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剛洗完澡正昏昏欲睡的景辰:......
俊美的五官扭曲了一瞬,心情複雜到有些詭異,有生氣,但更多的是羞惱,卻最終化作了無奈,隻低低罵了一聲“不識好歹”,便扔下手機進入夢鄉。
黑夜的城市,沒了雷雨的喧嚣,隻餘下一片讓人酣睡的靜默。
一夜無夢。
長期規律的作息讓許今墨每天都能毫無負擔地早起晨練,一連數日高強度的運動,與健康的飲食作息,讓許今墨一改之前病恹恹的模樣,反倒更貼合前期“蘭溪”強大的形象。
另一邊的羅青青,大概是被許今墨的演技徹底碾壓,又或是怕做得太過引起王導的不滿,接下來都沒有再作妖,隻是安安分分地拍戲。
她一反常态的溫和态度,不僅沒有讓許今墨放下芥蒂,反倒暗自留了個心眼,防着這人使壞。
畢竟,人善惡的本質不會突然變更,最有可能的是以僞善掩下内心的惡意,假裝示弱,趁其不備、一擊斃命。
讓許今墨覺得意外的是,羅青青那個沖動的人,竟然能沉得住氣?
這天,恰逢陽光明媚。
許今墨跟着劇組的車到了一片空曠的樹林。天空的湛藍與樹林、草地的翠綠繪制成一副最美的畫卷。沒有城市的喧嚣,隻有蟲鳴鳥語的自由。
換好戲服,化好妝。許今墨面上的妝容依舊出自葉子之手,面容姣好、五官精緻,原本多情的狐狸眼此刻卻透着空無一物的冷漠。
女子原本纖細的身,形因着一襲黑衣,多了幾分肅殺之氣,步伐矯健,如出鞘的寶劍,閃過淩厲的寒芒,讓人不自覺收了輕慢的态度,鄭重以待。
這樣的許今墨,哪怕王導這幾天已經見過很多次,也拍過很多次,仍舊不由在心中感歎一句,“家人們,拍到真暗衛了呀!”。
大概是盯久了,偶然對上了“蘭溪”透着涼意的目光,王導弱弱地移開了眼,氣場太強......遭不住。
“咳咳,大家再檢查一下設備設施,确認沒有問題了,我們就準備開拍!”
沒有理會王導發虛的眼神,許今墨徑直走向了一旁的黑馬,拿起一把牧草喂到馬的嘴邊,順手輕摸着馬的側頸。
這是她一直以來的習慣,在騎馬前熟悉一下馬匹、親自檢查一下馬具。
為了親自上陣拍攝馬戲,完成一些高難度動作,許今墨專門學習過一段時間的馬術,不說多精湛,至少是“熟練”的。
馬術老師:她對自己的認知,一向是過分謙虛的。如果說“出師”都綽綽有餘的技藝隻能稱為“熟練”的話,這世上怕是真沒幾個精湛的!
與這頭的溫馨場面截然相反,不遠處的景辰和他身旁的白馬之間的氛圍,可以說是劍拔弩張。
他目光警惕地盯着面前的白馬,雙眉緊蹙,面帶幾分兇意。手上的動作卻慫慫的,手指小心捏着胡蘿蔔的尖兒,顫顫巍巍地遞到馬的嘴邊。
随着白馬的鼻息落下,他如驚弓之鳥一般,捏緊手中的胡蘿蔔猛得後退了半步。
沒辦法,他學馬術那會年紀太小手又太賤,老去撥弄馬嘴,硬是作到連好脾氣的小馬駒都惱起來,硬生生咬了他一口。
自那以後,對于馬這種生物,多少有點陰影,尤其是馬嘴!
張嘴正要咬胡蘿蔔,結果一口咬空了的白馬:......就挺無語的,拿個蘿蔔戲弄本帥馬!
将兩邊互動盡收眼底的王導,擰眉思索着什麼,手上還來回搓着自己的下巴。蕭錦明一身白衣、騎白馬,蘭溪一襲黑衣、騎黑馬。這畫面......總覺得有點單調。
鬼使神差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句話“我的領帶是你裙子的顔色”。
——我的馬是你衣服的顔色!
這撲面而來的宿命感,光是想想王導都覺得自己磕到了。
換馬!
他眼神一亮,立刻決定将自己的新想法落實下去。
事發突然,許今墨也沒來得及再和自己新鮮出爐的坐騎——白馬再培養感情,就被匆匆拉去開始拍攝。
今天要拍攝的戲份是故事的開篇。
蕭錦明被算計着上了戰場,一連征戰數月,最終大勝而歸。因用兵如神受百姓敬仰,且又有功勞在身,引得幾位皇子忌憚,在他歸來的路上派人暗殺。就在蕭錦明步入危險境地的時候,蘭溪及時出現救下了蕭錦明。
這是蘭溪展示自己的一個小高光,不僅展示了“武力值天花闆”般的強大,更彰顯出蘭溪和蕭錦明之間獨一無二的默契與絕對的信任。
如果能将理想的效果完全呈現出來的話,蕭錦明和蘭溪的這對CP,絕對能吸粉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