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個小孩确實有點問題。”
“嗯?”
“邪門歪道大都花裡胡哨不容易分辨,不過看樣子,倒是像被人下了什麼借命的咒。”
陳白逐心下一緊:“借命的咒?誰會對一個小孩子下這樣的毒手?”
李知返搖頭:“不好說。不過這樣的咒下起來很麻煩,一般來說,都是比較親近的人才方便下手。”
陳白逐遲疑道:“但我看那對夫妻,似乎非常疼愛那個小孩,他們會對自己的女兒下手嗎?”
“這誰知道呢?也許是表象,也許是另有隐情。”
李知返單手托腮,笑眯眯的:“說起來,連步明一直誇你優秀,不如讓我看看你的本事?事先說好,我可不會幫忙的哦。”
咒術和陣法最能考驗修行者實際的水平,這些東西不是隻把課本的内容學完就能掌握的。
陳白逐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
“要是我做好了,能向你讨樣東西麼?之前的禮物都不用作數了,我隻要這一樣就好。”
“可以。”
李知返很大方:“你想要什麼?法器?靈果?”
陳白逐搖頭:“我還沒有想好。先預存吧。”
吃過早餐後不久,天色驟變,不多時,竟然下起了雨。
這也就意味着今天出行的計劃全部泡湯了。
陳白逐有些郁悶——他當然是提前做好攻略的,氣象預報提前幾天便預估了這團風暴的軌迹,但影響範圍剛好能繞開南羊市。
誰能想到軌迹會突然更改呢?
李知返好笑道:“别沮喪了,帶你下水玩。”
“潛水嗎?”
“跟潛水不一樣。帶你去深點的地方。去收拾一下。”
陳白逐回房間換了身衣服,又覺得出發之前應該墊墊肚子,想起這酒店邊上便有個超市,于是坐了電梯下去。
恰好與那假道士同坐一趟。
陳白逐多看了他兩眼。
假道士察覺到了,不動聲色掃視他全身,見陳白逐衣着氣質都像有錢人,于是覺得有必要宰一下這條大魚。
他輕咳一聲,緩聲道:“施主,我看你......”
“你不是道士嗎?”
“......”
“施主是和尚說的吧?”
陳白逐笑笑:“我剛才在餐廳裡看見你了,你似乎是個很有名氣的師傅?”
假道士被他這不同尋常的出牌方式搞的有點懵,但還是盡力保持端莊穩重:“名氣稱不上,但若說在南羊市,小道還是自認有一些善緣的。”
陳白逐似笑非笑:“那剛好,我這裡有件棘手的事,你若是能幫我解決了,我給你這個數。”
他比量數字,恰到好處的将腕上價值八位數的表露出來。
那道士常年混迹在各種有錢人中,當然是有一些的識貨的本事。
見他眼裡都快冒綠光了,陳白逐施施然收回手,漫不經心的樣子:“不過麼,你也不是唯一想賺這筆錢的,到底能拿到多少,得看你的本事。”
陳白逐畢竟是有錢人家出身,雖然平日不愛端架子,但并不代表他端不起來,此時那上位者高姿态的傲慢模樣,也是擺了個十足十。
假道士雖然往常也會用些故作矜持的手段,但自然知道什麼時候有用,什麼時候無效。
以往那些大魚小魚,能摳出十幾萬二十萬算頂天了,畢竟有錢人也不都是傻子。
但若是把眼前這位伺候好了,幾百萬指不定都是人家指頭縫裡漏出來的。
剛想說點什麼高深莫測的話來糊弄一下這條年輕的大魚,陳白逐卻打斷道:“我今天有事,抽不出時間,等回頭得空了再找你。”
“你安穩點,别找事,等消息。”
假道士:“.......”
到底誰才是求人辦事的啊!
陳白逐突然又轉身回來:“賬戶發給我,為了證明我說的話是真的,先給你轉兩萬塊錢。”
“?!”
好大方的魚!
陳白逐在超市裡挑了些新鮮的水果,又買了水果刀和餐具。
李知返平時不怎麼吃零嘴,但如果有人把水果洗好了切好了遞到眼前,她也能吃兩口。
大小均等的小蜜瓜,每一顆都單獨包裝的鮮草莓,碧翠色的放在精美小竹筐裡的提子,這些水果前面加上‘進口’兩個字,價格便一路高飙到可怕的地步。
陳白逐精心選了幾樣,結賬回到酒店,大廳裡卻亂哄哄的。
原來是昨天見過的小女孩突發急症,但因為天氣緣故,市内交通堵做一團,救護車一時半會兒根本趕不到。
夫妻兩個抱着小孩在大廳裡,急的大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