很快,抱着作為工具人一聲不吭的小孩,展現了慈愛的眼神,小孩雖然還沒有路邊的狗高,但也挺識時務,在時霜藍懷裡順從無比。

寒風又過,陳少思不知道是被這場面刺激的還是風吹的,狠狠抖了一下,往桌上拍了幾個銅錢,起身就走,“事不宜遲,趕緊走。”

秦承辛放下饅頭,後知後覺發現所有人都迅速動身了,又抓起一個饅頭,經過時霜藍身邊時遲疑了一下,但時霜藍沒空搭理他,于是秦承辛自覺很快跟上了最前面的陳少思,小心掃了一眼她的臉色和捂住肚子的手。

“你鬧肚子了?肚子疼?”

陳少思扭頭朝他笑,半真半假道,“是啊,我肚子裡有東西,快生了,可疼可疼了。”

秦承辛這才想起陳少思說她把那劍吞了,沒想她說的竟然是真的,眼下被她這一通半真半假的話砸過來,一口氣沒緩過來,被嗆得直咳嗽。

“你你你,你竟然來真的啊?!”他猛拍幾下胸口,好不容易将饅頭咽了,驚疑不定看着陳少思的并無異樣的腹部,生怕别人聽見似的低聲道,“你真把那劍吞下去了?那不劃拉腸胃麼?你、你怎麼取出來啊?難道你見了劍尊,就……”

陳少思假笑,“當然是給他當場表演一個噴劍,這點小事對我來說就跟魚吐水一樣啦,不然難道拉出來?你覺得那場面會好看麼?”

秦承辛再次沉默了,想怼她又說不來什麼,欲言又止幹着急。

“你……你說話怎麼這麼……”

“這麼什麼?”陳少思輕飄飄睨他一眼,又是那副渾不在意似笑非笑的表情,“怎麼不說了?”

秦承辛默默别開頭,悶聲道,“你一個姑娘怎麼說話這麼粗俗……”

陳少思笑起來,“我就是這麼粗俗無禮、貪财好色,不幸的告訴你,吃喝嫖賭殺人放火我樣樣在行,你上了我的賊船,說明你的厄運就要來了。”

秦承辛撇撇嘴,并不完全把她的胡言亂語當真,但也嫌棄她滿嘴跑馬,默默離她遠了兩步,怕聽到什麼更讓人無言的話來。

通過劍城門口弟子的盤查,幾人一進城便見遠遠最高的樓府挂了一片白,本該熱熱鬧鬧的集市攤販卻零零落落,行人不多,街市不少門窗緊閉,寒風一掃,街上的聲音都跟着低下一陣去。

按理來說整個劍城都是劍宗的地盤,天子腳下好乘涼,劍城一向是繁華的都邑,無論是普通人行商還是修士貿易都十分繁榮,這樣的情景說是小城景象倒是正常,放在劍城卻是反常的冷清了。

“劍城在蘇青棠的放養經營中還不如十年前了。”陳少思嗤笑一聲,“就說叫他待在夕照山裡抱着他的劍爐鑄劍就行了,趁早傳位還差不多。”

遠遠有巡邏的劍城弟子經過,平常人就算了,修士的耳朵可不是擺設,數丈之外想聽那也是能聽見的,眼見着夕照山的方向越走越近,弟子越來越多了,她一張嘴說話還這麼無所顧忌,秦承辛都捏一把汗,“在人家地界,你還是放尊重些吧。”

陳少思充耳不聞,甚至順路上前攔了一個弟子下來,“敢問劍宗挂白是在為何人吊喪?”

那弟子滿面哀色,答道:“是我大師兄齊觀止。”

陳少思聽了,面色一僵,那弟子答完就跟上隊伍走了,秦承辛跟上來見她發愣,拿手肘撞撞她,“怎麼了?”

陳少思道,“還能怎麼了,就是死人了。”

秦承辛不明所以,但莫名敏銳地覺察到她情緒比方才低落了一些,又不敢說話了。

時霜藍抱着小孩走過來,陳少思看見他看過來的眼神,扯動唇角笑了一下,有些感慨道,“一旦有認識的人死了,我就覺得生死之事真是變化無常。”

時霜藍輕聲道,“生死無常,唯一确定的是,所有人最後的歸宿都是死亡,這是不變的。”

陳少思笑笑,不說話了。

長街大路直通挂滿白绫的劍宗大門,高門大匾莊嚴肅穆,身後露出高閣飛檐層層錯落,最後是白日裡也可隐隐瞥見蒸汽的夕照山劍爐,雖然夕照山并不高,但絕對是整個劍城最有分量、最威嚴的地方。

陳少思快步走到劍宗門口,瞬息轉換了臉色,一臉哀痛上前,甚至還沒站穩,給看門的弟子扶了一把,她才搖搖欲墜地開始表演,“多年前曾蒙齊少俠相救,還未報答恩情,不想今日竟天人永隔,命運何等捉弄人,竟讓我連恩公最後一面都沒有見上,是我之過!”

她一臉驚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的親人死了,滿面悲色把秦承辛看得險些掉了下巴,心說沒人告訴我要演這個啊?

他又扭頭看向眉間哀愁的時霜藍和扶着“蘭姑娘”面色戚戚的于皌。

這就開始演了?都不提前知會我一聲,你們就開始演了?

眼瞧着陳少思差點掉眼淚,一副受了打擊幾乎快要暈厥的樣子,門口的弟子趕緊把他們迎進來,一路送到靈堂,陳少思一見中央擺着的棺材,頓時演技精湛地掉了眼淚。

那神情、那淚花、那一步撲上去顫抖的手,秦承辛幾乎都要忍不住給她拍手鼓掌了——演的太真了。

他正沉浸欣賞陳少思的表演,忽而被她抓過去一把按在蒲團裡,跟時霜藍一起給牌位上香磕頭。

陳少思跪在靈堂前聲情并茂地編故事,說給周圍守着的弟子們聽,“當初我們家中被妖物纏上,父母皆為妖物所害,幸得齊少俠相救,保全我姐弟三人的性命,救命之恩,當傾力以報,未曾想還未報恩,恩公便已離世,如何不令人痛心!”

她說着一把抓住旁邊不由得也傷心起來的弟子,雙方對望着流淚,“齊少俠修為高深,怎會就此猝然離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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