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斯予一把推開他,下了車。
什麼嘛,他才不要穿吊帶襪去取悅他。
梁承安鎖好車追上去,生怕他生氣,也怪自己沒有把握好分寸,是不是剛剛太過了。
他們畢竟還不是真情侶。
追上後,他道歉得很快:“對不起,我不該嘴賤,在你面前說你接受不了的話。”
戴斯予其實并沒有生氣,他才沒有那麼小氣,隻不過現在都已經這樣了,他幹脆裝了起來:“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梁承安知曉他的脾氣,現在要是不哄他,就真的是事态嚴重。
快步到他前面攔下他。
戴斯予瞥到他脖子上挂的翡翠平安扣。
梁承安緊急組織語言,發現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讓他消氣。
戴斯予捏起他胸前的平安扣,很清透的一種綠,質地溫潤細膩,一看價錢就不菲。
梁承安想到一個好方法:“不然,買回來我穿。”
戴斯予松開手,闆着一張臉:“誰要看你穿,我才沒有那種興趣愛好。”
梁承安趁熱打鐵:“那你要怎麼才肯原諒我。”
“笨。”戴斯予停下來,笑了笑,“你還是不太了解我,我根本不會因為這種事生氣的。”
心裡的石頭落了地,梁承安先是笑了一下,然後快速地陷入落寞的氛圍中:“你說得對,我确實不太了解你。”
他們看似很和諧很親密,實際上關系很不穩固,都是表面上的來往。
他很想來一次交心談話,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需要等,等他真正敞開懷抱接納他的一天。
雖然此時說這句話很不合時宜,但梁承安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心問了出來:“很多時候我總覺得你看我的眼神,像是透過我在看另外一個人。”
他很聰明,戴斯予從心底生出愧疚的心理,不敢面對他。
如果他知道自己是某一個人的替身,心裡肯定不好受。
他那麼坦誠,對比他自己謊話連篇,該和他說實話嗎?
他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遠離自己,戴斯予忽然就變得懦弱起來,不是說好隻和他玩玩而已,不應該畏手畏腳。
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我。”
就在這時,一通電話及時拯救了他。
沈頤:“今天我和師兄收工早,咱們要不一起唱個歌什麼的。”
戴斯予詢問他的意見,對着他做了個口型。
“要去嗎?”
梁承安:“你決定。”
戴斯予回答那邊說:“可以。”他們的邀請,肯定不能拒絕,不好駁了他們的面子。
沈頤:“怎麼樣,你們這兩天,相處的。”
戴斯予看了一眼他:“挺好的。”
沈頤:“那就好,不說了,導演在喊我了。”
挂了電話,戴斯予心裡藏着事,興緻不高。
見此,梁承安徹底明白,他心裡有個人是闆上釘釘,依舊不想為難他:“我很想知道,但是,是基于你想主動跟我說的前提下,你什麼時候想說就說。”
“我。”戴斯予醞釀後還說不出口。
梁承安:“不想說不要勉強自己,你不需要犧牲掉自己來滿足我。”
他那樣好,戴斯予越發覺得愧疚,感情為什麼這麼難,面對他怎麼變得這樣小心翼翼,是不想結束這段沒有名分的關系嗎。
接下來的時間裡,兩人忽然變得很生分。
一直到約定地點,戴斯予也是有意在和他保持距離,推開門發現兩人唱得正嗨。
兩人也是沒想到表面上走高端路線的影帝影後,私下裡會這麼瘋,各種搞怪的動作都會做。
“來來來。”
沈頤拉着兩人那是又唱又跳。
戴斯予很快就融入了這裡的氛圍,麥遞給他的時候他也大方地唱起來,絲毫不怯場,畢竟當初留學玩得可比這瘋多了。
暖場歌曲結束後,幾人也恢複了正常。
沈頤:“欸,你今天還專門穿了女裝,不錯。”
“找點感覺。”戴斯予說,“導演下了死命令,明天要是再演不好的話,我們直接負荊請罪吧。”
“沒事的。”為了讓他倆徹底放開,沈謙可帶了好東西,“就包在我們兩個身上,保證讓你們明天順利過關。”
“那我就再來獻醜一曲。”連續不斷的拍攝,可把沈頤給憋壞了,今天她可得好好放松,對着麥克風喊道,“會唱的跟我一起來。”
這首歌太有節奏,可以說是全國人員都會唱,沈頤唱一句,停頓把麥遞給他們,他們都能接上,相當給面子。
一時間包廂内氣氛良好。
沈謙給兩人倒了杯酒:“都能喝吧,喝點,也放得開一點。”
碰杯喝酒。
沈謙發現他們兩個真挺奇怪的,年紀相仿卻玩不到一塊,坐在一起也互相不說話,難道這兩天出來約會也是這樣?
“你們這兩天相處得怎麼樣?”
兩人互看一看,然後又快速挪開眼神。
戴斯予:“挺好的。”
梁承安:“挺好的。”
沈謙怎麼就那麼不信呢:“為什麼看上去還不太熟,是我的問題嗎,還是說是跟我們待在一起比較拘束,你們兩個單獨一起就還好。”
“這。”
戴斯予突然不知道怎麼回答,好像也是有一點,畢竟他們咖位擺在那裡,和他們相處肯定要收斂着來。
主要還是他們現在關系确實很别扭。
梁承安很放松:“我們關系真的挺好的。”
戴斯予老實點頭,還有些拘謹:“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