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多叫些人出去找!特别是池塘、假山這些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快!”
“是!”柳華一刻也不敢耽擱,帶了五六個人跑了出去。
風雪鸢在宮裡也是坐立難安,生怕賀皇後惱羞成怒對何葉做出什麼事來,思來想去,她還是去了長和宮。
賀皇後本已經打算就寝,聽見是風雪鸢前來,還是讓人把她喊進了内室。
“鸢兒深夜打擾娘娘,還請娘娘恕罪。”
賀皇後正襟危坐在床邊,平靜地說:“你既知道深夜來叨擾本宮不妥卻依舊來的,定是有什麼大事,你便說罷。”
“娘娘,兒臣身邊的何葉晚膳時就不見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這宮中守衛森嚴,若是有消息了侍衛定會将她帶回起陽宮的,你回去等消息就是。你來找本宮,本宮也不能将這皇宮給你翻過來不是?”
風雪鸢見賀皇後越是鎮定,就知道其中越是有鬼。
“娘娘,”風雪鸢急得跪在了賀皇後面前,“魏歸單的事情鸢兒真的不知道,占蔔一事也并非鸢兒故意指使魏歸單那樣說的,您若不滿,鸢兒願自請和親,還請皇後娘娘放了何葉吧。”
賀皇後嗔道:“你這話是何意?難道是說本宮不滿陛下的決斷非要逆天而行嗎?何葉去了哪裡本宮實在不知,肯見你已是給了你顔面,現下本宮要睡了,彩玉,送客!”
風雪鸢離開了長和宮,又去了萬聖宮,打聽到了順帝今夜宿在了黎嫔處,便顧不得歇息跑去了歲桉宮。
因着順帝留宿在歲桉宮,宮外十幾米開外都是侍衛,風雪鸢根本見不到黎嫔身邊的人,急得她隻得喊道:“父皇!父皇!求求您救救兒臣!”
宮門外的侍衛一邊驅趕着風雪鸢一邊說:“趕緊離開,若是驚擾了陛下,我們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混賬!你們不認識本公主了?”
“公主恕罪,屬下們的職責就是守着這歲桉宮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還請公主體諒。”
風雪鸢擡頭看着歲桉宮的宮牆,一陣絕望湧上了心頭。
就在她轉身離開想再去别處尋辦法的時候,身後一個聲音叫住了她。是黎嫔身邊的宮女姿兒。
“雪鸢公主,這麼晚了找陛下有何事?進去和我們娘娘說吧。”
風雪鸢跟着姿兒進了歲桉宮,見到了黎嫔。黎嫔聽了風雪鸢的話露出了難色。
“公主,陛下喝了安神的湯藥已經睡下了,這…叫不叫得醒還另說,可若是叫醒了陛下,是為了一個宮女……”
風雪鸢跪地道:“黎娘娘就幫我去叫叫父皇吧,何葉她不是宮女,她與我情同姐妹,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皇後娘娘害了她啊……”
“公主,我替你去叫叫陛下就是了,隻是沒有證據,你也不可胡亂攀咬皇後娘娘,知道嗎?”
“多謝黎娘娘。”
黎嫔進了内室,順帝的胸膛随着呼吸均勻地一起一伏。
“陛下?”黎嫔輕輕喚了一聲順帝,“陛下?陛下?”
順帝在藥物的作用下已經進入了昏睡,隻嗯啊地回應了幾聲,卻醒不過來。黎嫔作罷出了内室,對風雪鸢說:“陛下服了藥,實在是起不來。要不這樣吧,讓姿兒再帶着幾個人去園子裡面尋一尋,幾處井口,廢舊的宮室,都不能放過。待明日一早陛下醒了,我立刻向陛下禀明。”
雖然沒能讓順帝做主,但風雪鸢還是謝過了黎嫔,與姿兒等人一起,在園子裡找了一個晚上。入了夜,大家也不敢高聲喊起來,隻能順着牆根,慢慢地一處一處地找,低聲喚着“何葉?何葉?”
眼看着東方的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衆人還是遍尋無果。風雪鸢的腳步也愈發沉重,心裡不祥的預感也愈演愈烈。
衆人要放棄時,黎嫔打發小内侍來尋了風雪鸢。
“公主,娘娘說,陛下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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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父皇!請您救救兒臣,救救兒臣的侍女吧。”
黎嫔已經将昨夜的事情告訴了順帝,順帝邊起身邊對風雪鸢說:“鸢兒,如何了?你的侍女可找到了?”
“父皇,兒臣待人找遍了各宮,都沒有發現何葉的蹤影,她會不會…已經被……”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她就看到了黎嫔使的眼色閉了嘴。