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乎。”
這句話唐靜聽得多了,隻不過是男人哄騙的手段,她沒有往心裡去,因為她并不關心也不在乎。
她隻享受當下,表現出一副脆弱的神情,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同時眼神中閃過一絲希望:“真的嗎,你不是在騙我的吧。”
看着她從自信張揚變成現在陷入自我懷疑,陳孟冬覺得愧對于她,在她肩上留下一吻:“我怎麼可能會騙你。”
唐靜看了眼被她放在吧台上的手機,心裡暗自得逞,思來想去,假意後退一步。
掙紮着說:“算了,我們還是不要糾纏在一起,對誰都不好。”
陳孟冬抱得更緊,沿着她裸露的肩頸線一直往下親:“我們不管其他人,隻要我們自己開心就行。”
比想象中的更癡情,本來唐靜是不打算再陪着他玩,奈何他追得太緊,也難再遇到像他一樣合拍的人。
把他當作工具她絲毫沒有愧疚,因為在這虛假的關系中,他們兩個都得了利益,這就不算欺騙。
唐靜很快轉變,開始迎合,和他逢場作戲:“是你說的。”
見她态度軟和下來,陳孟冬精神也終于不那麼緊繃:“你知道的,我從來不騙你。”
撇去家庭因素,單看他這個人,對于她來說很不錯,念到那通電話,唐靜想給他一個機會:“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回去。”
陳麥冬正上頭,壓根沒有離開的心思,從擁抱中汲取他想要的溫情,可是還不夠:“不打算留我一會兒嗎?”
“留你,你想幹什麼。”老天都不幫她,唐靜也隻能順其自然,語氣悠揚婉轉,“哦,我知道了,好學生也想幹點壞事。”
太久沒見,壓抑的心思就像海綿一樣膨脹起來,被她說中,陳孟冬認為多說無益,隻能用實際行動證明。
從肩頸沿路一直吻到側臉臉頰,以此來昭示自己不安分的心。
他像隻毛茸茸的大型犬,唐靜推開他,走到吧台,從冰箱裡拿出一瓶開過封的酒,又取來玻璃杯,正欲往裡面倒酒時,他又黏了上來。
陳孟冬不管不顧,此刻他就不想和她分開,哪怕在同一個空間,再次從背後擁住她,手從外面的一層針織裙底下鑽上去,慢慢往上。
唐靜包容着他所做的一切,不急不緩倒着酒。
忽然,當那一隻大手籠罩住時,倒酒的動作停止。
唐靜這才嬌嗔地喊了一句:“你急什麼。”
陳孟冬沒有放開,反而用力往下壓了一下。
從喉嚨裡蔓延出一聲嘤.咛,唐靜拍打着他不老實的手:“把這杯酒全喝了,不然想都别想。”
陳孟冬手退出來,他酒量很不好,剛開始一杯倒,現在已經好很多,他沒有思考,頃刻間一飲而盡。
炫耀求誇獎似的對着她倒放着玻璃杯:“喝完了。”
酒精上頭,陳孟冬接着又火急火燎地環住她的腰,想要親一親芳澤。
他像個發.情的野獸,唐靜抵住他的唇,然後從他的懷抱中鑽出來,拿着酒來到卧室,把手機放在床頭盯着和門框齊高的男人。
“上去。”
陳孟冬直奔卧室中間的那張床,在過去的中途脫掉了上衣,上了床之後靠着床頭轉頭對她示意。
唐靜欣賞了一會兒年輕又美好的軀體,對着瓶口喝了口酒,繞着床走,走到床腳停下來,正面看着他。
“你媽媽,她知不知道,我們又在一起了。”
好不容易脫離糟糕的家庭,一句話讓陳孟冬來到現實,不過他很快就把痛苦的想法甩走,他爬到床腳,跪着抱住她。
“不知道。”
唐靜仰着頭看向天花闆:“她要是知道,是不是還會發瘋。”
“隻要不被她發現就好,我從小到大一直被她管着,沒有一分鐘是壓抑的,我受夠了,我有追求自由與愛的權力。”
聽到這句話,唐靜嘴角扯了扯,然後看了床頭的手機一眼。
不知道對面的孟頌華聽到這句話是什麼感想。
最親愛的兒子那麼痛恨她,她肯定很崩潰,她現在應該快到了吧,或者馬上就會用力地拍打着門。
唐靜溫柔地撫摸着他的後腦勺:“你說得對。”
陳孟冬仰起頭,隻有在她面前,他可以毫無顧忌地做自己。
唐靜溫柔地吻上他的額頭。
陳孟冬視線來到她的嘴唇。
唐靜的手來到了他的腰間,腰帶一開将他的拉鍊拉開,将他一推。
陳孟冬配合地倒在床上,上半身弓起。
唐靜上了床,陳孟冬盯着她一舉一動想要看看她接下來的一步動作是什麼,眼看着兩人越來越近,唐靜手摸上他的臉,陳孟冬也按住她的腿。
應該有的甜蜜沒有,唐靜卻猝不及防扇了他一巴掌。
被打了一巴掌,陳孟冬不怒反笑,急不可耐将她撲倒……
這場戲終于過了。
“看來放了兩天假,确實不一樣。”連伍對今天的拍攝很滿意,上次兩人零交流,今天效果好到爆炸,“很多臨場發揮,都加得很好,很自然,不錯,不錯。”
沈頤是全程觀摩:“雖然我是孟頌華,我應該難過的,但是剛剛那一遍,我覺得你們兩個都要親上了,你們在演的時候真的沒有這個想法嗎。”
有很多時機都可親,氛圍是真的好,但戴斯予都忍住了,并大言不慚地說:“還好吧。”
梁承安跟着他的發言走:“我也覺得還行吧。”
“好吧,可能對你們來說并沒有什麼,演戲而已。”沈頤在想,幸好是兩個男的,不然一男一女這樣演,尺度就太大,“還有一個,我是沒有想到,真摸啊,那個褲子都解開了,就算沒有吻戲,犧牲也夠大的。”
戴斯予笑笑,看上去根本不當一回事:“演員嘛,一切為劇情和角色服務。”
沈頤:“也對。”
演的時候,沉浸在角色中,是沒有太大的感受,有任務在身,很難去帶着自己的想法,現在反過去看,戴斯予就有很多想法。
他們真的吻了太多次,都是真情實意的吻,怎麼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所有的感受都是真的。
還有,看到畫面中他解開他的腰帶,戴斯予巧妙地閉了眼,睜眼後畫面過了,一直到最後打了他一巴掌。
劇本上沒有寫,是他的自由發揮。
戴斯予問:“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