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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要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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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顫了顫,玉流擡手撥開垂在臉頰的發絲,疲憊的雙眼睜開。

這一覺放肆了,她本不該睡這麼久的。摸着臉,扭動酸軟的腰,在感覺到腿間的異樣時,玉流怔住,這夢實在是真實地過分了。掀起被子想要下床,指尖摸上一具溫熱的軀體。

玉流手腕一抖,遲疑地扭頭:“……居然,不是夢。”

她真的睡了人?!

身邊的人翻身,露出被子下的臉,側身朝着她,臉頰悶得酣酡。他的呼吸平緩,身體感知到她的觸碰,哼哼了幾聲。

睡的還是敏郎?!

“真他娘的操……”最後一個字滑到嘴邊,玉流下意識咽了回去。她想到了那個豔鬼,想到了他在夢中調戲她的情話。

如果那也算是的話。

要死,怎麼又想起他了,玉流忍不住煩躁了。

“呵,”他以為他是誰,死了就安分一點,她說什麼粗口誰都管不着,玉流想着,補上了最後,“蛋。”

而後,是長久的靜默。

玉流不是讀女戒長大的世家之女,尊者對她也是放養,知道她不喜歡便從沒對她要求過什麼德才兼備。身處父親位置的尊者是這樣,母親位置上的長輩則是完全沒有,長久下來,玉流的道德感很低,以至于後來都有些歪了。

造成這樣的結果,與朱雀有關。

在萬丈峰的那些年裡,朱雀偶爾會進山找她。不是來找她殺來殺去,是來找她幫忙讀信。前任朱雀養出了繼任者,早就離開四方境去外面潇灑了,時不時寫封信回來,想挽救一下快要淡成水的師生情誼,就是忘了徒弟識字晚,很多字都還不認得。

“我的教書先生是個壞人”,這是朱雀的原話。

她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裡捆了位善良的小先生,不吵不鬧特别配合,朱雀還以為捆了個缺心眼的,不曾想人家心大來混日子而已。

睡在榻上捏着信紙,眼一眯,餍足的小貓兒捋着白白的胡須,東邊就讀到西邊去了。眼看朱雀聽出不對勁來,立馬就說讀累了困得很,還讓她也和他一起歇歇,睡醒了再看。

這樣下來,一封信能拖上十天半個月。

在一個深夜,朱雀終于忍無可忍,一把火将貓兒的胡子全燎了,然後進山找玉流,要她來念。

玉流半夜被人叫起來,衣衫都沒穿好,打着哈欠點起蠟燭就是看。

信裡多是紅塵凡俗的見聞,也沒多少複雜,就是吧,這東一句西一句,夾雜着盡興時龍飛鳳舞的狂草,甚至還有被油糊掉的字眼,讓她不禁懷疑不羁的前輩不會是在飯館寫的吧。

這也不能怪小先生說看得累,她的眼睛也疼,覺得會得工傷。

朱雀掐她臉蛋,面無表情地兇狠:“讀不讀。”

彼時玉流還不是這個幼年冷面殺手的對手,不敢反抗:“讀,我讀。”

慢慢的,一起讀信成了習慣,她也靠着字裡行間見識到了山外的天地。在等到她們十三歲後,信的内容變了,前輩開始寫一些她在山下的風流韻事。

朱雀也是個狠人,仗着自己從小是個不會臉紅的圓圓死人臉,就算再露骨都能一闆一眼地讀出來。最多皺皺眉,吸吸鼻子,說“今天又認識了幾個字”,然後折好,放進兜裡。

有她打樣,玉流的臉皮也越來越厚,臉不紅心不跳地同她一起看完了。看多了玉流也琢磨出一點意思,大概是前輩覺得孩子大了,也該見見世面了。

她們遲早要出來,會像她一樣遇上因欲生情的人,但江湖兒女,不會因一人停留,所以那些情成了清晨的露水,天亮了露水曬幹,拍拍屁股走人就是。

基本上都能好睡好散,畢竟爽的也不是隻有自己。如果聊得不行,死活不放手,那就隻能見點血了。

玉流比較喜歡後一種做法,可惜未能有過實踐。

進了京城爬到副指揮使後就不一樣了,那些官場老人心思活絡,私下不約而同地送來幾個箱子。裡面裝的不是金銀,是一個比一個嫩的小公子。

她沒見過這種玩法,還挺驚奇,認真看着他們一個一個從箱子裡鑽出來,出來一個,就給張凳子坐。旁邊送人的轎夫見了,以為她有興趣,谄媚的瞎話張嘴就來,說什麼玉流剛升官,府邸沒有下人,他們大人特地送人過來伺候她。

