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麗麗和老鼈精戰的如火如荼,雙方你來我往,屋内雜物橫飛。
但明眼人都看的出,胡麗麗并沒有占到多少便宜,甚至隐隐處于下風。
李知返摸着下巴,暗自思量。
鼈精就是個兩百年的小鼈精,雖然得到了一些機緣,但穩紮穩打的兩千年和強行提升的兩千年,還是有本質區别的。
胡麗麗可能打不赢,但五百年的大狐狸,也不應該被壓制的這麼慘。
看來這後浪也不太行啊。
胡麗麗且戰且退,瞅準空檔将一柄傘扔了過來,傘是防禦型法器,被扔出的間自動打開,旋轉的散發出淺紅色光芒,将鄭尋和陳白逐籠罩其下。
她朝着李知返吼:“帶他們出去!離開這間屋子!”
但随即一道風刃擊在傘面上,傘的光芒瞬間減弱,甚至隐隐有晃動掉落的趨勢。
胡麗麗的嘴角滲出血迹,顯然是受了内傷。
李知返一把将傘抓住,随手扔給陳白逐,又一腳将鄭尋踹出房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
“顧好自己,能躲就躲。”
她說完這句,正好接住被擊飛的胡麗麗。
大狐狸捂着胸口,面露痛楚:“...這鼈精不簡單,她絕對不止兩百年的修為!”
李知返故作驚訝:“啊?你不知道嗎?她得了機緣,憑空多了兩千年修為。”
胡麗麗氣的幾乎要吐血:“我怎麼知道!又沒人跟我說!”
“那可能是我忘了,不好意思啊。”
“這都能忘!”
她從腰間摸出符紙往李知返手裡一塞:“——算了,我拖住她,你去求救!出門去朝西南方向燒掉!快點!否則我們今天都要栽在這裡了!”
李知返:“打電話不是更快嗎?”
胡麗麗:“讓你去你就去!”
聽她吼起來還中氣十足,似乎還能再撐一段時間,李知返也就不着急幫忙,而是研究起了手中符紙。
定向傳音符,通常用于指定對象之間的聯絡和求救,但這種符紙限制性太大,華國地域遼闊,大多數情況下,就算是騰雲駕霧百裡加急,也隻有收屍的份了。
妖管局還在用這麼落後的聯系方式嗎?
陳白逐沒走。
他揮着傘護在李知返身邊,賣力清掃妖氣,擋住飛濺而來的玻璃碎片。
李知返搖搖頭:“再不幫忙,這小狐狸今天要被老鼈扒了皮。走吧,跟我來。”
“去哪兒?”
“廚房。這屋裡被砸的沒個好地方,廚房卻連門都沒壞,肯定有蹊跷。”
見兩人往廚房方向走,原本正處于上風碾壓狀态的鼈精瞬間變了臉色,她轉勢就向廚房撲來,而得到喘息的胡麗麗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立刻便纏了上去。
趁着這機會,兩人快步跑到了廚房,順手把門關上。
“老鼈精既然附身在王姨身上,肯定要把自己的本體藏起來。”
李知返分析:“它的本體應該是骨頭,也可能是一截肢體,胳膊腿啊啥都可能,仔細找找。”
鄭家的廚房很大,裡裡外外有三個隔間,兩人埋頭翻找一通,最終陳白逐從米桶裡挖出了一個沉甸甸的大龜殼,估計得有幾十斤重。
“肯定就是這個了。”
李知返拍了拍,感慨道:“一看夥食就好,普通王八兩百年可養不出這身膘。”
她從架子上挑了一把小刀,轉頭看向陳白逐,露出和善的微笑:“來吧,氣運之子,到你出力的時候了。”
“.....”
李知返用沾了血的刀,在龜殼上刻了一大串符,以‘到此一遊’四個大字為結尾。
刀刃離開龜殼的一瞬間,廚房的門刷拉一聲敞開了。
陳白逐神經一繃,在看清來人時又放松下來。
胡麗麗。
她早沒了先前的美豔體面,長裙變成短裙,鼻青臉腫,一頭大波浪如雜草一般披散着。
胡麗麗擦一把腦門上的血,上氣不接下氣:“我、我叫你去燒符......”
李知返面色誠懇:“外面下雨呢,大仙,點不着火。”
“再說,你這不是打赢了麼。我瞧着那老鼈精也不能是您的對手。”
胡麗麗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了。
要是不打赢,她現在還能站在這裡嗎?
都得死!
胡麗麗傷的不輕,緩了好一會兒,才打電話給妖怪事務管理處,要求總部派人手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