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賬外的林嬷嬷止住腳步,幾次想要忤逆了她的意思上前最後還是打消了念頭。
她剛剛好像聽到了男子的聲音,這裡可是侯府。
“姐兒......”林嬷嬷最終還是住了口,“那姐兒早些睡吧,有事再喚我。”
等賬外的人徹底走遠,陶千甯才敢将憋在心口的一口長氣呼出,還未來得及整理情緒,便聽到緊摟着她的男人開口說話了。
“怎麼?舍不得我。”台君遙半真半假的問道。
剛剛那嬷嬷進來時,他竟存了希望被人發現的心思。
從前是小瞧了她魅惑人的手段了。
陶千甯盯着不停嬉笑她的人,又恨又氣,細嫩的牙齒研磨着唇瓣壓出一道小小的血口。
兩輩子以來,忍耐到極緻的怒意頃刻間噴湧出來,也不知是惱怒他還是什麼,陶千甯擡起右手又是拍打又是推拒台君遙,将憋在心裡的委屈發洩在了他身上。
“卑鄙,無恥,下流,你們憑什麼都來欺負我,憑什麼......”
台君遙忽略了那些卑鄙,無恥,下流的字眼,默認她說的是别人,重點捕捉到了“你們”。
還有誰這樣欺負過她?
他低下頭霸道的吻/上她豔麗的紅唇,想要将那浸出的礙眼血珠封住,希望能以此安撫懷中的人。
身體被緊緊的禁锢着,陶千甯掙紮不開顧不得唇上的疼痛,張嘴咬住貼上來的唇/瓣。
突然吃痛,台君遙低頭看向懷中的人,今日對着陸亦晨喜笑顔開,對着他便是這般惡毒嘛。
猝不及防的怒火湧了上來,台君遙臉色鐵青下來,再也沒有憐惜的心情,用一隻手锢住胡亂拍打的手,另一隻手準備去扯她胸前的衣服。
自從千堂鎮回來,她沒有一日不在折磨着自己,可後來派人再去的時候,已經尋不到她的蹤迹。
今日看到她的那一刻,醋意差點令他發瘋,天知道他有多艱難才忍住的。
“刺啦”胸前的衣服被扯出一條口子,内裡的兜衣露了出來,胸前的一簇簇桂花紋樣被兩團雪/峰高高的托起,仿佛有桂花的香氣飄出。
陶千甯手忙腳亂想要去遮掩,原本還注意回避的左手急忙去扯了被子想要蓋住身子,手剛觸碰到被子便急速的縮了回來。
“嘶”強忍着的抽氣聲。
眼前一閃而過的白色,台君遙眉目深沉,忘了去查看那胎記,捉住想要躲開的手掌,沉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今日在大街上,他留意過她取甜酒釀時的手,今日剛到的侯府,才一日便受了傷。
見陶千甯不回答,他臉色更加凜凜,俯身凝視着她,“何人傷的?”
陶千甯不想回答他,是她自己劃的,即便知道是何緣故,那又能如何?他絕不會幫她,以他往日的品性,說不定會嘲弄她一番。
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在他這種人眼裡怕是最最愚蠢的行為。
她擡手扯過被褥蓋在身上,也不管那人走了沒有,一翻身面朝裡側閉上了眼睛。
台君遙忍住了想要上前扯開被褥的念頭,“過幾日我再來看你。”轉身踏出了房門。
等腳步聲漸漸消失不見,陶千甯才又翻身坐起,望着空蕩的門口有些怅然若失。
若是今夜他當真起了歹意,高呼一聲便能将她的名聲毀去,即便是用強自己也無反抗的機會。
可是他卻在最後時刻走了。
陶千甯的心裡有一刻的異樣,可想到那日涼薄的話語,轉瞬便收起了這不該有的心思。
她這次回到上京,是為了找到上一輩子那個“神秘人”,向李子淵複仇的。
——
原本守在院門外的兩人,豎耳聽着裡邊的動靜,聽到一聲女子的驚呼吃痛聲,慕十一不懷好意的湊近慕七問道:“爺這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那女子的樣貌慕十一白天匆匆看了一眼,瞧着是個姿色非常的。
那些主動送上門的姑娘,多美豔爺都沒有正眼看一下,這竟半夜去姑娘房中偷情......
呸,偷窺......
呸。
“不許多嘴。”慕七沉聲呵斥道。
慕十一左右想了不下十來個詞都不符合台君遙往日清冷的形象,越是不讓問便越是好奇,整個人幾乎貼在慕七身上,“這裡又沒有外人,哥哥你就告訴我吧。”
“萬一以後再遇到這姑娘,我心裡也好有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