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一大串不入耳的聲音湧現進大腦,如魔音一樣。
梁承安呆愣住。
昨天他雖然沒認真看,那片子也難看,但是這些話他倒是記得很清晰,沒辦法,這些話他在聽的時候就還挺新鮮的。
“什麼爽不爽,舒不舒服。”
戴斯予暫時打消親他的念頭,他不會做出越軌的舉動,不然就亂了套,舉了個比較和諧的例子。
“我們看了兩部,兩部都一直會問,你會問嗎?”
這涉及真實經曆,梁承安沒有,他暫時真的不知道。
“呵呵,你會的。”相對于那些侮辱式的,這些還算日常,也不叫髒,戴斯予想到某一句日常對話,“你還記不記得,你想讓我喊你哥哥。”
梁承安盯着他,在大腦模拟場景,身體的起伏、不斷呼出的熱氣,他猶如大漠中得不到澆灌的一口枯井。
在極渴之時,他真的會為了一口甘泉,出自本能地脫口而出。
把腿打開一點。
腿。
他正坐在自己腿上,還抓着自己的頭發玩,動作很輕像是在撓癢,很舒服。
哥哥。
梁承安甩開那些瘋狂的想法:“我沒讓你喊,我隻是說我年齡比你大。”
“我是問你想不想。”戴斯予在一步一步深挖他,“你會不會逼着叫,畢竟你是作為掌控權的一方,到時候還不是任由你擺弄。”
梁承安又被他帶偏,真想聽他喊一句哥哥的話,方法多的是,肯定會使用壞招,得讓他求饒。
“會。”
急切的心,沒法掩飾,梁承安肯定地說:“我還會告知一切。”
戴斯予停住,手放下來。
“我會和你分享我的感受。”梁承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從開始到結束,詳細的過程,我都會跟你說,也會提醒你做好準備,你也要随時告訴我你的感受,不然會很容易受傷。”
他簡直誠實得可怕,說那麼具體幹什麼。
戴斯予漸漸低下頭,說得好像他們馬上就要做一樣,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嘛,八字都還沒一撇,想得真遠。
不怪他胡思亂想,一想到他們要那樣親密,應該會不錯吧,他一定會服務好自己。
說實話,有一點想。
“好了,我又不想知道你的具體過程。”
太尴尬了,以前也沒這麼尴尬。
梁承安式帶着一點故意的成分在,他知道他現在已經不能自然地和自己交談這個話題,是個好現象好時機,他要把握住。
“我以為你想,你問我或不會說dirty talk,是不是想知道我的某一些癖好,看看自己能不能接受。”
戴斯予破罐子破摔:“你會罵我嗎?”
梁承安了解自己:“不會,我沒有這種情趣愛好。”
“現在說得都不算。”戴斯予才不信,“等真正走到那一步才算。”
梁承安眼睛笑眯眯,開心:“所以,不是玩玩,是想過要和我發展下去,才會和我聊得這麼深入,這是考察嗎。”
完全被他牽着走,戴斯予實在是痛恨自己就是紙做的老虎,把帽子戴起來,從床上下來:“我要回去了,我困了。”
“等一下。”梁承安從背後抱住他,“我還沒說完,我會誇你的。”
戴斯予歪頭看他,由于帽檐太寬,視線受阻,看不清他現在的表情。
“好棒哦,寶寶。”
隔着一層布料,他的聲音清晰地傳到耳中。
一時之間,也忘記了離開。
然後帽子被他拉下來,他的手背輕輕地劃過自己的耳朵,一通電流快速席卷全身,刺激得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像是打了雞血,比平時活躍很多。
戴斯予想快速逃離開來,身體像是被釘住一般,動彈不得。
親吻代替撫摸,他在舔自己的耳朵。
一個全是敏感部位的器官,柔軟碰即柔軟,難怪人家說軟刀子最緻命。
尤其是他在吻自己的耳垂,就像是在舔舐心髒,從裡生出不滿的心,想讓他停止下來,最好是用手指擰一下,捏着總比這樣慢吞吞地折磨好。
吻夠了這一塊寶藏地,他來到下一塊寶藏地。
終于,戴斯予滿足了自己的一個小小心願,不似昨天晚上的淺嘗辄止,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唇對唇、舌對舌。
從剛開始他就很強勢,強勢地闖入。
他想去夠,卻總是被他帶着走。
好不容易逮準時機等他退出,他又纏上去親他,勢必要把自己落下來全都補回來。
但不知為何總是使不出力氣,隻能任由着他帶動自己,操控着自己,像一個被植入程序的機器人。
戴斯予緊扣着床單,看見他滴落在枕頭周圍的汗水。
一滴、兩滴、三滴……
分了神的他被梁承安強行把腦袋轉回來,手指描繪着他的眉眼。
戴斯予看着上方的他。
“快。”
“*”
“了。”
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
戴斯予看見他眼睛裡濃烈的愛,而他自己也被幸福和快樂所包圍。
過後梁承安給了自己一個極度有安全感的擁抱。
“好棒哦,寶寶。”
不對勁,戴斯予強迫自己醒過來,他一個人躺在大床上,并沒有第二個人。
夢,是夢。
太真實了,摸了摸額頭,居然還出了汗。
他記得昨天在梁承安說完那一句話後就落荒而逃,根本沒有後續發展,他怎麼會做這麼難以啟齒的夢。
還好,也隻是夢。
昨天一整天都在行走,消耗精力,為了給明天的拍攝留體力,今天的行程就輕松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