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尚書。”我開口。他笑意有些僵在臉上，但還是保持微笑道：“柳尚書不常在朝堂外面見官員，不過本官可以替你搭個橋。”

我看此情形，心中有數也就拒絕了，省得剛建立起的信任又消散。“不必了，我也不想給大人增添負擔。”沈清财欣慰地點了點頭。

“為表示與沈大人合作的誠意，我可以派人去調查那幾人私下的錢财來源，沈大人可需要？”我又道。

沈清财臉色一變轉而笑道：“不必麻煩，季大人能幫助至此，本官已是感謝，就不必再叨擾。”

“那就告辭了。”我笑道，“沈大人留步。”我轉身出府進入幻境。

沈清财在我離開後就去和他的幾個心腹見面。他表情依舊，隻是幾個心腹經曆了今日的事後表情不是很好，沒有第一時間行禮開口，不過沈清财也沒在意，直接開口：“要破壞此次運鹽一事，這個季徽威脅太大。”

幾人急了，立馬起身問道：“為何破壞？季大人已答應合作，為何出爾反爾。”

“她雖是答應，但給本官的感覺很不對勁。”沈清财立馬道，停了片刻又盯着他們道，“為何此次你們要替她說話？”

幾人無語，眼裡的情緒清晰，想罵但又要開口辯解，一時間嘴唇張了又閉張了又閉，最後有人道：“您就算不想與她合作，為何又要為難戶部官員？此次運鹽是季大人的名義，本就不關大人的事，況且也不花大人的銀子，您暗中使絆子就行，不必失掉此次賺錢的機會。”這人也急，說話也就比較直接。沈清财也斜眸看了他一眼，不過沒說什麼。

“說的有理。”沈清财點頭道，“差點耽誤正事。”

“不過此次與戶部是最後一次合作了。”沈清财又道。幾人皺眉不解：“為何？這樣得利的事。”

“他們私下又與季優有往來，說不定此次是故意來沈府表明立場。”沈清财更是憤怒，“也不知她們有過幾次合作，豈非暴露？”沈清财越想越生氣，立馬拿過桌上的茶盞猛地砸向地面，“季優有錢就罷了，本官就知道這個季徽不簡單。”

幾人看了一眼被砸碎的茶盞滿眼心疼，不過還是開口安慰道：“大人别動怒，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下官有一計。”

沈清财放下手裡的茶盞，扭頭問道：“方才不是反對本官的話嗎？”

幾人：……

“大人您這是說的什麼話，下官肯定是支持大人的。方才也說了您可以暗中破壞其運送，這樣一來您依舊與戶部保持良好關系即使日後不再合作，也不必撕破臉。二來也能使得季大人丢了臉面，使她花的銀子打了水漂。”

沈清财點頭：“本官也是這樣想，但具體的計劃本官還沒想好，你們有何想法？”

幾人互相對視一眼，忍住要翻白眼的沖動：“您原先不是懷疑官府有二心之人，便讓他們來做這件事，正好一舉兩得。”

沈清财笑顔加深，突然又想起當時有人要派去官府的侍女侍衛，開口道：“侍女就不必再招，你們去招六個侍衛到官府當差。切記是你們親自招的，若是其餘人本官不放心。”

幾人聽了這話又被安慰到，立刻點頭：“是。”

“不過你們就沒發覺官府的侍衛有些少嗎？”沈清财問，又擰着眉踱步，在思考今日所發生的事，眼裡的決絕更濃。

幾人這回心裡沒了别扭，也能好好說話：“下官以為是大人的意思，畢竟這侍衛隻能大人更換。我們也就在意。”

沈清财啧了一聲：“膽敢私自更換官府的侍衛，你們可知是誰？”幾人眼神一閃，立馬說了三五個人的名字。沈清财聽完不禁有些疑惑：“他們有這樣大的膽子？”

“哎喲，”幾人立即叫道，“膽子可大着呢。先不說與您相處時怎樣，就是和下官見面時，都目中無人，高傲得很。既不行禮也不問候，實在是目無尊長，心無品級。”

沈清财聽完點點頭：“本官正覺得官府的人有些多，少幾個礙事的也不打緊。那這事就交給你們處理。”

“是。”幾人應答後沈清财盯着這幾人看，好像在思索什麼。幾人立馬變得緊張，渾身不自在，互相看了一眼屏息以待。

沈清财道：“五日後再處理，省得害本官的運。”

“是。”幾人松了一口氣立馬回答。沈清财離開後，這幾日馬不停蹄地來到方才說的那幾人家裡，心急如焚道：“你們原先安排的侍衛大人不滿意，現在要問責。”

“什麼？！”他們跳起來大叫，“不是大人讓這樣安排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