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内,靜谧無聲。
鬼蜮特有的綠幽幽的太陽光透過窗戶映在幾人臉上,顯得幾人的表情陰森,詭異。
幾人都已經對這種情景麻木了,他們現在都在想一個問題。
就是剛剛潘大海提出來的,難道這個鬼蜮裡有兩個鬼新娘?
一個鬼新娘是孫慧,那另外一個又是誰?她也是要嫁給孫有志的嗎?
那為何孫有志的婚帖裡隻有一個孫慧的名字。而且孫有志的棺木就是雙人棺,第三個肯定是多餘的。
那這個又冒出來的鬼新娘是怎麼回事?
本來已經理順了一點的真相就又撲朔迷離起來了。
而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你能确定你看到的是鬼新娘嗎?”林殊問馮窦。
馮窦也有些不确定了,畢竟他是透過門縫看的,也沒看見全貌。
“林哥,我,我也不能确定,但我的确看到了一雙紅鞋子,鞋子上還有那種小小的蘭花一樣的圖案。”
林殊思忖片刻,說:“先把這裡的線索理了,或許會有新的發現。”
“好。”衆人應道。
但問題又回到了開鎖上面,一行七個人,霸道總裁到富二代,大魔王到玄學排行前三,沒一個會開鎖的。
“你之前不是開了那于誠衣櫃裡的鎖?”林殊皺眉問宋濯。
宋濯微笑:“那玩意兒像魔方一樣,靠技巧,跟這種鎖又不一樣。”
林殊:“……”
最終是方逾白祭出了他的太虛劍。劈了那兩隻箱子的鎖。
第一個箱子一打開,衆人就猜到了那眼鏡鬼的身份。
箱子裡有一個聽診器,還有一個圓柱體的銅盒子,打開後裡面是一支很古樸的水銀溫度計,還有手電筒以及一些醫療用品。
那個眼鏡鬼應該是個醫生。從他的房間情況來看,還是孫家的家庭醫生,應該跟孫家很多年了。
那箱子裡除了常見的醫療器械,就是一些小瓷瓶。然後就沒有其他了。
馮窦不死心,好不容易打開的鎖就這些東西?那有什麼好鎖的?
“我覺得這裡肯定藏了什麼東西。”
宋濯應道:“不錯。”
馮窦激動了:“宋哥也覺得吧?這裡面如果沒有秘密,他鎖什麼,這些東西又不值錢,我就不信了。”
說完他将那些東西都拿出來,開始擺弄那箱子,想看看有什麼夾層沒。
而一旁的宋濯捏過那些小瓷瓶挨個看了看,突然說:“也許他的秘密就藏在這個瓶子裡。”
說罷拔了那瓶子的蓋子,然後舉到眼前看了看。
“呵……”
林殊挑眉:“有東西?”
“嗯。”宋濯拿過那個醫用鑷子,從瓶口伸進去。
然後夾出一個小棍子一樣的東西。
衆人盯着那小棍子。
“這是啥?”
林殊接過那東西,用手捏了捏,随後用手一搓,那小木棍被搓散了,随後在林殊兩手的擺弄下,衆人看清了那是一張紙,被折成小木棍的紙。
林殊一看上面的字就頭疼,直接甩給了宋濯。
“上面寫了什麼?”南桑好奇道。
宋濯掃了一眼,随後眉梢揚起:“這孫家,還真是人人藏着秘密。”
“到底什麼啊?宋總?”潘大海也急得抓耳撓腮。
“一張關于男性生育能力的診斷書。”宋濯将那張紙翻過來給衆人展示,“診斷結果為可以生育。”
林殊一愣:“誰?”
宋濯淡淡道:“孫有志。”
孫有志?
林殊眉頭狠狠地蹙緊了。
孫有志房間裡也搜到兩份診斷書,但診斷結果都是無法生育。
那這醫生這裡這一份是怎麼回事?
他一把搶過那張紙,仔細看過去。
确實是孫有志沒錯,醫院也是同一家醫院。再往下看,時間是民國七年。
跟孫有志房間裡的其中一張是同一個時間,那這就意味着其中一份必然是僞造的。
這個人是醫生,他想僞造診斷報告比較容易。隻是他的動機呢?
他為何把這張診斷為可以生育的報告給藏起來呢?
幾人正思考着,那邊潘大海卧槽了一聲。
林殊扭頭,皺着眉:“又一驚一乍地做什麼?”
潘大海抿抿嘴唇:“不是,大師,你看,這醫生又是一個女裝大佬?”
女裝大佬?
林殊眉頭更緊了。
潘大海忙道:“異服癖好者。”
林殊:“……”
潘大海打開的第二個箱子裡的一套紫色的旗袍,一雙白色的高跟皮鞋。
一看到那鞋,宋濯就說:“這衣服鞋是女人的,哪個男人的腳這麼小?這鞋應該也就36碼左右。”
“啊?”潘大海撓撓頭,“我還真沒注意這尺寸,有了那管家的事,讓我先入為主了。”
林殊擺弄着那些衣服,然後在衣服底下看到一個東西,用銀色鍊子拴着的一個小圓盤。
“這是何物?”林殊直接問宋濯。
“這是懷表。”
林殊:“懷表?”
宋濯點頭:“鐘表是一種計時裝置,而懷表是當時也流行的一種鐘表之一,可以放在上衣口袋裡。”
宋濯的這一番解釋,林殊大概明白了。
但馮窦還有其他人不明白了,這種懷表誰不認識啊?怎麼林殊看起來沒見過一樣,偏偏宋濯和潘大海都一副很正常的模樣。
幾人都沒敢多表露什麼,隻把這份心思壓在心底。
林殊好奇地打開了懷表。
林殊神情一頓,那蓋子上放着一張黑白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