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鄭家别墅門口,李知返提前給兩人打預防針:“狐大仙是專業人士,待會兒就以她為主,她讓怎麼做就怎麼做。”
“陳白逐,你氣運雖好,但今晚是高端局,可能有點險,萬一打起來了,你跟鄭尋就能往哪兒藏就往哪兒藏,顧好自己最重要。”
兩人都點頭。
胡麗麗從紅色大吉普裡跳下來。
鄭尋探頭探腦:“我哥呢?他怎麼沒下來?”
胡麗麗:“可能有危險,讓他先待在車上吧,你一個人做誘餌足夠了。”
鄭尋:“......”
我的命就不是命了?
幾人前腳剛邁進屋子,咔嚓一個響雷,房間的燈忽閃了幾下,徹底熄滅了。
鄭尋懵了:“什麼?停電了?偏偏這個時候?”
王姨端着蠟燭走出來,一張臉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有些陰森。
“抱歉,可能是雨太大,電路短路了。這種天氣維修工人也不太好找,不過家裡還有些蠟燭,飯菜也已經準備好,請各位貴賓先入座用餐吧。”
陳白逐突然出聲:“沒關系,我能修。”
衆人的目光齊齊的朝他看去。
陳白逐:“可能是保險絲燒了,我試試。”
李知返側目:“你不是學金融的嗎?還會修保險絲?”
“興趣班的時候學過。”
陳白逐挽起袖子,看向鄭尋:“家裡有工具嗎?”
鄭尋連連點頭:“有的,之前維修工置辦下一些,在雜物間,我帶你去。”
十分鐘後,線路恢複供電,房間燈火通明。
裝飾華貴的餐廳裡,四個人圍着桌子坐下,菜肴一道道端上來。
趁着王姨轉身去廚房端最後一道湯,鄭尋小聲求助:“大,師,這些菜能吃嗎?”
會不會像話本故事裡講的那樣,看上去是一桌子好酒好菜,其實都是青蛙蛆蟲爛骨頭,騙着讓人吃進肚子裡,然後腸穿肚爛,死相凄慘?
李知返輕笑:“咱們胡大仙可是障眼法的祖師。當着她的面耍手段,那不是班門弄斧嗎,有什麼好怕的。”
胡麗麗瞪她一眼,但也沒說什麼,隻是率先夾起一筷子青菜,吃進嘴裡。
其餘人也都紛紛舉起筷子,開始進食。
一頓飯吃的十分順利,吃完飯後,胡麗麗提議打牌:“時間還早,大家玩兩把吧。”
鄭尋起身:“好,我去拿牌,麻将也有,玩什麼?”
他雖然不是典型的纨绔,但平時也涉獵頗廣,玩樂稱得上在行。
胡麗麗:“挂火車。”
“.......”
挂火車是流行于小孩子中間的一種玩法,規則十分簡單。
每人随機分到相同數目的牌,反面順序出牌接龍,如果有點數相同的,便可以收走兩張牌中間的所有牌,最後手裡牌多的人是赢家。
但就是這麼沒有技術含量的玩法,因為陳白逐在場,每一局結束的都非常快。
鄭尋目瞪口呆:“學霸玩牌也這麼有優勢嗎?陳同學,你是不是會算牌啊!”
胡麗麗沒好氣的:“算個屁,挂火車還能算牌?他隻是運氣比較好罷了。”
這話不假,陳白逐隻是運氣比較好罷了。
尤其是在這種大部分依靠運氣的玩法時,更是當仁不讓的王者。
她把牌扣在桌上:“你們先玩,我去趟洗手間。”
胡麗麗離開不久,王姨端從廚走房出來,手裡端着切好的果盤。
但果盤放下後,她卻并沒有離開,而是微笑立在桌邊,眨也不眨的盯着鄭尋。
鄭尋被盯得發毛,求助的看向李知返。
但李知返的注意力卻沒在這邊,她正在和陳白逐探讨赢牌的技巧。
就這麼過了五分鐘,鄭尋終于忍不住了:“胡大...胡小姐怎麼還沒回來?”
李知返仿佛才注意到似的,眉毛一挑:“難道是鬧肚子了?”
“王姨,是不是你買的菜不新鮮啊?把貴客肚子都吃壞了!還是做飯手藝退步了?怪不得鄭尋都說沒有以前好吃了,可見是沒有用心。”
鄭尋頭發麻,僵硬的擺弄着手中的牌,不敢擡頭。
王姨森森一笑。
一股陰風自平地而起,别墅門窗砰砰閉合,天花闆上偌大的水晶燈也晃了起來,屋内燈光閃爍明暗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