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幾人連道原來如此，不言其餘詞，神色更加嚴峻。

“得名次之人女男如何？”

“女五男二。”

紅盈起茶，一時間空氣靜默。慢飲品茶後，幾人道：“明日我們離京。”阿姐毫無反應，恍若未聞。

我大吃一驚，立馬開口：“怎麼這樣突然？不是已獲得在京城經商的機會了嗎？”

幾人忽地笑道：“難不成直接在這裡開店做買賣？”我點了點頭，幾人看着我眼裡更是溫柔，“我們需要回去準備入京事宜，這樣才能常見面。”

我又點了點頭，開口笑道：“那幾位阿姐方才一臉嚴肅，險些吓壞了我。”

“哈哈哈哈……”幾人笑道，“下次我們多多注意。”

空氣繼續如水流淌。

“可還要下棋？”我沒忘記幾人來此的最初想法。

“哈哈哈哈哈……”幾人大笑，連着阿姐也笑出了聲。我看着這突如其來的開心，滿腦疑問。

“當然，當然要下。我們人生中要少了這一盤棋，定是萬分後悔。”幾人笑道，視線這才從我眸中落在棋盤上。

與第一人下棋，勝。

與第二人下棋時，衆人皆圍身旁，屏息等待。勝。

一一下過棋後，幾人稍有哀傷，靠在一起歎道：“怎麼一個都比不過呢。”

“哈哈哈哈哈……”阿姐原本也有些緊張，看到勝局已定，靠在亭柱上笑得開心，“如今心願可了？”

幾人抿唇，還未從情緒中走出：“這次是真的一點不能相信你二人所說的話了。”

“不過我們也真是，徽兒棋藝屬順國第一，我們竟還要再比。”

“我就知你們也是沒說實話。”阿姐聲音中的笑意更深。

幾人立刻擡頭，神色一掃哀傷，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眨了眨眼臉色一紅：“糟糕了……”

“既想要我履行諾言，又想和徽兒再比一次。這可是别人沒有的機會。”阿姐笑道。

“哎呀，”幾人更是不好意思，“原本是打算心平氣和地下棋。可一坐在徽兒對面，她執棋落子的那瞬，真真是渾身緊張，心髒狂跳，耳中幾乎蜂鳴，不自覺進入較藝氛圍，想要輕松下棋實在是難以做到。”

阿姐看着她們發笑未言。我視線落在幾人發紅的臉龐，倒是有些驚訝，原來她們心中是這樣想的，原以為不過是一場友誼賽。

“好吧。”幾人頗有些豁出去的感覺，“我們确實想着再比一次。因為我們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自信的。”

阿姐笑道：“你們實力确實很好，隻是徽兒略勝一籌。但你們這般枕戈待旦倒是讓徽兒一開始落入下風，她可不認為是在和你們較藝。”

我看向阿姐，不由得笑了起來，怎麼和我想的一樣。

“你們當中可有一人與徽兒對過棋。這兩月來應是不曾停過研究吧。”

幾人臉色更紅，像是精美的紅釉。“你就不要再說了。”

“我們兩個都心願已了，現下也無遺憾。”幾人圍在阿姐身旁笑道，“為給徽兒賠罪，你說我們該如何？”

阿姐看向我：“這要問徽兒了。”

“那我要獅子大開口了。”我笑道。

“好啊。”幾人很是開心。

我道：“幾位阿姐明日離京之前，每人贈與我一枚平日常下的棋子。”我說完話幾人沒回話，依舊仔細盯着我。片刻後，發現我真的說完了，不可思議道：“沒了？”我點點頭：“沒了。”

“就隻要棋子？不需要别的？如珠寶金銀，首飾布匹之類的？或是店鋪？住宅？”幾人立馬看向阿姐，神色一變，“你平日這般苛待徽兒？”

阿姐迅速表态：“我沒有。”又立即看向我，還未出聲。幾人開口對阿姐道：“你不許恐吓徽兒。”

“各位誤會了。”事情發生得太快，我要是再不開口就要釀成大禍了。

“阿姐待我極好。我要棋子是因為各位擅棋，棋子是心愛之物，已是十分珍貴。我算是獲利。”

“詭辯。”幾人開口，又上下看了我一眼，這才恢複神色，“确實沒虧待你。”

阿姐走到我身旁：“這方面我可肯定，我從不自謙。”

幾人點了點頭，笑道：“那便一筆勾銷。”

阿姐亦笑：“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