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逐:“這些問題,等回酒店再說。”
夫妻兩個不能待太久,因為小女孩還在樓上科室檢查,不能長時間離了人。
臨走前自然是千恩萬謝。
但消停了不多一會兒,又有人來敲門,小護士探進腦袋喊:“三号床準備一下,一會兒護士來插尿管!”
“.......”
陳白逐忍無可忍,他呼啦坐起身,将輸液管一把撸掉:“回酒店!”
出逃行動很順利,畢竟也沒人能想到一個斷了好幾根骨頭的傷員竟然能跑的虎虎生風,況且醫院裡也沒有那麼多閑着的人手,專門負責盯梢。
昨日的風暴已經過境,天氣已然放晴,隻馬路上時不時還能看到一些積水。
陳白逐說要去逛超市,他想買點食材,親自準備晚餐:“我新學了好幾道菜,想做給你吃。”
李知返:“聽起來是很好,但讓一個傷員這麼辛苦,不太人道吧?”
“我已經沒事了。”
好吧,其實他的肋骨還在痛,甚至臉頰上的腫也沒有完全消下去。
可那不影響什麼。
于是先去了超市,陳白逐挑選了牛肋條肉,小番茄,包菜,香菇,雞翅...堆滿了一個購物車。
酒店套房裡有煙竈廚具,他花了半個下午準備食材,直到将最後一盤菜端到餐桌上,鍋上還有一道湯也馬上要好了,敲門聲卻突然響起。
陳白逐洗洗手,打開了房門。
是羅國定夫妻兩個,他們這次又提了許多東西,看的出來是用心挑選過的,精緻名貴:“我們給醫院打了電話,他們說大師你已經出院了......”
陳白逐打斷道:“你們吃飯了嗎?”
兩人本能的搖搖頭。
“行,正好一起吃點,先進來吧。”
“這怎麼好意思......”
“吃完了,一起去看看你女兒。”
夫妻兩個頓時說不出話了。
陳白逐把煲好的湯盛出來,又用小碗裝了米飯,李知返啃着一塊排骨,含糊不清道:“你在學校裡那麼忙,怎麼還有時間看菜譜?”
“學這個不難的。”
陳白逐笑笑:“有時間了就看一點。”
夫妻兩個還是很拘謹,又因為記挂着女兒,所以并沒有吃多少,飯後搶着去把碗筷餐具洗了。
他們的房間就在樓上,一行人進去時,小女孩已經睡着了。
女人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額頭:“嬌嬌好久沒有這樣睡過一個安穩覺了,每次都是做噩夢,然後驚醒,要不然就是發燒,渾身燒的滾燙。”
她又拿出一個背包,裡面摞着滿滿的單子,都是這些年去各處醫院檢查的報告。
李知返隻随便看了一眼便道:“這些都沒用,小孩身體本身沒問題,當然檢查不出來。”
此時,一縷黑氣不知從何處悠悠飄來,慢悠悠的飄到了小女孩的上方。
孩子的狀态肉眼可見的不安,身體抽動,眉頭緊蹙。
陳白逐甩出一張火符,将那縷黑氣燃燒殆盡。
可不多會兒,又有更多黑氣從門下、窗縫無縫不如的潛入,絲絲繞繞,無斷無絕。
“看來得找到源頭。”
他自言自語,又看向羅家定夫妻:“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這種症狀的?”
羅家定一愣,然後道:“我家嬌嬌以前身體很好,一年到頭連感冒都不怎麼有,這些症狀也就是這幾年才出現的——好像是從我們離開老家之後,才更嚴重的。”
“你老家是哪兒?”
“應市羅縣的羅家村。”
陳白逐按照他說的地址搜了一下:“行,去找輛車,現在出發。”
羅家定吃了一驚:“要去我老家?”
陳白逐言簡意赅:“孩子被人下了咒,可能就是你老家裡熟悉的人下的手,要想解決問題,就必須找到這個人。”
夫妻兩個聽了,頓時露出驚恐又氣憤的神色。
“下咒....誰的心腸這麼歹毒!”
“那要問你們自己,在老家那邊,有沒有結下的仇,或者得罪的人。”
“你可以在路上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