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智:“……到底哪來這樣多的話。”
“現在說說有關治療阿姐眼睛的問題。”林裕看着林瞻的眼睛道。
林智立馬停住幾人随意晃着她的動作,收回袖子牽着林瞻走到我面前:“大人,您以為如何?”
“如我原先所說,這一月先不必出府。瞻兒的眼睛一個月内便可恢複清明。”
林智不可思議:“隻需一月?!”
“嗯。”我點頭,“在此期間,多注意安全即可。我之後不便與各位相見,回府時我包些藥材給你們。雖說康兒和裕兒有學過針灸,但待會去和我學些更為深入的,有助于病情好轉。”
“好。”林智聲音壓着喜悅,卻仍然透着開心。
林瞻看向她,那隻眼睛不斷地眨着:“我就說除了眼睛,身子沒有問題。”
“少說大話。”林智掃了她一眼,“你們幾人隐瞞病情實在不對,最好想想怎麼贖罪。”
“我們陪阿姐下棋好不好?”林瞻笑道。
林智收回視線環視幾人,态度不冷不熱,嘴角微微上揚:“勉為其難。”
“還是在阿姐身旁過得幸福。”林康抱着她的腰,很是依賴。
“今後可以放心大膽地活。原先的日子不會再回來了。”林智揉了揉她的頭肯定道。
“阿姐你有後悔過嗎?”林康問。
“我從不後悔。我隻後悔不夠迅速。”林智道,“現下想清也不算晚,尚未導緻壞結果。”
“阿姐——”幾人拉長聲音撒嬌道,語氣裡全是感動。
“好了,真是肉麻。”林智動了動身子,卻沒甩開幾人,寵溺道,“要講禮。”幾人這才反應過來,迅速撒手站得筆直,像是剛燒制出的瓷瓶。
我看着幾人欣慰一笑:“結果一直都是好的。”林智看我,我又道,“你一直很聰明勇敢,你的妹妹們也都很愛你。”
“嗯嗯。”幾人點頭道,“我們也知道阿姐是在乎我們的。”
“少來。”林智道,“我何時說過。”
“剛才大人說的。”林瞻狡黠無比。
“千慮一失。”林智搖了搖頭。幾人互相看了看,興奮地跳了起來:“好呀!阿姐承認了!真好呀!”林智又掃了她們一眼,到底是沒反駁。
果然還是孩子,這般天真可愛。我看着這副場景,内心柔軟無比。
“小姐。”岱淵走來正堂行禮道,“大夫到了。”
“勞你請來正堂。”我開口。
“是。”岱淵退下,不久後便領着大夫來了。一看到大夫,林康兩人立馬扯着林瞻到大夫面前,快速地說了起來,兩人同時開口也不願停下讓對方說,生怕對方少說了幾句病情影響治療。手也沒閑着,上上下下地晃動,一會指着自己的眼睛,一會指着林瞻的眼睛,一下又拉過對方的手做着針紮的模樣,一時間情緒激動又非常着急。
林瞻站在夏日樹林裡笑得開心,那隻眼睛熠熠生輝。在此期間,大夫也伸手為她把脈,又檢查了她的眼睛。
我走了過去笑道:“我補充幾句可好?”
“嗯嗯!”兩人點了點頭。
“她中過毒,治療了将近四月,如今毒素尚未清除。”我靠近幾人讓她們背對林智,聲音放輕放淺這才道,“她眼睛受損應是一直被人下藥,勞您費心。”
幾人臉色大變,張着嘴不可思議。
“大人的醫術我是相信的。”大夫道,“診治結果也如您所說,不過眼睛成這般模樣并非是入體藥,而是這眼紗有問題。”說我她遞來手裡的眼紗。我心下一驚,立馬接過仔細查看,這不看不知道,真是好缜密的心思。
“看來是我想輕了。”我開口道。這眼紗香氣萦繞,無毒,但若與瞻兒身上的藥味融合,便會影響身心,久而久之則身子虛弱,無精打采。
“這是誰準備的。”我問幾人。
“阿姐。”林瞻道。
出乎意料的答案。
“阿姐說遮蓋眼睛的紗需要柔軟親和,所以總是親自去挑布料。”林瞻道。
依舊不對勁。我又問道:“可還有誰碰過。”
“一般都是棋鹭拿到我的寝屋。”
我看向大夫:“您先替她診治,後續需要的藥材也勞您寫下。今後您五日去一次林府,直至痊愈。”
“是。”大夫點了點頭,“林小姐的眼睛最多隻需一個月便能康複,這一個月内謹記如無必要盡量不要走出寝屋,治病期間需讓眼睛保持幹淨。”
“好。”林瞻點了點頭。岱淵拿過紙筆給大夫寫下藥方,我讓岱淵拿了脈禮送大夫出府。
二人走後,我轉身看向林智:“我有話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