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用這種暧/昧的姿勢僵持着。
上一輩子她無知成為李子淵的玩物,難道這一世又要成為他的玩物嘛。
憑什麼?
陶千甯掙紮着想要從他身上下來,可整個身體被他強勢的禁锢住,越是動彈越是貼的更緊密,隻得壓低聲音哀求道:“你放開我......”
柔弱的氣力捶打在胸前,在台君遙眼裡仿佛是在挑逗邀請他,他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了幾下,邪魅的雙眼順着她漲紅的臉頰向下,路過她微微敞開的衣領一路向下看去,直到視線落在那瑩白如玉的雙足上。
當初這雙腳可沒少在他面前亂晃。
想到這裡,手掌不自覺覆上盈盈一握的小腿,下意識的摩擦着,這是他從不曾觸摸過的感覺,滑軟,帶着些溫熱,似乎還有些說不清的香味讓人欲罷不能。
台君遙手指無意識的遊走着,冰涼的手指滑過的地方立刻留下點點戰栗,帶着些酥麻的感覺。
陶千甯顫抖着驚呼出聲“不要,”身體立刻向後撤退。
“咚”的一聲撞在床欄上,聲音分外的響。
此前林嬷嬷在偏室整理先太子妃的物品,後來不知不覺中沉睡了過去,半夢半醒中似乎聽到姑娘的聲音,忙起身來到正室門口,“姐兒怎麼了?又夢魇了。”
門外的人詢問着推門似乎是要進來查看。
陶千甯身後已沒有位置,她這一接連後退直接坐在了床欄上,身後毫無依托是空蕩蕩的地面,借着台君遙壓在腰側的力道才維持住身形,半個身子懸在半空中随時都有掉下去的可能。
“我不在乎你大聲些......”台君遙玩味的說道,用他那高挺的鼻翼不停觸碰陶千甯的臉頰。
被他這一提醒,陶千甯立刻安靜了不少,門外是即将進入的林嬷嬷,身後是搖搖欲墜的高空,陶千甯一動不敢動擡頭委屈的看着他。
台君遙側頭看了一眼抓着他肩膀的手,肖蔥般的手指因過度用力而漸漸發白,而他手掌下覆着的腰身不停的顫抖着,仿佛隻要他稍稍用力便會折斷般脆弱。
這種情形被鎮北侯府的人看到,若是陸安故意鬧至朝堂上,他雖不緻死但也不會落得好下場。
分明是個扳倒他的好時機可她好像并不想被人看到。
明明是該高興的,可台君遙莫名的覺得有些羞辱氣憤,故意将她再往床外送了送,伏低身子在陶千甯耳邊輕輕耳語,“求我!”
他到底想怎樣?難道不知道名聲對女子的重要嘛,也是,他那般涼薄的人,何曾在意過自己的處境。
可即便知道他是故意的,此時她也奈何不得。
陶千甯臉色瞬間漲紅,比起此時的尴尬,更難堪的是被人看到,可是......
因過度用力,台君遙肩頭傳來細微的衣服撕扯的聲音,她無力推開也不敢推開,隻得借着他低頭的時機攀上他的脖頸,更緊的擁緊他,淺聲說道:“求求你,救我。”
輕輕淺淺的低吟,帶着些克制的顫抖聲,有熱氣噴灑在他的耳垂上,女子眼波流轉間分外妩媚,勾的台君遙心生蕩漾,險些忍不下去。
求他時百般獻媚,用完便會毫不吝啬的推開另攀高枝,這便是薄情的她。
台君遙冷笑一聲,突然松開原本扣緊在她腰側的手,陶千甯冷不防沒了借力,身子向後倒去,下意識低聲驚呼,“啊......”
下一刻一雙有力的手臂伸過來圈緊了她,将她拉進懷抱裡包圍起來。
陶千甯整個人坐在他的膝上驚魂未定,低低喘着香氣,一雙好看的眼眸帶着淚珠嬌嗔的看着他,咬牙問道:“你到底想怎樣?”
說丢下的是人,找上門的也是你,他準備玩弄自己到何時。
台君遙這才想起,他今夜來所為何事,騰出來的右手扶上她的裡衣衣領,修長的中指在衣領處上下摩擦,指尖若有若無的擦過陶千甯胸前細嫩的皮膚,似乎覺得很有趣。
“你說呢?”還是低低的說不清的聲音。
台君遙玩味的偏頭,視線從她的脖頸緩緩下移,盯着交疊在一起的衣領口,眼眸中的神色變幻莫定。
他的臉頰緩緩擦過她的耳朵,陶千甯不舒服的推開了些距離,聽到門口林嬷嬷推門進來的腳步聲,驚慌的轉過頭,攀着台君遙脖頸的手又緊了緊,重新鑽進他懷裡。
林嬷嬷已經推門進來,走至桌案旁,“姐兒是又做夢了吧,喝口熱水,醒醒神再睡。”
陶千甯自打重生以來,時常被上一輩子的夢境驚醒,林嬷嬷初時覺得奇怪,時間久了也習以為常了。
水珠緩緩流進水杯中,亦如陶千甯此刻沸騰的心,近在咫尺的台君遙有些使壞,将扣在她腰側的手掌收緊,陶千甯不得不緊緊貼在他的胸前。
胸前兩團渾/圓不可避免的摩擦着對方的前胸,而環在她腰間的手滾燙的厲害。
簾帳外的腳步越來越近,陶千甯僵直着脊背一動不敢動,沖着外邊喊道:“我困了,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