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愛愛的大狗狗,又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他不過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心盯着面前的許今墨,又哪裡會注意到氛圍的變化,自然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還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向你坦白!”他突然收了嘴角的傻笑,神色帶上了幾分嚴肅。
瞧這架勢,事情估計還挺重要,可能得花費好些時間。許今墨掃了眼周圍,便拉着人往不遠處的椅子走去,并排坐下。
“說吧。”
“梁語珍三番兩次使壞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景辰眼眸微閃,目光緊盯着面前湖面,似乎有些心虛,不敢看許今墨。
“嗯,她都和我說過了。”聲音輕飄飄的,似乎毫不在意。
“拍攝騎馬的那場戲,因為波及到了我,所以景家也出面了。她事後聯系了我,說要給我資源作為賠償。但我并不缺那些,就要求她把所有賠償都給到你那邊,畢竟你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說到這,景辰的聲音更輕了幾分,這會兒倒不是心虛,而是有點害羞。這些事雖是為她做的,但實在不值一提。
他假意咳嗽,清了清嗓子,緩解了一下自己的局促,才繼續說。
“梁語珍當時恨極了你,自然不願把所有好處都讓給你。所以我讓我哥,以景家的名義壓了她梁家好幾個重要的項目。
她最後被逼無奈,才松口答應下來。其實,當時一起施壓的,還有一個人。那個人心眼特别多,他以項目讓利為條件,換我不能在你面前透露他的身份。”
話落,景辰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許今墨的表情。
然而,她隻是面無表情,讓景辰一顆本就高高懸起的心,不禁顫了顫。
再想到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景辰将對許今墨的内疚,全化作了對他家親哥深深的唾棄。
他咬牙切齒道:“我哥是個可惡的商人!他先斬後奏,提前一步收了人家的好處,然後才告知我這件事情。所以,我隻能被迫信守承諾,先将這事瞞着你。
再加上,在你面前提這檔子事,有種挾恩圖報的感覺,我也就沒想過和你說。”
“再後來,後...後來就,忘記了......”他一時有點尴尬。
“剛才突然想起這事,一來是不想瞞你任何事,二來也是想讓你提防一下這個人。雖然他當時承諾我,絕對不會害你,也不會對你起任何歹心,但誰能把握得住人性呢?”
“那你和他的約定怎麼辦?景家不是已經得到了那些利益嗎?”許今墨的問題一針見血。
小少爺微微昂起他高傲的下巴,“你别小看我!我的私人财産可一點都不少,沒什麼大不了,賠回去就是了!别說違背了這一個約定,就是十個約定,我照賠得起!綽綽有餘!”
這幅傲嬌又自滿的小模樣,看得許今墨忍不住輕笑。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個人,應該就是被語珍姐瞞下身份的“渣男”!
也不管許今墨有沒有同意、想不想知道那人的身份,不給任何拒絕的機會,景辰倒豆子似的,一股腦将自己知道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那個人是許康,出自書香世家,卻一手創辦了墨染公司,規模雖不及景家的産業,但他實力很強,是一個連我哥都高度認可的商業鬼才。
他的事情,好像還挺複雜,我也不太清楚。好像說是因為一些意外,在八年、還是九年前才被許家找了回來,還有個15歲的兒子。許家人丁稀少,現在隻剩下他、他兒子,還有他父母四人了。你對這個人有印象嗎?認識嗎?”
許今墨認真思索了一番,确定隻是個前所未聞的陌生人,搖了搖頭,“不認識。”
景辰苦惱地歎了口氣,似自言自語一般念叨,“那就很奇怪了!自你出道以後,分配給你的優良資源,至少有八成是出自他手。
而且,在他的默許下,圈子裡幾乎都心照不宣——你和他之間肯定存在不一般的關系。這也是為什麼,我一開始會以為,你是個以色侍人、走捷徑,還不願意付出任何努力的壞女人了......”
想到之前的事,又想起自己那無比惡劣的态度,景辰坐都不敢坐,起身蹲到許今墨的膝前。
“對不起啊...之前是我不好,我态度差、眼光狹隘,還人雲亦雲、聽風就是雨,才會在一開始對你抱有無限惡意,簡直又蠢又壞又眼瞎!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
說着,他伸出手指,試探性地勾了勾許今墨的手。
“上次不是已經道過歉了嗎?”許今墨無奈,伸手握住了那隻不安的大掌,另一隻手則忍不住戳了戳他臉頰的軟肉,“怎麼這麼愛撒嬌?上次,不就已經原諒你了嗎?”
戳上去的手感出奇得好,柔軟有Q彈。她轉而将戳的動作改成了捏,一隻手還不夠,兩隻手紛紛上場,各捏一邊的臉頰。
感受到她的興趣與喜歡,景辰不僅沒想着反抗,還極為主動地将自己的臉送得更近,方便她的揉捏。
景辰:喜歡捏他的臉=喜歡他的臉=喜歡他!
“跟誰學的?怎麼狠起來連自己都罵,誰蠢、誰壞、誰眼瞎,嗯?”
最後一個“嗯”,尾音似勾子一般,卷起肆意又張揚的蠱人氣息。她雙眉微挑,眼波流轉,那雙狐狸眼中的媚,帶着股強勢的控制欲,美得不可方物,讓人甘願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