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它不吃人。”
鄭尋瞪大眼睛:“——那是來報恩的?”
李知返被他逗樂了:“你這什麼腦回路?你以為是白娘子啊,還報恩,想得美。”
鄭尋嘟囔:“不是報仇也不是報恩,我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李知返:“怕是老鼈要成精,找你擋劫來了。”
“.......”
鄭尋反應片刻,大叫的跳起來:“憑什麼!我不答應!”
他抓住李知返的手:“大//師!救我!我沒做惡事,不想遭雷劈啊!”
李知返被他吵的腦殼疼:“知道,知道,你先松開。”
鄭尋喃喃自語:“怪不得這幾天一直下雨,原來是有雷要劈我!”
李知返:“沒有,沒有,隻是湊巧。”
鄭尋神情急切:“有解嗎?大//師?要是實在沒辦法,就保我哥,劈我吧。我哥有本事,雖然他是gay不能給家裡留後,但我這樣的也夠嗆能找到女朋友。”
“怪不得我老被踹...看來我老鄭家命中該絕啊。”
李知返哭笑不得:“它的目标是你們倆,少了誰都不行。”
鼈并不屬于天生靈智高的物種,兩百來歲能渡劫算是有大出息——當然也不是什麼大劫,一道兩道的小雷,不痛不癢的劈一下。
但既然它能達到渡劫的地步,就說明老天認為它有了升檔的資格。
鄭家兄弟的氣運确實屬于上乘,隻是加的天賦點不一樣。
鄭家哥哥就不用說了,一眼能看出來的精英人士,而弟弟雖然沒有哥哥那麼優秀,但也十分機敏,尤其是第六感,遠超出普通人許多。
但要說比他們氣運好的人,也絕對不在少數。
打個比方,光一個陳白逐,就能頂他們哥倆八百個來回不帶拐彎的。
老鼈精之所以挑上他們,說來道去,無非圖個‘師出有名’。
鄭家兄弟的父親和老鼈有仇,如今的報應要讓他的兩個兒子承擔,蘭因絮果,名正言順,能安然度過雷劫的概率便大了不少。
鄭尋神神秘秘的:“大//師,我給你說,其實前段時間我就覺得不太對勁了,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沒别的本事,但第六感沒的說!”
“前段時間,我總覺得有人在偷偷跟蹤我,不過我把他們都甩掉了!”
他說的起勁兒,王姨從廚房出來,鄭尋立刻閉嘴。
生鮮配送的車停在門口,她走出去接貨。
不多會兒,司機也一并進來了,彎腰賠罪道:“對不起,由于我們工作人員的疏忽,今天的甲魚不太新鮮,為了保證口感,不能給您配送。”
“為了彌補我們的過錯,這次的食材免費,希望您能夠接受我們的歉意。”
“......”
這下不用懷疑了,就是套了别人殼子的老鼈精。
隻是這老鼈到底沒修到氣候,這麼一丁點挑釁便露出了馬腳。
午飯菜色豐富,但鄭尋一驚一乍。
他把腦袋湊過來,說王姨以前做菜不是這個味道,芯子裡絕對換了人。
李知返淡定道:“吃吧,它留着你有用,不會下毒的。”
但飯吃到一半,李知返接到了陳白逐的電話,他說學校公告欄上最新的消息,建築系王凱承認剽竊了程素素的比賽成果,還把道歉信貼出來了。
陳白逐說:“這件事影響挺大的,王凱最起碼也是個警告處分,他原本參加比賽是為了出國交流,現在那個學校肯定不要他了。”
李知返:“那章德海呢?”
陳白逐:“章院長沒回來,不清楚,但是......”
李知返:“想說什麼就說。”
陳白逐停了一下:“我現在在陽光醫院樓下,我剛剛看到王凱了,他買了把刀。”
李知返:“這孩子能成大事。”
陳白逐:“......”
李知返歎氣:“算了,還是别成大事了,我那東西還沒到手呢。你先跟着他,把位置發給我,我去看看。”
陳白逐:“好。”
電話挂斷,李知返道:“借輛車給我,我出去一趟。”
鄭尋緊張兮兮的:“那我呢,李大//師,我能跟你一起嗎?我自己待着害怕。”
“怕什麼?大白天的。”
“......”
“算了,想去就去吧。”
兩人來到醫院,找到了正在大廳等候的陳白逐。
他有些懊惱:“我進來的時候王凱已經上電梯了,沒來得及跟上。”
李知返:“他在二十一層。”
因為章德海就住在二十一層。
然後轉頭介紹:“這是鄭尋,我的客戶,這是陳白逐,盤龍大學金融系大二的學生。”
話音剛落,鄭尋便熱情的握住陳白逐的雙手:“盤龍大學的學生?還是金融系的?高材生啊!真是年少有為,年少有為!”
“.......”
進電梯之前,李知返給蘇曉打了個電話,她也不墨迹,開門見山:“道歉信那事兒是你幹的?”
蘇曉:“是。”
李知返:“你挺缺德啊,分明是倆人合謀的,你隻往王凱一個人身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