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返搖頭:“把人關在這種地方,真缺大德了。”
荒郊野外,廢棄廠區,怕是等到人死了臭了都不會有人發現。
從一開始,那些人就沒打算讓劉義活着,知曉了秘密的人,哪能那麼容易離開。
兩人原路返回,故意開車從看門老頭面前經過,李知返呲牙笑着同老頭打招呼,老頭回以輕蔑冷哼。
“......”
劉義的老婆孩子并沒有什麼大礙,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們被臨時安置在秦先生給的地址——黃金地段小區聯排别墅中的一間。
屋主老夫婦熱情的接待了他們,并向鄰居介紹說這是家裡的遠方親戚。
确認妻兒的安全後,劉義把自己手機裡的所有聊天記錄,包括通話錄音都發給了李知返,并表示如果需要的話,他可以出庭作證。
李知返将證據轉發給丁洋。
一個小時後,丁洋打來電話,語氣很激動,說經過上級的讨論決定,今晚就會以私開賭場、違法囚禁、故意傷害等罪名,查封寶蓮□□,捉拿胡犀等人。
李知返:“多帶點人,把王最也叫上。”
陳白逐給他的隊伍搭檔發了消息,王煜和溫子甯也都趕了過來。
其一是因為晚上行動需要人手,越多越好,其二麼,他們還在考試,這可是刷分的好機會。
本着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這樣的道理,李知返直接用身份證在寶蓮酒店開了間房,頂層視野最好最豪華的套房,一晚上七千八。
丁洋承諾這筆錢後續可以報銷,她刷卡刷的格外理直氣壯。
晚上八點,本應是寶蓮大廈最熱鬧的時候,以往早就應該是燈光璀璨,各色豪車寶馬魚貫而入,名流名媛攜手而行的繁華熱鬧景象,但今天,整個大廈相比以往顯得清冷了許多。
事到如今,丁洋也不得不承認,他們隊伍裡可能出了内鬼。
他坐在車裡,一邊密切觀察着大廈内的動靜,一邊等待着對講機裡的通知。
在接到行動命令的瞬間,警察隊伍傾巢而出,以全方位包裹的姿态沖向大廈。
大廈内一片混亂,有人試圖拉下總電閘渾水摸魚,被早早蹲守的王煜抓個正着,警察們踹開通往地下賭場的小門,将試圖逃竄或者反抗的人一一鎮壓拘捕。
“請求支援!地下二号台球廳!請求支援!”
對講機内傳來隊員的呼救聲,丁洋帶着幾個人趕了過去,剛一進門,就見一把老闆椅朝着他的方向砸來,丁洋憑着本能在地上翻滾,狼狽的躲過了這一擊。
上百斤重的椅子砸在地面上,碎的七零八落。
這人身高接近兩米,體型結實壯碩,發起瘋來像一輛開足馬力的坦克,五六個警員完全近不得身。
迫不得已下,有人開了槍,但子彈不僅沒能穿透他的皮膚,反而更加激怒了他。
胡犀伸展雙臂從擂台上跳下來,咆哮着沖向衆人。
有個年輕的警察躲閃不及,直接被撞飛出去,口吐鮮血當場昏死。
警員崩潰大叫:“見鬼了!他不怕子彈!”
胡犀雙手高高舉起牌桌,幾百斤的重量在他手裡如同玩具一般輕巧,他大吼一聲,将沉重的桌子朝着人群的方向砸來!
“讓開!”
随着一聲輕喝,一道劍光劈開了牌桌,沉重的木質台面分裂成兩半。
而出現在斷裂的牌桌後面的,赫然是王最那張面無表情的撲克臉。
丁洋如同見到救星,激動的想要落淚。
王最沉聲道:“你們去外面,這裡交給我。”
“好!”
他招手讓其他人扶起傷員,迅速離開了現場。
胡犀不依不饒,怒吼着要追上去,卻被王最攔住去路。
“你的對手是我,蠢貨。”
......
此時的混亂還沒有波及到大廈高層的寶蓮酒店,陳白逐挨個房間仔細搜索,在走到其中一間的時候,面前突然閃過一道影子。
他目力過人,分辨出那是個即使戴着口罩也能看出形容猥瑣的男人,且背後閃着某種黑白相間的動物虛影,想來大概率是許文招攬的妖修,于是提劍便刺。
那人卻并不反抗,他舉起雙手,瑟縮脖子賠笑:“英雄手下留情!”
“我是自己人!自己人!”
怕他不信,成昊連忙拉起短袖,給他看自己的背部,順着尾椎骨有一道細細的符文。
“我身上有李大仙的印記,李大仙說,讓我不計代價的幫助你。”
“我知道那些高管在哪兒,我可以帶你去找他們。”
“條件?”
“哪裡敢談什麼條件。”
成昊苦哈哈的:“回頭您跟李大仙多美言幾句,把我身上的印記解了就成,也算我戴罪立功了。”
陳白逐認真思考後道:“我可以幫你轉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