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逐抱着一個大紙箱回到房間,裡面是連心遠剛剛送來的修行方面的書籍。
他到現在還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自己這就算走上修行的道路了?
他也不太能理解這位連長老莫名其妙的善意,同樣是标記了旭山落日任務的名單,他們不應該是競争對手嗎?
難道大家的關系都這麼和諧?
陳白逐搖搖頭,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晃出去,打開心法的第一頁,開始認真研讀。
這些書不知是用什麼材質制成,摸上去涼涼滑滑的,其中的文字雖然密密麻麻又多少帶些晦澀,但他都能看的懂,而且一步步跟随下來,似乎也并不太難。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陳白逐聽見外面傳來敲門聲。
他合上書,看外面天色有些晚,想着是不是李知返叫他來吃飯了。
連忙下床去開門,卻發現自己渾身都沒有力氣,乃至于腿腳一軟,撲通趴在了地上。
李知返推開房門,看見這一幕頓時樂了:“喲,這還沒過年呐,我可沒壓歲錢給你。”
陳白逐掙紮着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腿軟的不像話。
“我...沒力氣了。”
“正常,畢竟你都五天沒吃東西了。”
陳白逐一臉錯愕:“什麼?五天?可我分明隻看了一會兒書......”
李知返拉他起來:“這就是忘我的狀态,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忽略了時間的流逝。”
進入這種狀态很不容易,陳白逐的天賦是其一,另外她也稍稍幫了下忙。
“還能走路麼?堅持住,這就帶你去吃東西。”
撸串文化在華國挺盛行,尤其是這六七月的天氣,白天悶熱,夜晚稍得一些涼意,便有在小巷擺出的三五座椅,大風扇、大烤爐、和成紮的啤酒。
出了酒店左拐就有一家,陳白逐坐下後已經出了一身虛汗,長時間的能量消耗和持續沒有進食,讓他整個人極度虛弱。
“先來五十個羊肉五十個豬肉,再要五十個心管五十個闆筋,你家特色是什麼?雞翅和扇貝?各二十份,涼菜看着上兩樣,速度快點。”
她按照自己的喜好點了,又把菜單遞給陳白逐:“你看還用添嗎?”
陳白逐搖頭:“夠吃了。”
正常來說,這些數量足夠四五個成年男人吃了。
但他沒想到自己的飯量竟然變得這麼大。
大部分的食物都進了他的肚子,仿佛跟無底洞一般,根本填不滿,又不得不加了兩次。
到最後,連烤串的老闆都啧啧稱奇的走來看他:“小夥子,看你也不胖,沒想到這麼能吃!”
“你要是參加大胃王的比賽,怎麼也能進前三!”
“......”
吃飽喝足,陳白逐終于滿血複活。
然後他後怕起來:“我以後的飯量不會都是這樣吧?”
那怕是每天光吃飯都要花好幾個小時。
“當然不會,等你修行到一定階段,對食物的需求就很少了,喝露水也能活。”
李知返:“吃好了就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出發去旭山,五點半集合,别起晚了讓大家等。”
陳白逐捕捉到關鍵詞彙:“大家?還有别人?”
“嗯,那地界開車進不去,咱們跟連步明一起。他有飛機。”
“對了,連心遠送了兩件絲甲來,你穿一件,另一件改個褲衩套上,我用不着。”
“連心遠...又是誰?”
“就是那個方腦殼的男人,你得喊他大師,要有禮貌。”
“.......”
有禮貌你叫人家方腦殼。
回酒店後,陳白逐打包了一些長褲和長袖,想了想,又外賣下單了兩瓶驅蚊水。
這個季節,山裡蚊蟲肯定不少。
想到有五天沒跟家裡聯系,他先是給父母打電話保平安,又說自己要進趟山,山裡可能信号不好,萬一聯系不上,讓他們不要擔心。
陳父略一思索:“旭山?你小王叔剛好在山腳下有個莊子,我跟他打聲招呼,你們直接去那兒落腳。”
陳白逐:“不是山下,是去山裡面。”
“裡面?”
陳百萬憂心忡忡:“旭山可不好進,東邊那塊兒還行,西面都是深山老林連路都沒有,我二十年前跟着别人去寫生,差點迷路了出不來。”
陳白逐:“不清楚,但我們坐飛機進去。”
“有飛機啊?那是挺方便。”
陳百萬清了清嗓子:“白逐,你錢還夠用嗎?這樣,我再給你打兩百萬,吃喝上千萬别委屈着自己。”
陳白逐:“我夠用,爸,而且山裡也花不到錢。”
陳父道:“你不懂,像你這樣的情況,嫁妝越多,底氣越足。”
“......”
“爸是過來人,聽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