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彭初三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角都沁出了淚花:“都什麼時辰了,周立春那龜兒子怎麼還沒來?”
林十八也被傳的打了個哈欠:“要你換崗你不拖?”
林十八說了個大實話,彭初三聽着卻不樂意,扯着嗓子大聲道:“老子站崗哪次遲到過?”
林十八切了他一聲,提醒道:“小點聲,你是要人聽見我們在這盯梢?”
彭初三不以為意:“哪有人啊,老大不讓殺人,前頭那兩個把我們占了葫蘆山的事傳出去,多久都沒肥羊經過了。”
路過的都是刺猬,他們輕易下不了手。
他們當山匪也不容易,大部隊不能成天守路上,一天十二時辰得安排人盯梢,那些商隊刺猬比肥羊多,好容易碰上個能下手的,拿命去拼了也不定有多少回報。
原還能趁其不備多做幾單,偏他們老大原先是個佛門弟子,現在當了山匪也不愛見血,不要他們殺生。
搶了财物放了人,那些人撿了一條命也不知道感恩,又是報官又是宣揚的,後頭要過路的人都知道有山匪又占了道,一個個都花錢聘镖保平安,硬的下不去手。
要彭初三說,那些商隊與其花大價錢請什麼镖局,還不如将那錢财直接給了他們,他們又不傷人,隻想要混口飯吃,給錢就好商量嘛。
彭初三不覺自己搶人錢财有什麼不對,還覺得他們不殺人便是大善人了,怨怪那些商人不識時務。
他不敢說老大太多壞話,抱怨似的說了一句老大的仁慈就在那嘀嘀咕咕的罵那些商人不識好歹:“那些镖師有人的時候是镖師,沒人的時候還不是和我們一樣的行當,每年要丢那麼多镖,屍骨無存的多少,那些傻子還把他們當好人……”
“那不正常嘛,你要沒做了土匪你知道山裡有土匪你不怕?”林十八的想法沒彭初三那麼歪,心裡知道他們幹山匪的擺明不是什麼好人,镖局私下怎麼搞不一定,明面上那肯定是按着契約來,總比匪類可信多了。
“怕個雕!我會怕?老子當初……”彭初三這人好面子聽不得有人‘貶低’他,當下就和林十八争起來。
在一顆大樹上蹲着聽了全場的蘭岱:“……”
看着穿着粗布衣舉着斧子激情澎湃的吹着‘老子當年有多牛逼’的彭初三,蘭岱心想,要不是他自己說,他一開始還認為這兩人是柴夫呢。
前面追他那些人好歹是有名有姓的門派裡出來的,行不行的也要配把劍啊刀的,總歸是像樣的武器,他就想當然認為武林人士的武器都是有逼格的。
直到看到這倆山匪,那倆斧子就是砍柴的斧頭吧,該說不說,還沒怎麼打磨好,有把上面還有鏽呢,砍了人不一定能把人砍死,但很可能會讓人染上破傷風。
也是,兩個才八級的小喽啰,當山匪前也就是窮苦百姓,臉上那點肉說不定還是當了山匪後才吃出來的。
因為裝備和電視劇不符,蘭岱要認出那些追擊他的人主要靠的就是他的鑒定技能,導緻他現在很習慣看人先鑒定等級。
也不知道這些非遊戲角色等級是怎麼算的,反正沒練過武的等級都在十級以下,大緻以身體強度區分,小孩和老人大部分都五級以下,成年女子五級左右,成年男子七級左右,九、十級都是很健壯的。
練了武後,等級劃分又是另一種,熙禾派那些小弟子他鑒定過的最低都有十幾級,普遍二、三十級。
他目前鑒定過等級最高的就是展義,整整七十級,比熙禾派掌門還高了八級。
所以當時見人第一反應他是挺戒備,卻也沒覺得他是那老頭派來的。低等級的怎麼指使的動高等級的啊!
就是沒想到,指使是指使不動,人家直接以寶相誘了,就很過分。
也不知道那個據說很厲害的江天光多少級。
蘭岱蹲樹上悄悄走神,再回神已是來人換班了。
蘭岱看着那四人簡單交接完,偷偷尾随上了回寨的彭、林二人。
經過一個月的磨砺,他已将這身體用的如臂指使,用上輕功,那些普通人根本發現不了他。
他就一路跟着二人進了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