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展義會知道熙禾派找了江天光呢,原來他也是被找的幫手之一。隻是見着人後作為一個外貌黨很快改變了立場反給蘭岱透了消息。
當然,這和熙禾派那老頭編的瞎話比起來都不重要了。
以蘭岱那麼多年看電視玩遊戲的經驗,神兵密寶那都是江湖人争奪的重點啊!這話傳出去後他還能有清淨日子嗎?
他原先隻是認為熙禾派找人幫忙抓他,沒想到那老頭竟會編故事神化栖鳳弓。
圖什麼呢?他想不明白,熙禾派在他看來也就是個小門派,掌門武力值也就那樣,還不如他面前這個小年輕呢,他把神弓的消息宣揚出去,之後估計都沒他什麼事了吧?
除非他的目的不是為弓。
那是為啥?為了針對他?抓一個月沒抓到人惱羞成怒了?不至于吧!
蘭岱怎麼也想不通。
蘭岱在頭腦風暴,展義則在消化他剛剛脫口而出的那句我艹,就像很難接受仙女需要吃飯上廁所一樣,他也很難接受頂着男神臉的蘭岱會說我艹。
果然人間還是沒有神仙的吧。
兩個人都在安靜的想自己的事,隔壁的聲音就清晰了起來。
“……怎麼還沒剿……”
“你還指望官兵?”
“那怎麼辦,我的貨還急着……”
“找镖局,……有分局,我聽說……不錯。”
“震海要價太高了。”
“但是安全啊。”
“也就是分局……”
“散人不安全……”
沒有灌注内力,蘭岱隻隐隐聽到一些談話,稍稍壓低聲音的就聽不清了。
但這也足夠讓他反應過來隔壁在說什麼,他不禁更認真的去聽。
展義顯然也聽見了隔壁的談話:“蹭着商隊離開确實是個好方法,彙江附近霸鲸幫看得很嚴,你一個人獨自行走目标很大。”
蘭岱看了他一眼,似是默認了他的話。
……
隔壁的人從商隊已經說到了花娘,蘭岱再不把注意力放在那邊。
他也泡夠了,站起身又去隔間沖洗幹淨。
展義眼睜睜看他站起來,不由低下頭看了自己身子一眼。挺了挺胸膛,繃緊了身上的肌肉,與之前所見一對比,心口卻還是微微泛酸。
臉長得不像人便罷了,怎麼身子也能沒半點瑕疵?娲娘娘也太過偏心了一點。
拿粗細兩種布擦幹了身上和頭發上的水珠,蘭岱換上幹淨的衣服。
獵人的普通套都比較簡樸,配飾也簡單,但玩家裝備再怎麼淳樸也不可能真穿的灰撲撲的。不巧,他換的這一套最大的亮點是腰帶上的雙虎翡翠玉帶扣。
之前都是一鍵換裝,這樣正兒八經的穿,蘭岱拿着腰帶都不知道要怎麼扣了。
展義也從池裡起來擦淨穿衣,見他在那裡站着發呆,好奇的一伸頭。澡堂内霧氣彌漫,光線也不夠強,他隻看見兩塊均勻的深綠。
眸光微微一閃,展義嘴角的笑意也稍稍變得僵硬些許:“碧玉扣?好俊的刀工,必然價值不菲吧?”
“價值不菲?”蘭岱對玉沒多少研究,印象裡有的玉值幾百萬,有的也就值幾十塊,而這兩者的區别他根本分不出來:“你覺得值多少?”
蘭岱将玉扣向展義的方向遞了遞。
離得近了,展義才發現這塊他認為的碧玉光澤通透明亮,并不是他認為的碧玉。
他接過手細細摩搓一番,又舉起透光看了,以他的眼見竟分不清這是什麼玉。
隻不論什麼玉,這般顔色均勻、質地細膩都是價值不菲。
再加上這栩栩如生的刀工,他便道:“可值千金。”
蘭岱沒想到他給估的價這麼高,不過想想也是。一個做遊戲的,要真給玉佩什麼做裂做斑點才是大工程呢,一個劣質圈錢遊戲,沒那麼注意細節,反倒使那些配飾的品質都是無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