“小的就不打擾了,玉大人随意。”

随意你個頭。

官老爺送人來前能不能先去找包打聽了解了解她的喜好,這麼多的人,一個壓中她胃口的都沒有。

最後玉流一個都沒留下,也沒動手見血,整箱整箱的,怎麼來的怎麼走。不過不是原路返回,而是全都被她送到侯官署曆練去了。曆練誰不要緊,來都來了,不如犧牲一下發光發熱,就是後面寫報告的時候麻煩了些。

反正一句話,她對這種事不在乎,無非多了個把柄。如果必要,她會殺了他,但不是現在。

玉流扶着胳膊看了眼,傷沒事,下床自若地撿起地上丢得到處都是的衣裳,找到自己的,披上穿好,坐在床邊。

昨夜折騰得太厲害,簪子不知掉到了哪裡,沒能找到。玉流懶得找了,烏黑的長發随意地披在肩上,蓋住了被敏郎吮出的嫣紅。她将發尾卷到一邊,伸手點在自己的右耳,摸到了一點快要愈合的傷口,輕輕揉了揉,審視的目光落在敏郎臉上。

半晌,略帶冷意的笑聲從嘴角傾瀉,玉流在笑自己。

故地重遊,她變得清閑了,以至于又一次夢回故人,甚至還把他當成了他,做那樣的春夢。

下犯上,大不敬。

笑着笑着,床上的人動了。

“大人……?”

她的視線像幽暗的微火,冷然又灼熱,燒久了,會有些癢。

他被癢醒了。

敏郎迷糊地支起身子,脖子上的紗布早就被揭開,丢在了一邊。

他沒發現此處的奇怪,他想起來,手肘剛抵上床面,身體猛地停住。他察覺到了自己的狀況,不僅沒穿衣服,身體還濕濕的,膩膩的。再看玉流,除了穿着衣服,同他也是差不多的模樣,就好像他們、他們……臉白了幾分,他徹底醒了。

“大、大人!啊,啊?啊——”後半聲的驚叫卡在喉嚨裡,“我,我……”

悠長的尾音如同各處被蒸燙的呼吸,将兩人緊緊纏繞。

似乎又要哭了。

好不容易消失的水霧又浮現在他漂亮的眼眸中,這樣泫然欲泣的神态,讓玉流覺得京城那些用金銀玉石養出來的貴女都不及他的清魅,真是我見猶憐。

她正想着,他已經哭了。

濕熱的水珍珠從臉上滾下來,他慌忙去擦,被子就這麼落下來。

不論看到哪兒,所至之處全是印子和紅痕。

玉流認得出來,除了那道快好了的刀痕,胸膛的抓撓,肩膀脖頸喉結挂着的牙印,還有其餘的小痕迹,全都是她的傑作,都是自己的指甲劃出來,牙齒咬出來的。

玉流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紅,桃紅茜紅芙蓉紅,都比不上他身上的紅。她擡了擡眼皮,有點臉熱,但還是沒移開過眼睛,一瞬都沒有。

這樣的凝視過于張揚,敏郎耳尖一片薄紅,胡亂抓起被子想要蓋住身上的痕迹。

“嘶——”不小心扯動腰背,他閉眼,又酸又爽。

這一幕在玉流眼中就成了半遮不遮,簡直是猶抱琵琶半遮面。下意識摸上唇的那一刹,手指僵住,她轉過臉,撿起地上剩下的衣衫,丢給他。

“謝謝。”這時候了,敏郎還記得道謝。

他說完,飛快地将外衫擋在胸前,耳根子紅得要滴血了,還低頭不敢相信:“我、我們……”

玉流都不用去回想她到底做了什麼,醒來之後失去意識前的碎片記憶已經自動歸位。嗯,是她主動的,該做的都做了。

昨天和秦辜幸說的話仿佛是能回頭的箭矢,根根往自己身上紮。

“不用多說,”玉流撐着額頭,“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敏郎哽了哽:“……什、什麼!”

他急得失語:“不可,我不可以,不可以!”她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負責的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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