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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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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晚上才會開始,其他人大部分都去了甲闆上。

魏西澗坐在護欄上,問道,“那天的紙,你帶來了嗎?”

“帶了。”姜若慎總是記挂着這件事,一日沒找出飛鸢衛裡的奸細,她就一日也無法安心,“你問這個幹什麼?不是不打算摻合嗎?”

“突然想摻合了不行嗎?”

“随你。”姜若慎取下藏着密信的荷包,遞給了魏西澗,略微沉吟後,終于問出心底的顧慮,“如果真與連家有關,魏家會如何?”

魏家明面上雖一向靠攏皇後,可也是因為門第漸衰,隻為了保住四大世家的名頭罷了,說到底,真出了事,還是會以連家馬首是瞻。

“有他在,任何人都動不了皇後,”魏西澗看着荷包,眼裡爬上一層漆黑的霧,“魏侯歸京之日,魏家将重現昔日空前盛況。”

魏西澗的祖父魏王為封無可封異姓王,父親是手握兵權的三大柱國将軍之一,同時也是唯一一個冠姓的侯。

八年前的魏家如日中天,比連家差不了多少,這一切的轉變,發生在太子失蹤後,魏侯自請入寺修行開始。

魏王聲色犬馬慣了,幾個叔叔都是群膿包,魏家這才漸漸不複當年。

很多人都在暗地裡揣測,太子并非失蹤,而是死了,東宮之位就是個詛咒,隻要登上那個位置,就絕對活不長久。

這個位置上,已經死了兩任太子,而且每一任太子死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都是魏侯。

可是當年的魏家權傾朝野,加上陛下自手握實權之日,就開始若有若無地想要壓制世家,以至于哪怕魏侯身上疑點重重,其他深感唇亡齒寒的三大世家也出面上奏,用施壓的方式力證魏侯清白。

最後也沒找出證據,隻能将太子墜崖歸咎成一場意外。

魏侯在查明太子與四皇子之死無關後,也自請入寺為太子祈福,這件事就這麼草草結束了。

鬧到最後,魏侯是不是真的清白,已經不是所有人想要解開的真相,掣肘帝王之權,已經成為這場太子之死的狂歡。

姜若慎問他,“你希望他回來嗎?”

魏西澗仿佛在說一個陌生人,“他回來後燕貴妃絕不敢再挑釁皇後。”

姜若慎知道這或許是最好的情況,可是也忍不住為眼前這個,永遠隻能以女子身份活下去的少年感到悲哀。

他要以怎樣的身份去面對那個曾叱咤風雲的男人,是父子?還是手足?

魏西澗起了身,他仔細地看着姜若慎的眼睛,試圖從裡面找到一絲嘲笑。

可是什麼沒有,幹淨得就像鶴松山外的水流。

她什麼意思?

這個他針鋒相對半生的笨蛋,竟是在同情他嗎?

“你覺得自己是菩薩,要憐憫我嗎?”

“你會難過嗎?”她問。

于姜若慎而言,他們從小就在一起訓練,也一同完成過危險的任務,這麼多年走來,她是真情實感為自己的同伴感到悲哀。

魏西澗一愣,整個人仿佛化作了石像,似乎沒有想到有一天有人會問他是否難過。

難過?

為什麼要難過呢?

錦衣玉食,門閥高貴,難道不夠讓他接受這微不足道的笑話嗎?

良久終于開口,他依舊不提自己,“今時不同往日,有魏侯在,魏家無人不敢臣服。”

他湊近了姜若慎,以隻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東郦國曾出過一名大巫,他留下了三個百年之内的預言,其中一個就是天有異象的鳳命之女,雖說太後以他傳謠而定罪斬首,可鬼神之說卻深入人心,大家說,這預言應在燕賦柳身上,可我讨厭燕貴妃,怎麼可能讓她的侄女成為國母?”

姜若慎不解地看着他,“你什麼意思?”

“我決定了,讓你做皇後。”

“魏西澗你瘋了嗎?”

她罵他不僅因為他的妄定朝政,也因為姜若慎不想做皇後,甚至知道自己不可能是皇後。

她突然覺得看不懂魏西澗,多年前魏侯的權柄之盛猶似噩夢,難道他也要效仿魏侯指畫江山嗎?

魏西澗笑起來,“你以為三皇子為什麼要設這場宴?因為太子,他要回來了。”

等到魏侯歸京,太子重回東宮,燕氏一族苦心經營多年的謀劃就将要化為泡影,三皇子怎能不急?

這場宴會說得好聽隻為觀琴,實則各懷鬼胎,有看熱鬧的,有想要站隊的,甚至有想要破壞的……

姜若慎雙眼睜大,太早了,這時候的魏西澗為什麼會知道齊霄的存在?

有一種可能漸漸浮出水面,齊霄是自己願意回宮的!

可現在的他不是應該對皇後心有怨言嗎?

為什麼一切都亂了?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猶如驚雷,姜若慎死死握住蒼白的手指,如果一切都因為她的重生改變了軌迹,那麼她的父兄,還有皇後,是不是也将提前迎來前世的命運?

不清楚她這些想法的魏西澗似乎很高興,離開時拍了拍姜若慎的肩膀,“小心崔蘿。”

“你說反了吧,要小心的不該是崔楹麼?”

“呵,世家傾多方之力培養出來的女兒哪裡是簡單的?我們這樣的家族擇選兒女姻親時,首選的向來是其他勳貴望族。”

姜若慎想起來連家舅母曾說過,她想要阿斐表哥娶崔楹,所以出現在這裡的本來隻該有一個庶女崔蘿才對。

“你是說,崔楹是被算計到此的?是崔蘿嗎?”

魏西澗手指摩挲着下巴,似乎也沒有答案,“我不知道,但肯定有人想讓崔蘿變成崔楹,至于是誰就難說了,可能是三皇子?也可能是崔蘿?又或者是其他想要嫁入連家的小姐?”

“抑或是,你與我,也可能是,桓君侯本人。”

姜若慎不懂怎麼扯到表哥身上去了,魏西澗卻解答着她的疑惑,“你上次說連崔錯不是我想的那種人,是哪裡來的定論呢?如果你和那些愛慕他的女人一樣,那你還是趁早死了心吧。”

“我對他沒有任何意思。”不知為何,姜若慎說這句話時,竟有一絲她自己都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心虛,說完後連她自己都怔住了。

“最好沒有意思,萬一人家就喜歡崔蘿呢。沒了崔楹這個嫡女在,武都郡公那邊就不會再施壓,娶崔蘿不是更容易麼?”

姜若慎忽而覺得有些事情就說得通了,前世的阿斐表哥至死未曾娶親,難道真的是因為他愛慕崔蘿嗎?

她想,應該是吧,畢竟那時的崔蘿嫁給了三皇子。

原來這就是答案,不過比旁人晚些知道罷了。

若世上有人令他歡喜,是件高興的事,她自當祝福,就如前世她出嫁時,他對她的祝福。

姜若慎往下走,船尾空蕩蕩地隻剩她一個人,

夕陽西下,寂靜的山風吹拂過秀麗的烏發,重活一世的激動漸漸随時間淡去。

她有些能改寫人生的慶幸,又有些對變換未知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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