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陽光總是積極,早早便懸于天際,迫不及待地散發着自己特有的魅力,積極而活潑的光線霎時間灑落,平等地關愛着時間萬物。
一樣燦爛到讓人睜不開眼的金光,一樣熾熱到讓人汗流浃背的溫度。
比太陽更為勤奮,起得更早的,還有晨起或享受生活、或忙碌工作的人們。
景辰和許今墨幾乎在同一時間洗漱好出門,趁着晨間難有的清涼,出門慢跑鍛煉。才剛熱身完,卻見錢金和李轲牽着手走了過來,看穿着便知,他們也是來鍛煉的。
瞧見許今墨的那一刻,原本還睡眼惺忪的李轲,雙眼猛地放光,毫不猶豫地抛下錢金,一路小跑到許今墨的身邊,“真巧~今墨也是來跑步的嗎?那我們可以一起啊!”
“好啊。”許今墨點頭應下。
同一時間,景辰原本還有些飄飄然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垮了。
就這樣,原本各自安好的二人世界,變成微妙的四人小組。李轲和許今墨熱聊不斷,氣氛融洽,景辰和錢金這邊,則是相顧無言,唯有大眼瞪小眼。
就在幾人鍛煉的功夫,節目組的人,也紛紛開始布置場地,為接下來的拍攝提前做準備。
随時間流逝,沉于睡夢中的人,終于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躺在柔軟的床上伸着懶腰,盡情享受着半夢半醒間的閑适與自在。
十點将至。
四人小組的組隊狀态依舊持續着,從一起鍛煉到一起吃飯,再到一起休息、聊天,直到現在,一起往休息室走。
看着前面并肩而行的兩位極其優雅的女士,僅認識了一天都不到的時間,便俨然一副好閨蜜的親密模樣。
半點無法插足的景辰,目光越發幽怨,如刀子般的視線直直戳往身旁的錢金。
景辰:你不管管你媳婦!整天黏着人家的媳婦算什麼?!(嗯,未來媳婦也算媳婦。)
錢金隻是回以憨厚的笑。
他完全理解景辰的醋意,因為他也吃醋啊。但沒辦法啊,這是他媳婦第一次遇上如此對胃口的朋友,自然就黏了點。
更不要說,她在面對許今墨時,那麼活潑、張揚的模樣,更是難得一見,不論出于何種原因,他都要大力支持自家媳婦交友。
于是,面對着景辰猶如狂風暴雨般兇狠的眼刀子,錢金隻是默默避開了眼,假裝自己看不見。
沒什麼大不了的,隻是被瞪幾眼而已,又不會少塊肉!換他媳婦的開心,值了!
景辰雖氣急,卻從未想過要制止。
這麼會時間觀察下來,能看得出,李轲很有分寸感,同許今墨保持着基本的社交距離。既不顯疏遠、又不會侵擾到她的舒适圈,更沒有産生各種亂七八糟的肢體接觸。
他和錢金的想法大同小異,隻希望她能開心、自在。
保護從來都不是限制和制止,而是一種無聲的支持和肯定,讓她有能力,更有勇氣去面對一切。
當她一轉過頭,就能發現,他永遠都在。
剛想到這兒,似命運轉動了它的齒輪,降臨而下的宿命感。
走在前面的許今墨,蓦然回首,目光追尋着他的身影。而後,沒有任何猶豫地對上了他的雙眼。
狐狸眼笑意晏晏,霎時間的流光溢彩,讓他迷了眼。
他隻是跟着笑,突然就心滿意足了。
錢金:好好好!對我就寒冬臘月、朔風凜冽,對許今墨就春暖花開、陽光明媚,雙标這一套,算是被景辰玩得明明白白。
不多時,四人小組便停在了休息室的門口。
是的,停在了門口。
不知道是不是節目組故意的設定,休息室的大門被鎖住了。四人組隻以為是他們來得早,還沒到時間,所以休息室尚未開放。
然而,等大家人齊了,十點的時間也過了,休息室卻絲毫沒有要開啟的迹象。
有點摸不清節目組的套路。
一頭霧水的吳庸,第一個跳出來鬧,嚷嚷着要去找導演問清楚。
吳芷宜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呵斥道:“閉嘴,别添亂!”
當她轉頭看向其他嘉賓,目光和語氣都突然變得溫柔又耐心,“不用理他!我覺得現在應該已經開始拍攝了。”她指了指一整個走廊擺放齊全,沒有放過任何死角的攝像頭。
那冒着紅光的鏡頭,足以證明它們被開啟後,努力工作的狀态。
“導演讓我們十點相約休息室,繼續任務。說明我們得先想辦法進入休息室,才能知道接下來的任務。”突然響起昨晚導演說的話,李轲李轲出聲補充道。
被揍之後的吳庸,明顯認真了不少。他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建議道:“我們可以先在四處逛逛,看能不能找到線索,或者找到工作人員,能問清楚情況。”
衆人沒有任何異議,原本聚成一團的人,以“情侶”為單位,兵分四路,散往各處。
景辰拉着許今墨往外走,“走,先去外面看看窗戶有沒有鎖。”
休息室在一樓,大門又被反鎖,想要進入,也就隻有兩個方法,要麼找到開門的鑰匙,要麼窗戶沒鎖,能翻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