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戴斯予往沙發上一躺。
說要報複他,并沒有很開心,反而心裡空落落,一切的原因是他還是不想去相信阿耀不愛他。
那麼多的甜蜜時光,他能真心實意得感受到阿耀對自己是愛護的、在意的。
為什麼回國後一切都變了,是不是有其他的原因,是阿耀不得已才對自己撒謊。
現實情況就是阿耀沒有任何原因要騙自己,仆人和少爺,他是喜歡使喚阿耀,讓他在同學面前難堪,他才那麼恨自己,也是沒有辦法才佯裝聽話,等到有能力才展翅高飛。
扪心自問,阿耀是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利己主義者嗎?
不是。
戴斯予也不知道,到底真相是什麼。
第二天還是他們的對手戲。
一到片場,沈頤爽朗的笑聲襲來:“聽說你們昨天卡了很久,到現在還不熟嗎?”
同意歸同意,戴斯予不想把私人感情帶到工作上,昨天和他約定好在片場不能太親近:“還好吧。”
壓制住内心躁動,努力保持距離的梁承安闆着一張俊臉。
“那就是還不太熟。”沈頤一見他們站得有兩米遠,很不妙,“哎喲,我可要和導演商量一下把你們倆的床戲提前,拍完床戲,什麼尴尬的經曆一遍,就熟了。”
“哈哈,這個可以有。”戴斯予說,“不然這人太慢熱了,總是坐在角落,你之前拍戲也是這樣嗎?”
“差不多吧。”一部戲拍攝時間不長,梁承安都将他們當同事看,所以不需要太深的交涉。
“還是沒碰見超級能帶氣氛的E人。”沈頤說,“不然I人也能變E人,我之前其實也是不怎麼愛說話,而且天生臭臉,别的演員都不敢靠我太近,其實我本人性格還挺瘋癫的,要不然找個時間去唱歌,保證讓你這個小I人解放天性。”
梁承安在考慮:“你去嗎?”
戴斯予:“我去啊。”
“你們肯定是要去的,不然怎麼變熟。”沈頤腦中已經想好了N多讓他們變熟的點子,“那就這麼說定了啊,我組局,到時候你們都要來哦。”
閑聊結束,正式進入工作。
對唐靜一見鐘情後,陳孟冬每天都會去酒吧聽她打鼓,也會點上一首歌,默默地當一個聽衆。
去的多了,樂隊的成員也都認識他,表演結束的時候也會請他喝酒,或者樂隊聚餐也會叫上他。
陳孟冬卻不敢和她有太多接觸。
她很神秘,舞台上的她是放浪不羁,私底下又是那樣安靜,每次看見她憂郁的眼神,他會想她身上一定藏着許多秘密。
她那迷人的氣質實在是醉人,令人狂戀。
某一天,沒有演出,陳孟冬準備回學校被她攔住,她讓他請她喝酒。
小煙熏妝,柔順的黑長發,吊帶背心,牛仔百褶短裙。
手臂上還有一隻藍色的蝴蝶。
陳孟冬看得入迷。
靠在火爐旁邊,怎麼感受不到炙熱,唐靜将他腦袋強行扭轉過去:“再看,把你眼睛戳瞎。”
陳孟冬依然還是看得入迷。
唐靜隻是一杯一杯不斷地喝着酒。
陳孟冬擔心她的身體,奪過酒瓶:“不能再喝下去了。”
“你管得着嗎?”唐靜搶過來直接拿着酒瓶喝。
“你不開心。”
“我開心得要死。”唐靜火氣很沖,“你擔心我啊。”
“擔心。”
“擔心,你還給我買酒喝。”唐靜笑了一下,“表裡不一的男人我見得多了,是不是打算等我喝醉把我撿回家睡我。”
“沒有,怎麼會,我絕對沒有這個想法。”
“哼,諒你也不敢。”唐靜說,“你天天來,是不是喜歡我。”
“你怎麼知道。”陳孟冬說,“那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
“好學生不可以和壞女人在一起”唐靜伸出一根手指晃啊晃,最後點着他的鼻尖,“除非,你把剩下的酒全喝完。”
美人在前,陳孟冬是一杯倒,也拼了:“好。”
一口幹完,爽快。
“我答應你。”唐靜勾住他的脖子,“走吧,回你家。”
“我家。”
“怎麼,好學生還和父母住一起,怕他們聽見嗎,幹脆去我家,對了,你沒有門禁時間吧。”
有了正式的交集,兩人的關系就一發不可收拾。
一拍完,兩人立即分開。
酒是真酒,不是一遍就過,戴斯予起碼喝了三瓶。
梁承安真的擔心他的身體,用眼神問他。
戴斯予同樣用眼神回複。
他酒量真的挺好的,但沒必要和他說真話。
“你今天,癡漢的眼神,還演得不錯。”沈頤很少誇人,“我在看的時候都覺得肉麻,才一天,進步很大。”
“陳孟冬是這樣的。”梁承安收回眼神,他其實想說,沒有演技,全是感情,“有了昨天的經驗,今天就好一點。”
沈頤:“難怪愛可以演出來,唉,一想到孟頌華,我就忍不住歎氣,家裡兩個男人都靠不住啊。”
梁承安想再次和他交流的時候,他已經又來了,助理扶着他想必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