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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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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那斷崖裡頭的人掉下去應該不超過三天,節目組跟陳涉商量了一下迅速報了警,說不定人還有得救。

衆人這才從驚心動魄的氛圍裡邊緩過來點神,幾道視線遮遮掩掩若無其事的往别栀子身上瞟,

隻不過那些視線掩蓋的實在太欲蓋彌彰了,别栀子就算是想裝作沒看見都不行。

“怎麼了,迪斯哥?”别栀子微笑道。

“周發财交給我的時候,也沒說是這麼大一個爛攤子啊。”迪斯也微笑,隻不過是明顯的皮笑肉不笑,“之前真是小瞧你了,大情聖?”

“二十多歲,正是闖禍的年紀。”迪斯冷哼一聲,從兜裡掏出來個掐着時機震動來的手機,瞧了一眼上邊的備注,又冷哼一次,亮出來給别栀子看,“你自己跟他解釋吧。”

“周發财”三個大字明晃晃的落在來電提醒上。

别栀子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她前幾天剛把周發财拉黑。

其實老高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不愧是見多識廣的大綜藝了。

隻不過周發财人在醫院躺着輸液,還是被别栀子的消息氣得垂死病中驚坐起,連夜晚上call老高耳提面命一再強調不能傳出去半點風聲。

“是誰說的成年人不吃回頭草?”周發财聲音依然中氣十足,也可能是純氣出來的,咬牙問,“難不成是我回光返照聽錯了?”

“……你聽我解釋,”可惜這件事别栀子解釋不了,她果斷換個自己在理的話題聊,“不是連辭職信都要劉助理轉交?還管我幹嘛?”

“我就算是入土了都得被你活活氣過來,”周發财向來對死亡毫不避諱,“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影響的不是你一個人?”

“我知道,我心裡有數。”别栀子垂下頭,又開始扣地上的小石頭。

“你有數個屁,”周發财冷冷笑道,“但願你那小男朋友,能接受鋪天蓋地的輿論和各種各樣的堵門跟蹤偷拍。”

“别栀子,成年人是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的。”

“我走的每一步我都不後悔,”别栀子淡淡道,“你呢,周發财,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嗎?”

“……别扯開話題,我現在是在說你!”周發财一愣,話筒裡傳來他氣急敗壞的聲音。

“不化療、不看病、不接受我給你聯系的醫生,你要說你自己活夠了你信嗎?”别栀子的話像是爆裂的機關槍,“當年被主持趕出來是為什麼你自己心裡沒數?真正接受死亡的人是撐不了這麼久的。”

那邊半天沒動靜,周發财也吭聲,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半天才餘下一聲歎息:“别栀子,我就知道我不該給你打這通電話。”

這麼多年了,周發财一直都知道如果不是工作上審美上合得來,他跟别栀子這種人大概一生都不會有交集。

周發财是典型的為理想主義而死的狂妄的藝術瘋子,他所有的設計作品都是這樣的理念——崇高、尊貴、甯死不屈。

但别栀子不同,她是泥濘裡奮力一搏的野草,柔韌得驚人,無論是身處在多麼腐朽又枯敗的土壤裡,她不擇手段的也要活下去,無論付出什麼,無論過程多麼讓人不齒。

所以周發财不想繼續治療,他接受不了自己精神打造的藝術品一樣的軀體變成死氣沉沉的樣子,瘦如枯骨、脫發、病紋、大小便失禁……

他有他自己病态一樣的尊嚴,可是别栀子那樣鮮活的生命力在旁邊發了瘋一樣的催動着他。

不知道電話是什麼時候挂掉的,兩邊誰也沒再開口,誰也不願意先發出一點聲音。

直到陳涉走過來,遮天蔽日的陰影覆蓋住了别栀子看向的那一束小小的格桑花,别栀子才回過神。

“在高原上不要蹲太久,”陳涉覺得别栀子全身上下的壞習慣真是養了不少,走到哪都愛蹲着,一起身立馬就暈倒。

她被陳涉緩緩的拉了起來,虛化了所有環境,眼睛聚焦到了他身上。

别栀子突然輕聲問他:“陳涉,你怕嗎?”

“怕什麼?”他還是那張桀骜至極的臉,咬着煙配上一副十足不可一世的表情,孤傲、不屑,五官俊朗又眉眼挺拔。

“怕數不清的輿論和鋪天蓋地的攝像頭,”别栀子的眼睛像是黑透了的玻璃球,語氣幽幽,“怕好端端的走在路上都有極端分子跑上來踹你一腳,收到的禮物裡藏着針孔攝像,快遞寄來的是幾隻可笑的死老鼠。”

陳涉盯着她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臉色顯得很沉。

說句好笑的,

别栀子在國際頒獎典禮上都不動如山的神色,顫顫巍巍的露出了點難以言喻的緊張出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又别扭至極的怪異。

月色下,他皺起的眉頭如同灑了銀絲的山巒:“他們也這麼對你?”

别栀子的視線劃過陳涉深邃的眼窩和淺薄的唇峰,又貪婪的勾畫了一筆下颚的輪廓,像是要把這個人深深的刻進腦子裡。

她突然想起迪斯的一句話,

——有時候目光比吻更像吻。

“……嗯。”她伸手環住陳涉的腰,把耳朵貼在硬挺的胸膛上,感受着骨骼下面鮮活的心跳,“那時候,我很害怕。”

陳涉突然想起當年别栀子把死老鼠的屍體包成一個禮物盒,單槍匹馬的跑到拳館裡去單挑周端雅那一波人的英勇事迹。

明知道這女人三分怕都能夠添油加醋的給他演出十分來,陳涉的心髒還是不聽使喚的抽了一下。

要知道,他跟别栀子吵架吵得最狠的時候,都不舍得真動過她一根手指頭。

這幾年,陳涉手掌上的繭也更厚了,落在别栀子露出來的半截脖頸上帶着粗粝的刺感。

像是一個生疏又親密的安撫。

“你也就那點膽子。”

“嗯,我膽子很小,”别栀子難得認了次軟,她感受着耳邊炙熱的氣息,閉上眼睛。

陳涉是個典型的有英雄主義病的人,天就算塌下來了他都還是那幅不可一世的樣子,聞言嗤笑一聲,指責道:“發那麼多工資,都請的什麼沒用的東西。”

那是一條貫穿了整個日喀則的銀河,星星點點的像是水痕劃過留下的璀璨的銀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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