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也玩夠了，收起紙張看向衆人開口道：“雖說此次運送名義不是我，但我也就出錢此次。各位大人還有何話要說？”

“不必，”沈清财不給其餘人回答的機會，冷聲道，“此次能有季大人的參與已是有緣，還望季大人守口如瓶。”

“這是自然，我不會敗壞季大人的名聲。”阿姐笑道，“話說至此，預祝沈大人的宴席順遂。”

沈清财聽完後沒回話，朝着站在不遠處的侍衛看了一眼，那人迅速後退隐于陰影。

我看向阿姐，提醒她沈清财可能會暗下殺手。阿姐依舊含笑對我點了點頭。

戶部官員又道：“還望季大人多多美言，下官也不過是受人之托。”阿姐也一同答應。

沈清财依舊站着沒開口，眼神淩厲得很，最後隻能微微扯出一個不深不淺的微笑：“來人，送季大人出府。”

阿姐出府後衆人保持不言不語，氛圍依舊怪異。沈清财心腹瞟了他一眼，裝作漫不經心地開口詢問：“以往運送也是這般規模？”

“當然不是。”戶部官員答道，“以往不過下官與沈大人和衆人大人的合作罷了。”又看了他們一眼，“不知怎的此次多了不一樣的人。”

“多說無益，”沈清财煩躁地揮袖，“現下就按方才所定下的計劃來實行。”他又看了我一眼，“季大人，你說呢？”

“自然是同意。”我還是點了點頭，“既然都已談好，那這幾日就有勞沈大人了。五日後就能見分曉。”

宴席散後，沈清财立馬拉開與我的距離，問道：“季大人今日究竟想要什麼？”

“幫你解卦。”我笑道，“若能與沈大人合作當然更好。”

沈清财呵了一聲：“現在誰不知你與本官合作，又何必再說這些無用的話。”

“那不過是外人看來。”我朝着他相反方向又走了兩步，轉身笑道，“其實運鹽一事沈大人也知曉利益極高，能得到與沈大人合作的機會太過難得。不過這私下買賣，”我盯着他的眼睛道，“實在是不妥啊。”

沈清财神色未變，依舊仇視：“所以看重季大人，才願與季大人合作。”

“沈大人不必這樣看我。”我笑道，“我坦誠布公，是希望與沈大人的合作持久。不知今日沈大人可有看出，季大人竭力想撇開與此事的關系。我既不得季大人的支持，難道還要損失與沈大人的合作？”

沈清财一聽，神色有些變化，嗤笑道：“還以為季大人沒看出來。”

“若與大師相比，還是稍微遜色。”我答非所問道。此刻話題又回到了最開始，沈清财道：“那幾人可有眉目？”

我左右看了一眼，飽含深意開口：“還是用筆寫下較為穩妥。”

沈清财神情一滞好像在快速思考着什麼，立馬讓人拿來紙和筆。我寫下後他上前一步快速看了一眼，怒道：“還真有他！原以為隻是私下和季商往來，沒曾想還斷我财運。”

“這些人都和那位大師有過合作，目的就是要偷運斂财。”我開口，“好在沈大人眼明心亮，能看出有二心之人。”

“你說不要銀子，那要什麼？”沈清财道。

“？”我何時說過不要銀子，我皺眉看他，這沈清财還真能說。既然如此，那就換個法子。

“沈大人氣運被偷無數，若能多行好事，方可破局。”我笑道，“既然那幾日背叛沈大人在先，又何必顧及情面？”

沈清财神色一松，舒心笑道：“此事不必你說，本官自會處理。”他眼裡的狠心讓我有些出乎意料，比我想象的結果要好許多。

“若解了此卦，何時能起效？”沈清财又問。

我不耐煩地看他一眼，這人還真是什麼都想要立竿見影。“此次運鹽一事，能讓沈大人大賺一筆，得償所願。”我耐心回答，“若要解卦，需拿各位大人在官府時常接觸的物品。不知沈大人可否做到？”

剛聽我說前幾個字時，他有些許緊張，聽我說完後立馬喜笑顔開，一副“還以為是什麼呢”的表情：“當然。明日本官拿給你。”他的表現告訴我看來今後的合作是會長久。

我立刻道：“聽聞沈大人識人衆多，不知能否引薦？”

他虛榮心得到滿足，大笑道：“這是自然，不知季大人要與誰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