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亭愣住,她竟然和女兒說,他們沒有感情嗎?
他再次确認:“曜曜,她親口說我們沒有感情了?”
陸沁曜:“是啊。”
她本來以為這是父母雙方都默認的事,但很明顯,是媽媽對爸爸沒有感情了,爸爸還是一副餘情未了的模樣……
陸遠亭覺得有些呼吸不上來,難道他的臨時抱佛腳絲毫沒有起效?
他回想着自己現在的模樣,眼角好像有了一點紋路?但那隻是一點點,幾乎看不見,是他貼着鏡子恨不得拿放大鏡找出來的缺陷。
變化最大的是他周身的氣質。
之前的他身上纏繞着的是清淡的書卷氣,穿着白襯衫,别人會把他當作清冷學霸。
但現在,舉手投足之間,不怒自威,誰也不會把他當成一個學生或者年輕人。
容貌會騙人,但閱曆不會。
陸遠亭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變化。
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弛,他早該想到的。
陸沁曜說了好幾句話都沒得到回應:“盧阿姨,你沒事吧?盧阿姨?”
“沒事。”陸遠亭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緒,在女兒面前他還不想太失态。
陸沁曜還要洗澡,她隻想知道爸爸為什麼突然過來參加綜藝,現在知道了,便無情地把陸遠亭往門外推:“我要洗澡了,盧阿姨你早點睡吧。”
她正要關門,門外突然伸出一隻手握住了門把手。
陸遠亭掙紮着問出一句:“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要重新追你媽媽,你覺得成功的概率大嗎?”
陸沁曜:“……不知道。”
陸遠亭看了看女兒,清楚地知道他的優勢在哪裡:“曜曜,你應該還不想換一個爸爸吧?”
“幫幫爸爸。”
陸沁曜确實不想對着另一個人叫爸爸,但是她可以對着陸遠亭不叫爸爸。
“盧阿姨,這事兒還得看我媽媽,我會幫你試探一下,如果媽媽很抵觸,那我可不會多管閑事的。”
門被無情鎖上。
第二天早上,大喇叭無情地響起了年代金曲:“夏天夏天悄悄過去……”
一首歌結束,劉文海再喊一聲“大家起床啦”,然後繼續放歌,放完再喊。
直到把所有人都叫起來。
宿醉的馮陽率嚷嚷着:“這才六點鐘啊,導演!”
他感覺自己眼睛才剛合上半小時。
趙燕不好意思地捂住兒子的嘴巴,明明已經九點鐘了,可馮陽率還暈乎着呢。
“媽媽們去門外領隊服和運動鞋,先到先挑,大家穿好後十點鐘集合。”
鏡頭移到門外的桌子上。
今天沒有個人直播,隻有一個總的直播間,各家粉絲剛剛已經撕過一輪,現在卻齊齊罵節目組。
【?節目組什麼狗屎眼光啊!這款式我媽媽現在都不會穿了!】
【夢回二十年前校服噩夢,同樣的款式不同的醜陋】
【……最起碼以前校服是白的或者藍的,這可是死亡芭比粉!刺眼熒光黃!大頭蒼蠅綠!性感妖豔紫!還有那個亂七八糟的是什麼?彩虹嗎?】
【今天是各家黑粉的狂歡日了!】
【這個衣服真的要穿嗎?穿哪個出門都是黑曆史吧?】
【心疼我家寶,大家趕緊去大眼上罵醒節目組啊!】
節目組是不可能因為觀衆們的不滿,臨時換服裝的,更何況,這可是他們專門定制的。
當然,可不是為了讓嘉賓們出糗。
之所以這麼不忍直視,是因為顔色是劉文海盲選的,他也沒想到紙上看着還不錯的顔色做成衣服那麼辣眼睛!
劉文海嘴硬地說這是時尚,但PD們都不願意把衣服送進嘉賓房裡讨罵,最後隻能擺在桌上,由嘉賓們來選。
左等右等不見媽媽們回來,馮陽率趴在椅子上又睡了,林關君作為老大哥便讓PD們幫忙催一催。
【哈哈哈哈哈,果然,沒有人能選出來,都醜到了極點。】
【實在不行就選死亡芭比粉吧,萬一能壓住呢?】
【喲喲喲,“盧女士”動了,哎?】
陸遠亭默默擔起了發放工作,既然沒人選得出來,那就隻能有人站出來幫大家選。
最後,林關君組換上了綠色,秦瑜慈組是粉色,金妙笠是紫色,陸沁曜是黃色。
馮陽率扯着衣服在那裡唱:“我是陽光、彩虹馬。嗝——彩虹馬!”
趙燕拉都拉不住。
劉文海看他這個樣子也頭疼,讓人去買解酒藥,和趙燕确認:“趙大姐,你們考不考慮退賽啊?”
趙燕憨厚老實地笑了笑,果斷拒絕:“我還想拿參與獎。”
礦泉水兩瓶,而且是兩大瓶,能省下母子倆人兩天的水費了,和商場送雞蛋一樣具有誘惑力。
大喇叭又開始響。
“所有人在小院屋後集合,第一項大象鼻子轉圈,第二項指壓闆沖鋒,第三項默契獨木橋,第四項接力翻花繩,最後一項跑到終點摁亮紅燈,孩子和媽媽接力進行,由孩子先開始。”
“所有人,沒聽懂的舉手。”
“很好,大家都聽懂了,經過幾天的努力,有人已經吃喝不愁,而有的人卻負債累累,為了能有光明的未來,大家一起為了獎金沖刺吧!”
小院的屋後已經全部清理出來了,不知道節目組什麼時候準備的,倒是整得像模像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